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孤從未辜負過任何女子(2 / 2)

按了一刻鐘後,沈清琦不再喊疼,容瑾便又睡了過去。

寅時之時,容瑾脖子上傳來一道疼意,他睜開眼睛就見到旁邊的沈清琦說著夢語。

“死瑾兒,你不能咬這隻雞,這隻雞是我的夫君。”

“瑾兒,你這個畜生速速離開,彆咬我夫君。”

容瑾正皺眉時,隻見沈清琦的手猛得劃過他的脖間,女子指甲鋒利,脖頸上傳來三道劃痕。

“沈清琦!”

沈清琦緩緩醒轉時,見著跟前的容瑾,撲入了他的懷中,“夫君,可嚇死我了,我又夢到你變成了褪毛雞,然後被我養在莊子裡那條叫瑾兒的狗給咬了,幸好我抓了瑾兒那隻畜生,在夢中救下了你!”

容瑾稍稍推開了沈清琦,他厲眸看向了沈清琦。

沈清琦鬨了一晚上,容瑾若是看不出來她是故意的,也白當儲君二十年。

容瑾見沈清琦瞳孔晶亮,長發垂在腦後,或許是因重病從未出過莊子原因,甚是單純,望著沈清琦擔驚的眼神,容瑾心想她或許是真做了噩夢。

這麼漂亮單純的姑娘,真不像是故意的。

容瑾不得不哄孩子一般摸著沈清琦的腦後,“你以後提你養在莊子裡那條狗,不必提及狗的名字。”

“哦。”沈清琦應道,“夫君,你的脖子怎麼有血痕……”

容瑾不想讓沈清琦內疚,便道:“無礙。”

容瑾哄睡了沈清琦,倒是再也睡不著了,他隻是閉眸小憩著,好一會兒,感受到了身邊人的動靜。

他睜開眼眸,就見著沈清琦揚手朝著他的臉打下來一巴掌,在觸及到他睜開的眼睛時,化為了輕輕一模。

沈清琦的手摸著容瑾的側臉,“夫君,我想念莊子裡的那條狗了,我突然覺得你好像它……你不會也和他一樣是忘恩負義的畜生吧?”

容瑾握住了沈清琦的手腕道:“鬨了一夜了,鬨夠了沒?孤是哪裡得罪了你,你這整整鬨了一夜?”

沈清琦低垂下眼眸,帶著哭腔道:“我沒鬨,我就是看到殿下想起我鄉下的狗了,昨日三妹妹說,你本來要娶的太子妃是我二妹妹,你喜歡的也是我二妹妹,可見你對我二妹妹輕仙也是負心漢,和我鄉下那條狗一樣也是忘恩負義之徒,隻會辜負姑娘家的心。”

容瑾皺眉道:“孤從未辜負過任何姑娘!”

沈清琦聞言心中冷笑,合著她鳳清瑤就不算姑娘算死瘟雞?

寵了他半年,自己對他可謂是有求必應,他卻下毒殘害自己,容瑾敢說從未辜負女子的話也不怕天打雷劈?

陰險小人不愧就是陰險惡毒小人!

“夫君敢發誓從未辜負過任何女子嗎?”

沈清琦對著容瑾道:“夫君,你發誓,你發誓你絕無辜負任何女子,若是有違此誓,你就天打五雷轟。”

見她將死之軀的份上,又礙於沈家,容瑾也不多過計較,皺眉依著沈清琦發了誓:“我容瑾絕無辜負任何女子,有違此誓,天打五雷轟,你這會兒可以不鬨了嗎?”

沈清琦點點頭,往床裡邊去了去,希望雷公能瞅準了打,切莫牽連到她。

沈清琦安然入睡,倒是容瑾怎麼都睡不好了,瞧著離上朝也沒有多久了,索性起身。

容瑾雖是大婚,卻也沒有好好休假,這不過成親第二日就上了早朝。

早朝還未開始時,眾臣子的目光都不自覺地往容瑾身上望著。

沈璧走到了容瑾身旁道:“殿下,您怎麼眼下青黑脖子上還有劃痕?”

容瑾道:“因你姐姐,孤徹夜未眠。”

沈璧眼眸微眯道:“啊?我長姐如此病重,殿下您也真得是太過分了吧?”

他長姐成親當日就吐血暈厥,聽說已是病入膏肓,還徹夜……

沈璧很是替他那位未曾謀麵的姐姐感到心疼,他姐姐那病弱之軀,怎能受得了徹夜恩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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