第二十回 一黑到底(2 / 2)

龍魂俠影 admin 21581 字 2024-04-26

老板道:「你難道不知道今天白天發生了什麼事嗎?」

龍輝搖了搖頭,裝作不知道:「我昨夜喝得太多,一直醉到現在。」

老板哭笑不得道:「還真是個混人,今天白天整個京師亂成一團,你居然還能睡得著。」

龍輝道:「還請老板賜教。」

老板壓低聲音道:「今天有人謀害皇上,整個京城都打了起來,官兵和叛軍殺來殺去,血流成河,那情形不知道有多慘啊!」

龍輝裝作驚訝萬分地道:「何人這般大逆不道!」

老板道:「聽說是龍輝龍將軍,他勾結妖魔鬼怪,聯合一群惡僧賊道,還有一些壞儒生,給皇上下毒,之後又帶人京城,燒殺搶奪一番就揚長而去,禦林軍也耐他不得!」

龍輝暗自苦笑,滄釋天這盆臟水可潑得夠徹底,現在就連街邊小店都把他當成十惡不赦的妖怪,可憐昔日拚死拚活立下的軍功,如今儘數化為烏有,真的是從一個英雄變成惡徒。

「那龍輝可狠毒了,白天剛害了皇上,傍晚又來殺害某個王爺!」

老板低聲道,「要不然這裡怎麼會有這麼多官軍把守,我也是害怕才提早打樣的。」

龍輝繼續問道:「殺害王爺,老板你怎麼知道的?」

老板道:「我當時就在店裡做麵,看到龍輝提著一個血淋淋的人頭從胡同裡走出來,那裡麵住得都是皇親國戚,不是王爺就是公主郡主,我當時掃了一眼,發現那顆首級的發飾似女子,所以才肯定那就是王爺了。」

龍輝耐著性子問道:「你認得龍輝嗎?」

老板道:「怎會不認得,當初他平定煞域,班師回 朝時我曾見過他!錯不了的,一定就是他……想不到啊,當初的大英雄竟然是個喪心病狂的惡徒!」

就在此時,街上又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隻見裴國棟帶著家將疾奔入王孫胡同。

「先是蕭元妃,再是裴國棟,看來遇害的人真的是宋王了!好個滄釋天,這招栽贓嫁禍用得可真是出神入化!」

龍輝暗暗苦笑,如今自己已經陷入了極為不利的境地,不但實力淺薄,就連明麵上的大義也失去了,看來還真的像齊王說的那樣,救出皇甫瑤,以她之口揭穿滄釋天的陰謀!老板見龍輝在發呆,便催促道:「好了,好了,你快點走吧,我這兒要打烊了。你肚子若是饑餓,就到街口那家餃子館吃些東西吧,他們應該還沒關門。」

龍輝彆過老板回 轉客棧,滿肚子的窩囊氣。

林碧柔上前詢問,龍輝便將事情說了出來,聽得她是銀牙緊咬,大罵無恥:「我以為我當年已經夠惡毒了,想不到這滄釋天更勝我十倍。」

龍輝歎道:「隻要再過幾日,我的惡名就會傳遍大江南北,還未開戰,這大義方麵便輸得一塌糊塗。」

林碧柔道:「看來救出郡主成了一個關鍵。」

龍輝點頭道:「事不宜遲,今晚準備準備,明天咱們分頭行動,我去救齊王,你去救郡主。」

林碧柔點頭稱是。

兩人便連夜商議救人計劃,包括如何營救,如何對抗各路殺機,如何撤退,待擬定出較為完善的計劃已是深夜。

龍輝伸了個懶腰,說道:「碧柔,夜深了,快休息吧!」

說罷便拍了拍身邊的床榻,林碧柔嬌笑一聲便倚在龍輝懷裡,膩聲道:「龍主,你可是好久沒施雨露給人家了。」

龍輝懷抱溫軟美人,吸著那濃鬱的甜香,笑道:「你還好意思怨我,在龍府的時候你可是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

