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反政府軍殘忍至極,將小孩訓練成人肉炸彈好靠近政府軍以及維和部隊,他們通常會選擇十歲以下的孩子,割掉他們的舌頭……
這一刻薑檸腦中一片空白,她驚恐的跌坐在原地。
孩子無辜,他也害怕,在感受到薑檸的善意後,他顫巍巍的伸出小手,將手中糖果遞給她。
薑檸沒有猶豫,顫抖著手接過糖果。
就在這時,一名從身後偷偷摸索過來的戴著藍盔的維和士兵一把捂住薑檸的嘴,撈起她就往後跑。
與此同時,身後那個孩子被炸成碎片……
薑檸被流彈擊中,眼睛一黑,暈了過去。
在他們交接糖果之時,躲在維和部隊後麵的戰地記者拍到了這一幕的照片。
巴加孤兒和無國界醫生。
……
再次睜開眼,薑檸聽到了熟悉的語言。
“她醒了!薑醫生醒了!”
可是她又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腦中依舊一片混沌。
聽到有人在她耳邊說,當時她被流彈擊中後,又被維和部隊救了回來,巴加醫院被炸毀,她受了重傷。
那張照片在國內外反響極大,國內的維和士兵正處換防之際,知道她是中國人後,便將她也帶了回來。
他們說她命大,和那個小孩距離那麼近,大部分流彈被騎樓的柱子擋住,又好在那個維和士兵救助及時,才保住性命。
“我們已經通知了你的家人,他們正在過來的路上。”耳邊那個女醫生溫柔的說道。
“救我的軍人呢?他怎麼樣?”薑檸沙啞著聲音問道。
“他回國了,也受了些傷,不過沒你的嚴重,這會兒應該回原部隊了。”
耳邊的聲音很嘈雜。
“薑醫生,你這下出名了,國際上都知道你。”
“薑醫生,你真勇敢啊,居然敢去巴加地帶。”
薑檸睜著眼睛,可她再使勁看都看不見一點光亮。
她無助的流淚:“我看不見了。”
“什麼?”女醫生聲音裡有些著急,她趕緊讓護士扶起她,仔細檢查她的眼睛。
薑檸無助的重複:“我看不見了。”
和兩年前一樣,她的眼睛再度失明。
薑檸身上受傷很多,又遲遲未醒,眼睛這一塊是醫院方麵的疏忽。
很快,薑檸被再度推進了手術室。
而此時在海市,程樓這兩年來第一次聽聞薑檸的消息。
“您好,請問您是薑檸醫生的丈夫嗎?”
醫院方麵通過派出所戶籍查到了程樓的電話,於是連忙撥了過去。
正是晚上十點,麗斯頓頂層會議室燈火通明。
程樓聽到這個消息,不顧正在開會,震驚的站起身:“我是。”
兩年了,這兩年來他把國內翻了一遍,又查到她去了美國,曾多次前往美國尋找,可依舊沒有結果。
“是這樣的,薑醫生從巴加地區回來,受了重傷,請您儘快來京市第一醫院。”對麵那個女聲簡潔明了的說道。
“什麼?”原來她去巴加地區了。
程樓沒有多想,掛斷電話後來不及終止會議,此時已經沒有航班,他叫上李秘書就匆匆開車趕去京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