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為了息事寧人,以待來日?”
陸含昭目光死死地盯著陸星月離開的方向,臉色愈發陰沉,冷冷開口。
“日子還長著,我身為嫡女,何必跟一個低賤庶女計較一時之得失?”
陸玉嫿看著陸含昭臉上流露出鮮少有的狠辣之色,連忙恭維。
“姐姐說得極是,陸星月區區卑賤庶女,不過是秋後螞蚱,蹦躂不了幾日的!”
“待五日後選妃宴結束,姐姐成了皇子妃,而妹妹我也得償夙願,跟鎮國公世子攀上關係,咱們姐妹有的是功夫收拾那小賤人!”
陸含昭臉色已經恢複如常,對於陸玉嫿的言辭,心中不屑。
庶女就是庶女,上不了台麵的東西。
皇子妃算什麼,她是嫡女,父親又是皇上器重的大臣,怎麼著也得攀上太子這棵大樹!
心念微動,陸含昭端著一副好心提醒的高高在上姿態,柔聲道。
“二妹,其實你也不必非盯著那顧世子身邊的位置不放,目光大可以放高一些。”
“以你的出身,皇子和太子的妃子,肯定跟你是沒緣分的。”
“但是,二妹彆忘了,咱們大業朝還有一個榮寵不斷的睿親王。”
“以二妹的出身,若是運作得宜,弄個睿親王側妃當當,還是有機會的。”
聽到這話,陸玉嫿神色微微一滯,睿親王側妃,那就是驢糞蛋子上抹粉,表麵看著光鮮罷了。
當今皇帝的皇位,乃兄終弟及,沿襲而來。
睿親王是上一任皇帝,當今皇上兄長的遺腹子,有皇帝命,卻沒皇帝運。
如今那睿親王雖然深受皇上寵信,委以重任。
但身份到底尷尬,這睿親王府的渾水,她可不想去趟!
陸玉嫿看著陸含昭的眼神幾經變幻,表麵上,卻也沒說什麼。
隨便恭維地應了聲“姐姐替妹妹周全籌謀,妹妹感激不儘”,就以要回去治傷為由,匆匆離開清芳閣。
一出清芳閣,貼身丫鬟香雪就迎了上來。
香雪看到自家小姐額上有傷,臉頰上還有巴掌印子,一下子紅了眼眶。
“小姐,你這是怎麼了?”
陸玉嫿抬手摸了摸自己被陸含昭打了巴掌的臉頰,那一直掛在臉上討好陸含昭的麵色,瞬間冷了下來。
“這裡說話不方便,回去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