林碧柔紅著臉道:「人家還不是顧忌那嫩臉皮的師妹嘛?若不然那天晚上,人家早進去跟冰兒一同似乎龍主了!」

那天晚上?龍輝不禁無奈苦笑,那段經曆也不知道是苦還是樂,或者是兩者兼有吧!兩人耳鬢相磨,情濃意密,一直偎依到天明。

卻被一陣不合時宜的聲音驚擾,透過窗戶隻見一大隊禁軍在街上奔走,帶頭者竟是刑部尚岑誌峰,太師裴國棟與仇白飛,在他們身後還有蕭元妃的馬車。

龍輝奇道:「這些人馬怎麼都撤出王孫胡同了,難道不用保護這些皇親嗎?」林碧柔也是奇怪:「這少說也有千餘人,蕭元妃出宮時並未有這麼多的護衛,而且這個也不是回 宮的方向。」

龍輝猛然起身,驚叫道:「那個方向是去天牢的!滄釋天要對齊王下手了!」林碧柔奇道:「去天牢的可是蕭元妃和裴國棟,這關滄釋天什麼事!」

龍輝跺腳道:「滄釋天這是一石三鳥的奸計。兒子身首異處,蕭元妃因為心神必定大亂,滄釋天隻要挑撥幾句,說上幾句齊王是如何地與我交好,蕭元妃不動殺機才怪!」

心知不妙,龍輝帶上林碧柔立即趕往天牢,準備強行救出齊王。

兩人以輕功抄小道趕路,搶在蕭元妃之前抵達了天牢外圍,龍輝道:「碧柔,我現在就進去救齊王,你在外邊小心應對。」

林碧柔道:「龍主,放心吧,外邊就交給碧柔了。」

龍輝笑了笑,便再度施展土遁術潛入牢獄,對於林碧柔他還是極為放心的,這絕色麗人不但武功高絕,堪稱身邊的紅顏之冠,能與她媲美的也無非就是身負正邪絕學的小妖後,已經劍心純淨的小劍仙了。

龍輝也曾有一個念頭,等他攜眾美退隱後是不是舉行一個紅粉比武,分一下這般美人的武功高低。

念頭一閃而過,龍輝收斂心神,將心身都調整到最佳狀態。

一路潛行,再入森羅絕域,龍輝躍出來後開門見山道:「殿下,情況有變,蕭元妃要殺你,你現在就跟我走!」

齊王訝道:「這是怎麼回 事!」

龍輝長話短說:「滄釋天派人假冒我殺了宋王,蕭元妃定是受了滄釋天的挑撥,認定你與我是一夥的,所以帶著幾千禦林軍朝天牢趕來了!」

已知死亡逼近,齊王依舊鎮靜,問道:「蕭元妃一介婦人如何能調動數千禦林軍?除了她之外還有何人同行?」

龍輝道:「刑部尚書,仇白飛以及裴國棟!」

齊王笑道:「先是父皇駕崩,再到宋王遇害,仇白飛這名大元帥顏麵早就掛不住了,他跟過來也是理所當然的。」

龍輝不禁急道:「殿下,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情說笑,快快隨我離去吧!」

齊王擺手道:「龍兄,這天牢從上到下共有十層牢房,每一層都有千斤鐵閘防護,就連牆壁都是最堅硬的岩石,而且每一個哨崗和關卡都處在戰術死角,易守難攻,你帶著我就算能衝出去也會耗儘氣力,再加上禦林軍隨時都會趕到,到時候前後圍堵,根本就逃不出去。」

龍輝一想齊王所說也有道理,若能趕在禦林軍到來之前衝出天牢,大可帶著齊王飛走,而林碧柔又懂風之卷,禦風飛行不在話下,但要是被禦林軍堵在牢內,那可就是插翅難飛了。

重重疊疊的鐵閘,結實厚重的牢牆,險要難行的地勢,若被禦林軍堵住那就跟包餃子沒什麼區彆。

齊王沉靜地道:「與其搭上你我性命,倒不如反其道而行,置之死地而後生!來人之中有刑部尚書岑誌峰,此人我也有所了解,他畢生最重的便是刑律法典,我倒有辦法從他身上下手!」

龍輝奇道:「如何下手?」

齊王道:「刑律中是不允許牢中私下處死犯人,我便會以此為據,逼他將我推出斬首,到來外邊地形寬大之處,龍兄再動手也不遲!」

正所謂關心即亂,龍輝苦笑道:「還是殿下冷靜,在下慚愧了。」

齊王道:「關心即亂,龍兄也是擔心本王才失了方寸。龍兄等會便先再遁地隱身,不過記住了,無論蕭元妃如何折磨羞辱我,隻要沒有下殺手,龍兄千萬不要出來,一定要忍耐到了地形有利之處才能出手!」

