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懶的躺在某處樹杈上曬著太陽,燕文墨聽著樹下密集的腳步聲,默默的打了個哈欠。
仔細數了數,燕文墨忍不住挑了挑眉,在心裡吐槽著,這才過了三天,魔尊就已經派了三十批人來這魔教禁地搜人了,看來,魔尊真的很想蔣文白跟自己死。
至於蔣文白,他神色戒備的看著樹底下匆匆而過的魔修們,手靜靜地按在劍柄上,滿是凝重。
雖說,有燕文墨的法寶的確遮掩他們的身形和氣息乃至靈魂波動,但保不齊有一些能人異士能發現他們的存在。
因此,他這幾天一直戒備的關注四周動靜,與燕文墨的慵懶,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隨著時間推移,轉眼,夜色已深,繁星漫天。
這些進入魔教禁地的魔修們,有些因為受傷而被隊友扶著出去,有些因為受傷而被隊友暗害,還有些即便沒有受傷,也因為弱肉強食,而被隊友給強行殺死吸收。
燕文墨冷眼看著那些魔修自相殘殺著,嘴角掛了冰冷的笑意,眼眸裡的譏諷愈發明顯。
真不愧是魔尊的下屬,同樣的嗜血冰冷,同樣的不擇手段,同樣的優勝劣汰適者生存,還真是…上行下效,令人作嘔。
正這般想著,她的肩膀卻突然一暖,她下意識回眸,卻見蔣文白正將一件白狐裘披風披在了自己身上。
許是覺得沒有穿好,蔣文白甚至還神色專注的替她理了理肩膀上的褶皺。
見燕文墨一臉詫異的看著自己,蔣文白臉紅了紅,而後神色尷尬的解釋道:
“夜涼,我怕你凍著”
說著,他看著燕文墨了然的目光,低低說道:
“我察覺今夜的寒氣似乎格外重,要不…要不我們兩個人靠近一些,兩個人總比一個人暖和”
燕文墨看了他一眼,而後搖了搖頭,直接拒絕道:
“沒事,我一個人可以的”
蔣文白見她抗拒,忍不住蹙了蹙眉,而後神色不善的看著燕文墨,也不多話,直接把人拘在懷裡,抱到在一旁的樹杈上。
他摟的極緊,手腳也死死纏著燕文墨,讓她無法動彈,將她禁錮懷裡。甚至怕她凍到,除卻身上披著的白狐裘披風之外,外麵還多貼心的多裹了一件毛毯。
就這還不行,他還將她的臉壓在自己的心口處,用體溫暖著她臉上的寒意,低低道:
“條件簡陋,隻能先這樣子了,你如今是凡人,凍著了怎麼辦?!若是讓逍遙子師叔知道我讓你挨餓受凍,肯定又說我沒照顧好你?!”
燕文墨聽著耳畔近在咫尺的心跳聲,臉有些熱,卻開口默默辯解著:
“四叔他不是那種人”
蔣文白冷哼一聲,譏諷道:
“他在你麵前自然是好人了,畢竟,你們有血緣關係,他在生氣,也不會將脾氣灑到你身上的。我跟他又不親,若是知道我讓你受傷了,還不揭了我的皮”
燕文墨知道他是在胡攪蠻纏,乾脆也不說話了,見燕文墨不說話,蔣文白猶豫了一會,才試探性的問道:
“你父親他性格怎麼樣?!跟逍遙子師叔一樣嗎?!”
其實他是想說嶽父大人的,但他覺得說的太直白的話他會有些不太好意思,因此,他隻能換彆的方式打聽下。
見蔣文白問起父親,燕文墨沉默了一會,才低聲說道:
“父親他人很好,學富五車,溫文儒雅,待人接物,都是謙和有禮的類型,見過他的人都誇他,頗有君子之風”
“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