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話說是吧,師父病重三年,一直都是你在跟前伺候,陰奉陽違的挑撥我們關係,把繼承權騙到手,夠陰險的啊!”徐美蓉發動汽車剛要走,還嫌棄的朝餘茵吐了口唾沫。
餘茵嗤笑出聲,不想背這個黑鍋,“
師父生病後,你們不想在山上吃苦,把師父丟給我一個人照顧。後來師父病重,以卦象定繼承人,是你們技不如人。”
“你說誰技不如人,一個傻子也配跟我比!”
“師姐,人貴有自知之明。”
徐美蓉麵色尷尬,抓著密碼箱的手緊了緊,不可否認餘茵是後起之秀,用幾天超過她幾年!
“師姐,我剛才給你算了一卦,路上可能會被煞氣衝撞,把盒子和道袍給我,然後走南邊那條路就能化解。”餘茵再次攔上徐美蓉的車,同門一場,她不想徐美蓉出事。
還記得,師姐最愛這張臉了。
“我呸!就你那點道行還想嚇我,再敢攔我車,我把你那木盒子燒了。”徐美蓉緊緊護著密碼箱,死活不肯給徐茵。
餘茵雙眸一眯,看向汽車的輪胎,“那就試試吧,東西不交出來,你走不了。”
徐美蓉踩上油門,卻發現車怎麼也發動不了,四個輪子像被鎖上一般。
她回眸看到在車後冷笑的餘茵,心中了然。
餘茵開智最晚,修行卻厚積薄發,道行早就超過所有人。
徐美蓉不甘的扔出盒子,臉色被氣的煞青。
“還有道袍。”餘茵彎腰去撿盒子,憐惜的擦了擦上麵的土。
徐美蓉僵持著不願撒手,師父的遺物中,隻有這件道袍拍賣價最高。
“不願給也罷,那東西你也留不住,早晚它都是要燒的……”餘茵同情的看著徐美蓉,她言儘於此,對方視財如命彆怪她沒提醒。
徐美蓉又笑了起來,再次發動車子,“哼,我已經拜入高人門下,勸你最好彆下山,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汽車一溜煙奔馳下山,路旁的大樹突然斷了一根樹杈,重重的摔在地上。
餘茵發現,師姐不聽她的勸阻,反而走向北邊那條道。
前日剛下過雨,路麵被衝垮了一段,她這麼高的車速肯定要出事。
也不知道那個好看的男人怎麼樣了,會不會栽進衝毀的泥坑裡。
餘茵捧著盒子回到觀內。
她發現裡麵是一個小巧的桃木墜子,正麵刻了長生果,背麵用朱砂刻了個盛字。
整個平城姓盛的不計其數,與玄門有關的卻隻有一家。
她把東西掛在脖頸,貼心地撫摸著,看來要下山一趟了。
餘茵給師父上完香,去院裡掃飄落的銀杏葉。
“小道士,我們找一下惠安大師。”
餘茵聽到耳後熟悉的聲音,握著掃把的手僵了下,“不好意思,我師父已仙去飛升。”
“飛哪去了,她還欠我一卦,我定錢都給了。”
餘茵抬頭,冷笑著對上程方南的目光,他旁邊還有個打扮妖豔的女子,身段看著又軟又媚。
倆人身後,還有兩個穿了黑西服的保鏢,手上提滿禮品盒。
程方南看到餘茵,整個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像被人踩住命門一樣。
“呦,還活著呢,你還真的是福大命大,聽說你坐的那輛車掉河裡了,司機當場都死了。”程方南陰腔怪調的說道,毫不掩飾對餘茵的憎惡。
女子問他,“這小道姑是誰?”
“我前未婚妻啊,我爸也不知道怎麼鬼迷心竅,讓我跟這個傻子訂婚,幸好有我媽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