龍輝點了點頭道:「殿下,你待會千萬不要直接說出要到外邊行刑的話,而是要不著痕跡地暗示蕭元妃你想死的清淨,不想出去受刑!因為女人一旦發起火來,心眼就小,專喜歡更人作對,你說東她便要說西。」

牢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龍輝再度土遁入地,齊王立即裝出一副頹廢萎靡的模樣。

隨著鐵門機括沙啞的響動,一道火光照了進來,多日不見天日,齊王眼睛一時適應不了火光,眼睛一陣刺痛,眼淚直流。

倏然,一道黑影衝了進來,在齊王六個大穴上連拍六掌,頓時口吐鮮血,周身麻痹,動彈不得,出手之人正是蕭元妃身邊那個聾啞老嫗。

龍輝暗忖道:「蕭元妃雖然心神大亂,但還是有幾絲分寸,先讓高手探路重創齊王,避免了齊王暴起傷人的危險。」

製住齊王後,身著孝服的蕭元妃含怒帶悲踏入牢中,在其身後以此跟著仇白飛、裴國棟和岑誌峰。

甫見頹萎的齊王,蕭元妃怒極反笑:「皇甫錚,想不到你這小畜生也有今天啊!」

齊王咳了一口血道:「元妃娘娘有何指教?」

蕭元妃二話不說便是兩個耳光,尖聲罵道:「你這畜生喪心病狂,先是造反逼迫先帝,如今又勾結外人殺害濤兒,今日本宮便要將你碎屍萬段,血祭皇上和濤兒的在天之靈!」

齊王哈哈大笑道:「成王敗寇,我既然兵敗,早就料到一死,要殺便殺無需多言!」

蕭元妃哼道:「想死還不容易,本宮便成全你!」

齊王灑然地道:「殺吧殺吧,這天牢雖是簡陋卻沒有什麼雜人在場,不必受那什麼遊街示眾的羞辱,死也死得安安靜靜!」

齊王並未直接提出上刑場受死的抗爭,而是有意地選擇某些敏感詞語摻雜在話中,神不知鬼不覺地觸及某些人的神經。

岑誌峰身為刑部尚書,對於刑罰之事熟絡非常,這遊街示眾乃是死囚處斬前必經的程序,被齊王這麼一說他立即反應過來,說道:「娘娘,造反乃是殺頭大罪,若在牢裡處死犯人與刑罰不符。」

蕭元妃一愣,沉吟片刻道;「既然岑大人在此,那便依照刑罰處置,把這小畜生押解上車,遊街示眾,推倒午門斬首!哼,小畜生想安靜去死,本宮便偏不如你心意!」

齊王心裡卻是樂開了花,看來這個婉轉的暗示不但提醒了刑部尚書,更激起蕭元妃的惡氣——任何女人在極度憤恨的狀況下總會想方設法折磨仇人,既然齊王要死得安靜,蕭元妃就偏不如他所願,要他死前受儘羞辱折磨,但卻恰好稱了齊王心意。

地底下的龍輝卻是竊笑不已,暗忖道:「滄釋天你想一石二鳥,在一夜間除掉宋王和齊王,但卻算漏了女人的心態……等齊王一出了天牢,便是你敗亡的開端!」

就在此時,蕭元妃道:「這小畜生武功不錯,未免他逃走,本宮提議先用鐵鉤鎖住他的琵琶骨!」

這句話令得龍輝毛骨悚然,若是受了此刑齊王下半輩子就彆想再動武,昔日那英風颯爽,英偉不凡的齊王注定成為一個廢人。

聽著地麵上鐵鏈的摩擦聲,龍輝全身不住顫抖,心中閃過一個念頭:「蕭元妃就在這裡,我立即現身將她抓住,以其為人質帶著齊王離開!」

就在他準備動手之時,卻聽齊王大笑道:「哈哈,大丈夫在世身殘誌不殘,隻要我腦袋還在,區區兩塊琵琶骨算得了什麼!倒是有的蠢貨被人利用,傻乎乎地亂衝一通,小心被人卸磨殺驢!」

