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1 / 2)

不可道情 金陵美人 6361 字 3個月前

文昌曉得她是在報複今日之事,笑著往屋內走,“在娘娘麵前,哪有什麼運氣。”

玄女冷笑一聲,他心中倒是有數,若是真要殺他,那劍便不會斷。她不再理會文昌,轉身看向仇千行,道:“看清楚了嗎?有潛虎劍的加持,你隻需參透五成,打遍魔界應當不成問題。”

仇千行大概能看出玄女同文昌帝君之間,應該是有些事在的,總是關係不一般。聽見玄女問他,沉默了一下,“沒有簡單一點的嗎?”他看著玄女冰冷的神情,磕絆解釋道:“驚雷陣法已失傳千年……我沒學過。”

“這陣法,還需要傳承?”她走回廊下,接過阿福遞來的毛巾,將臉頰上的雨水擦拭乾淨,“罷了,就教你驚雷陣吧。前三招,總還記得吧?先練前三招。”

仇千行在院子裡擺開架勢,先將靈力注入潛虎劍。玄女看得是氣不打一出來,朝他招招手:“你過來。”

仇千行還以為是要傳授什麼秘訣,喜滋滋地貼過去,隨後便被玄女封住了靈力。他不解道:“你封我靈力做什麼?”

玄女冷哼:“你以為,我是在教你如何運用靈力?你們這些小輩當真是奇怪的很,若是有一日沒有靈力,你們當如何生存?老老實實地練,不要想投機取巧之事,去吧。”

仇千行在院中練劍,她回屋泡了個澡,熱氣蒸騰,昏昏欲睡時才想起今日筆記還沒寫完,氣得她猛拍水麵。她草草將濕發用毛巾擰了擰,隨手挽起來,阿福看著她濕漉漉地頭發,問:“施個法術不就成了,濕著不難受嗎?”

玄女教育他:“我們是什麼大戶人家嗎?節儉一向是我們昆侖山的優良傳統,你還是缺了點覺悟啊。”

她出門時,仇千行還在院中練著,玄女滿意的點點頭,撐著傘往文昌的屋子走,仇千行問:“這麼晚了,你去乾嘛?”

玄女揚了揚手中的冊子,語重心長道:“文武兼修,全麵發展。你再練一個時辰,回屋歇息吧。”

仇千行:那你方才還衝他丟劍?

玄女剛將傘立在門口,門就開了。墨山道:“帝君等候多時了。”

她點點頭,熟門熟路地往書房走。

文昌麵前的桌案上,擺著的赫然是方才斷掉的鐵劍,玄女剛踏進來就瞧見了。她不動聲色地將冊子丟在他麵前,大咧咧坐下來,努努嘴:“寫吧。”

文昌抬眼看她,她臉頰上還貼著一縷濕發,這時候才能看得清楚,她頭發並不是墨色的,而是泛著淡淡的青。

他支著肘,緩緩道:“我方才聽你對徒弟說‘老老實實地練,不要想投機取巧之事。’那我現下幫你寫了,算不算投機取巧?”

玄女道:“當然不算,我們又不是師徒。”

文昌把冊子撥開,拿起斷劍,不緊不慢道:“那我就更沒理由幫你了。”

她看著斷劍,話中威脅不言而喻:“你若是也覺得方才那劍有點惋惜,我現在可以再補一劍給你。”

文昌平靜陳述道:“你威脅我。”

玄女覺得這兩個字他總結的極好,笑道:“正是。”

他撐著下巴,似笑非笑道:“可是這件事鬨大了,歸根究底,好像娘娘不大占理誒。”

玄女鳳眼微眯,唇角微微揚起一個弧度來。她才發現,文昌也是個很會耍無賴的人,正巧她十分精於此道,並不介意同他切磋一下,“那你想怎麼解決?”

文昌一揮手,她麵前的桌案上憑空出現了筆墨紙硯,兼有一卷道經。他理所當然道:“我素來不愛看人閒著。你練字,我幫你補筆記,意下如何?”

她愣了一下,“僅此而已?”

文昌微微頷首,反問:“不然呢,娘娘以為我會如何?”她拿起筆杆蘸墨,自顧自地笑了笑:“無妨,是我高估你了。”

文昌見她開始臨摹練字,亦提筆舔墨,翻開冊子,往上麵添補著。

屋外風雨大作,屋內靜謐無聲,燭芯偶爾會炸開一聲清脆,倆人伏案各忙各的,互不打擾。

玄女頭發上滴下一顆水珠,好巧不巧,正好落在剛寫好的‘道’上,墨跡尚未乾透,再借這滴水,迅速地暈染開。

她寫字已然是很費勁了,這一滴水還透了好幾張紙,很不耐地“嘖”了一聲,落入文昌耳中。

他分神看過去,她一手托腮,另一手拎著紙,在半空中甩來蕩去,百無聊賴地樣子。

“這麼省靈力嗎?”文昌筆杆一劃,玄女便見那豆大的水漬消失不見了,同樣乾透的還有她濕漉漉地頭發。

她抬眼看他,文昌垂眼寫字,說:“專心些。”

玄女不服,回道:“你若是沒分神看我,如何曉得我分神了?既然大家都分神了,你也沒資格講我。”

她故意不談靈力,大概是做賊心虛,怕說多了露出破綻。

他下筆的手頓了一下,輕笑:“你很喜歡饒舌?”

她想了想,認真道:“我更喜歡砍人。”

文昌忽然歎了一口氣,“我明日要去寒江雪上早課,不能拖的太晚。你再打擾我,今日的筆記定是補不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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