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二章(1 / 2)

不可道情 金陵美人 5984 字 3個月前

文昌神情冷漠,看得身旁的墨山不著痕跡地往後退了一步。

玄女還沒察覺到,一門心思地和仇千行說話,無非是讓不要亂跑,好好練劍,等阿福回來將綠豆湯拿給他吃。

仇千行的目光越過玄女的肩膀,同文昌帝君對視,他在挑釁文昌,且眼神十分欠揍。

文昌挑眉回看,眼中有冷意。

玄女意識到仇千行沒在看她,順著仇千行的目光看過去,隻瞧見一閃而過的紅色,和一臉尷尬的墨山。

文昌走了,真是太好了,和他一起走簡直是活受罪。

玄女覺得,和文昌單獨待著,不僅尷尬,而且危險。那些她習慣的相處方式,在文昌那行不通,就連阿福也變得不正常。文昌還會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行為怪異,讓人琢磨不透。

總之,她看見文昌就有些頭痛,得好好捋一捋。在捋清楚之前,她不打算和文昌再有交集。

下午的法會,這群仙又有了新的八卦可以聊。

其一是玄女娘娘使出了驚雷陣法,其二則是驚雷陣法造成的後果是由文昌帝君代為擺平的。

但是文昌帝君不曉得怎麼回事,神情無比冰冷,周身散發著‘閒者勿擾’的戾氣。

戾氣?洞陰大帝在總結出這個詞的時候,把自己也嚇了一跳。這可是六界八荒最清風霽月,釋知遺形的文昌帝君啊,他身上有戾氣,這就不正常,極其不正常。他小心地瞄了一眼身旁坐著的玄女,玄女神色自若,並無異常,真是奇了怪了。

洞陰大帝左右也想不明白,繼續埋頭寫話本子了。

玄女抓著筆很費力的記筆記,突然湊過去看洞陰在寫什麼,洞陰嚇得整個人撲在桌麵上,將本子蓋住,磕磕絆絆地問:“娘娘,娘娘要看什麼?”

玄女也被他的動靜嚇到,警惕地抬頭看了一下佛陀,又環顧四周,發現沒人注意到,才輕聲說:“我想借你的筆記看看。”

洞陰呼了一口氣,道:“我沒有筆記,娘娘問紫薇大帝借吧。”

“那你在寫什麼?我看你手就沒停下來過。”玄女問。

洞陰認真道:“我在寫日記。”

好吧,她隻得轉過身子去問紫薇大帝借筆記。

坐在後麵的令徽一麵哀怨地看著文昌帝君的背影,一麵悄聲問太陰元君,“太陰姐姐,你說文昌帝君和玄女娘娘,當真在一起了嗎?”

太陰元君翻書的手微微一震,顯然是被這聲嬌滴滴的“姐姐”惡心到了。她無奈的看著花神,誠懇道:“我管的是姻緣冊子,不是拉紅線的。若是文昌帝君同九天玄女成婚了,我頭一個告訴你。”

令徽一口悶氣堵在嗓子眼,幽怨道:“怎麼會這樣呢,我從沒想過文昌帝君會喜歡玄女娘娘,玄女娘娘才搬上天宮多久呀。”

太陰元君平靜道:“可能文昌帝君就是不喜歡你,有沒有玄女娘娘並不會影響結果。”

金光聖母看著花神快要落下來的淚珠,立馬用書拍了一下太陰元君的後背。太陰元君聳聳肩,主動退出了這一場談話。

法會剛結束,文昌咻地一下就消失了,同他坐在一排的鬥姆元君也鬆了口氣。

玄女晃悠悠地往外走,鬥姆元君從後麵跟過來,問她:“你怎麼惹文昌帝君了?”

玄女與鬥姆元君是舊相識,從前她經常來昆侖山小住。自神界隕落後,鬥姆元君越發不愛動彈,還醉心佛法道學,與玄女的走動也就少了。雖說如此,倆人還是有些感情在的,玄女同她並肩走著,詫異道:“沒有啊。你怎麼這樣問?”

鬥姆元君笑道:“你是真沒感覺到,還是在同我裝樣子?”

玄女看著腳下的台階,道:“你這話問的很奇怪。文昌如何,與我有什麼乾係?無非是不湊巧住了一個院子,等回了天宮,幾百年也碰不著一次。”

“你越活越不如從前了,怎的變得這麼遲鈍。先前你——”鬥姆元君戛然而止,將後話咽下,神情明顯不大自然。

玄女疑惑地看向她:“先前?我一向如此啊,你說的先前是什麼。”

鬥姆元君搖一搖頭:“沒什麼,我先回去了。”玄女看著鬥姆元君的背影,想了一會,最終把她的異常歸為佛經念多了,念傻了。

玄女回到夏猶清時,文昌帝君的屋子是黑的。等她用過晚膳,換了身常服出來時,文昌帝君的屋子裡有微弱地亮光。

她以為文昌回來了,喊阿福來院子裡切西瓜。院子裡沒有菜刀,仇千行忍痛割愛,將潛虎劍遞了過去充當菜刀,阿福還很嫌棄,用山泉水衝洗了足足五六回,用白布擦的鋥亮,才放心的用來切瓜。

瓜皮上還凝著一層寒霜,切開後紅彤彤、水靈靈的,誘人的很。玄女、仇千行、阿福一人一個小馬紮,圍著一張方桌子,愉快的啃西瓜。

阿福擦了把嘴,站起來說:“我去把墨山喊來一起啃瓜。”

玄女點點頭,道:“嗯,你順便拿半個去還給文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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