蕭元妃罵道:「事到臨頭還敢嘴硬,來人把他給我鎖了!」

聽得此言,龍輝心中念頭立即打消了——「身殘誌不殘,隻要腦袋還在,區區兩塊琵琶骨算得了什麼」便是要龍輝沉住氣,莫要忘了先前的約定,隻要活著逃出去殘廢也不是問題;而後半句什麼蠢貨被人利用、卸磨殺驢之類的話便是指慫恿下蕭元妃的黑手,提醒龍輝千萬不要出來,因為龍輝一現身,滄釋天很有可能把蕭元妃也一起殺了,再給他扣一個罪名。

這樣一來,龍輝在世人眼中便是一日之內連殺皇帝一家三口的惡魔,情況更加不利。

隻聽一陣揪心的肉帛聲響起,正是鐵鉤入肉的聲音,隨即便是尖銳的骨裂聲,龍輝雖為親眼看見,但腦海裡儘是血淋淋的慘狀,好像鐵鉤是穿在自身一般,整條脊背都凍了起來。

整個過程,卻未聽到齊王發出半絲聲音,龍輝心中卻是明白萬分——齊王是怕自己的叫聲令下麵的人忍不住出手。

「殿下,你的苦心我都知道……我一定會忍,一定會忍下去!」

龍輝鼻子一酸,眼淚迷糊了雙眼,牙齒已將嘴唇咬破,心中默念,一定要將滄釋天碎屍萬段,淩遲處死,否則誓不為人!鉤鎖琵琶,齊王痛得幾欲昏死,但還是硬生生撐開了雙眼。

蕭元妃冷笑一聲,命人將他押出牢獄,裝入囚車。

龍輝立即土遁出獄,與外圍的林碧柔會合,將情況說了一下。

林碧柔道:「從天牢到午門需得經過朱衣巷和天水街,朱衣巷地形狹小,有利伏擊,不如我們就提前趕去布下埋伏,等囚車一到立即截殺!」

龍輝正想點頭,忽然感到天際有勁風飛過,抬頭一看竟是兩道光華掠過,紫氣騰雲,佛光奪目。

是尹方犀和假韋陀,龍輝急忙拉著林碧柔躲到一旁,苦笑道:「這兩人出現,狹小的地形反倒不利救人。隻能等到天水街了,到時候我會設法拖住尹方犀和假韋陀,碧柔你就去劫囚車,然後禦風飛走。」

林碧柔擔憂地問道:「那龍主你呢?」

龍輝笑道:「我有禦天借勢之法,這兩個家夥還留不住我,而且天水街這麼大,咱們想向那逃就向那逃,不必擔心。」

林碧柔也覺得有理,雖說朱衣巷地勢狹小,可以做到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地步,但若是遇上武功高強的人,那麼就等於作繭自縛,因為對方高手同樣可以借助地勢險要,也給你來個「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守住囚犯,到時候進有高手,退有千軍,劫囚之人等同於自殺。

