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身為嫡女,該不會囊中羞澀,連區區千把兩銀子都拿不出來吧?”
陸星月這時候佯裝驚訝,悠悠道了句。
其實,精神損失費,她也就是隨口一提。
憑她的本事,賺銀子根本就是小事一樁。
不過,借著陸含昭投鼠忌器的機會,羞辱這個眼高於頂、自詡高貴的嫡女一番,陸星月倒是很樂意。
難處被戳破,陸含昭隻覺無形中仿佛矮了眼前這個卑微庶女半截。
“唉,沒想到大姐身為嫡女,居然還有銀兩上的難處。”
陸星月佯裝驚訝地長歎了一聲。
說著,就慢悠悠從座位上起身,素手隨意一抬,便從陸含昭那梳得一絲不苟的精致發髻上,拔下一根墜著東珠和名貴寶石的發簪。
頓時,陸含昭那高聳的發髻,便鬆散了開來。
有一縷青絲貼在陸含昭的臉頰上,那姿態看著就像是逃難的千金小姐,頗為狼狽。
“既然大姐有難處,就用這支發簪來替代賠償吧。”
“蒼蠅腿再小,也是塊肉嘛,我就一個小庶女,不挑的。”
戲謔話音落下的瞬間,陸星月也不管陸含昭此刻臉色有多難看。
故意衝著陸含昭晃了晃手裡的寶石發簪,悠悠轉身離開。
前腳剛出屋子,身後頭就傳出“乒鈴乓啷”砸東西的聲響。
陸星月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在眾目睽睽之下,徑自大大方方走出清芳閣。
主屋內,陸含昭情緒不佳,一改平日運籌帷幄,掌控一切的從容淡定姿態,麵色陰沉地將桌布,一把掀翻在地。
茶壺、茶盞、點心盤子,碎了一地。
頓時,有好多碎瓷片渣子飛濺起來,嚇得在旁邊的陸玉嫿臉色煞白得躲到一旁,生怕那些瓷片渣子崩到自己臉上破了相!
陸玉嫿看著陸含昭,偷偷咽了口口水,這時,小心翼翼地開口。
“姐姐,你為什麼任由那小賤人肆意妄為?”
聞言,陸含昭狠狠瞪了陸玉嫿一眼:“那小賤人威脅說要把我們告發到父親麵前!”
聽到這話,陸玉嫿心中也是一驚,連忙道:“姐姐,今晚的事情,千萬不能讓父親知道。”
“父親最重臉麵,若是讓他知道,說不定五日後的選妃宴,我們就去不成了!”
說著,陸玉嫿像是想通了什麼,恍然大悟道:“所以姐姐這次讓陸星月那小賤人趁火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