這個時候反而需要找個寬敞的地方,由龍輝強行襲擊,以武力暫時壓製對方,然後林碧柔趁勢搶人,當救出齊王後,寬敞的地形反倒利於逃走。

林碧柔點頭道:「雖說在天水街動手要正麵敵對這幾千禦林軍,但總好過被人圍在巷子裡包粽子。」

這時假韋陀和尹方犀已經趕到天牢前,兩人各自朝簫元妃行禮,隻聽尹方犀道:「聞得宋王噩耗,尹方犀萬分悲痛,所以特來見證罪魁伏誅。」

假韋陀故作慈悲地道:「齊王生前罪孽深重,貧僧特來替他超度,希望他來生可以做個好人。」

這時囚車駛出,隻見齊王渾身血跡,頭發淩亂,臉色慘白,肩胛上被兩把寒光閃爍的鐵鉤穿透,看之叫人心寒。

雖然身處極刑,但齊王依舊不失方寸,眼中仍是一片從容。

「全軍啟程,押解罪犯前往午門——斬首示眾!」

此刻已是巳時,秋天的太陽十分乾爽,但陣陣秋風卻顯得極為蕭條和苦楚,龍輝與林碧柔暗中跟隨大軍,因為顧忌尹方犀和假韋陀兩人不敢靠的太近。

進入朱衣巷,狹窄的空間令得隊伍變成長蛇狀,進度甚是緩慢,而且仇白飛似乎也意識到此地的隱患,命令隊伍小心戒備,分批入巷,自己則親帶三百人在後壓陣,看住囚車。

假韋陀笑道:「仇將軍,這兒有數千兵甲,又有貧僧和尹樓主坐鎮,諒那些也沒人敢胡來,不必這般小心吧!」

仇白飛淡然道:「仇某行軍布陣就是講究一個穩和狠,這條巷子地勢狹小,乃是設伏的理想地點,不得不防。」

尹方犀點頭道:「分批過巷雖是慢了些,但也可起到投石問路和探查虛實的效果。」

各隊都安然過去,而且未發現什麼異常,仇白飛這才下令囚車行駛。

就在囚車進入一半時,巷子兩端忽然爆炸,將四周房屋炸碎,亂石殘木將兩頭出口都堵住了,仇白飛臉色一沉,他原本這分批過巷雖可探查虛實和保留後路,但卻使得兵力分散,如今被人堵在巷子裡,反倒成了孤軍。

爆炸過後即一陣刺鼻的濃煙從飄出,嗆得眾人咳嗽流淚。

隻看前方竄出一名高大男子,以毛巾蒙住口鼻防止濃煙,看樣子是有備而來。

此人身高九尺有餘,肌膚黝黑,整個人站在那裡就像一尊黑鐵塔,手持兩口金剛板斧,恰似殺神降臨。

「殿下,我來救你!」

黑塔般的漢子高聲大喝,提起金剛板斧便殺了過來,被堵在巷子裡的三百禦林軍已然失了方寸,再加上濃煙乾擾,根本就不是黑漢的對手,幾個板斧下去就被砍到一大片。

那黑塔大漢就像是一陣旋風,所過之處摧枯拉朽,禦林軍無一能擋。

從這種種手段可見黑塔漢子部署已久,就等齊王被押出天牢斬首的時候救走犯人,但他卻算漏了儒佛兩大先天。

「糟糕!」

龍輝暗叫不妙,隻見假韋陀冷酷一笑,佛光凝於指尖,對著黑漢便是一擊舍利禪劍指!

炸屋斷路,濃煙擾敵,可見其智勇雙全,但卻偏偏算漏儒佛先天,龍輝的計劃被打亂,他能否救出齊王?

唯一可以指證滄釋天的皇甫瑤慘遭地戾逼殺,芊芊弱質,如何難逃邪爪,一場詭異的大火焚燒而來,瑤映是否魂歸飄渺,香消玉殞?

北上鐵壁關,龍輝軟硬兼施搶奪兵權,他可否成功?

傀山絕嶺,鸞鳳終戰,昔日姐妹是否會血濺十步?青龍軍奇襲金陵,遼東軍強攻焱州皆獲成功,但龍輝在攻打九野時,被郡守怒斥其為妖族走狗,令得軍心零散,將士離心,危難關頭一支怪異的隊伍離奇出現……

知曉金陵失守,仇白飛立即點起兵將欲奪金陵,熟料進攻當日竟看到城內張燈結彩,敲鑼打鼓……

蟄伏許久,滄釋天終登九五,以替皇甫武吉報仇為名討伐龍輝,將靳紫衣、假韋陀等人收入帳下,聲威大震,更是將龍輝等人推到了不仁不義的位置,號召天下共伐之。在這名義的劣勢中,孟軻和孔丘兵行險招,總算緩解局勢,扳回 一城。

楊燁臨危受命再度付出,重掌鐵壁關軍權,熟料滄釋天暗中布計,使得鐵壁關難以全力匡助龍輝。

鐵壁關難以施展全力,龍輝唯有強行搶奪江南三十六郡,蛟龍封鎖水路,令得仇白飛的水軍一敗再敗,連失十二座城池。但仇白飛毫不氣餒,沉穩以對,據守餘地,使得龍輝難取寸地。僵持之際,西域元帥張煥雨率軍趕來,陸戰實力強悍的西域勁旅避開水路,強攻陸路,就在義軍吃緊關頭,嫡屬教主遺脈的三教弟子挺身而出,迎戰西域勁旅。

殺戮血腥召來罪佛,欲殺眾僧而後快,恰逢璃樓菩薩不在營中,赤紅屠刀渴飲罪血,苦海凜然迎戰,一場持續三十餘年的佛門恩怨是否就此了結?

天下亂局,魔煞兩族卻隱而不動,究竟魔尊和厲帝在打什麼主意?

一切後續,還請關注下一集神州變天!謝謝大家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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