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安大師收徒嚴格,怎麼眼瞎讓你混進來,趕緊前麵帶路,我們要去見她的關門弟子。”程方南說著戴上墨鏡,摟著懷裡的女子往裡闖。
餘茵被晾在一邊,眸裡的憤怒越來越盛。
她就知道,車禍的事肯定是程方南搞鬼。
程方南抱著女人在道觀轉了一圈,最後發現隻有餘茵一個人在,臉上堆滿不耐煩。
他扔過來幾張百元大鈔,甩到餘茵頭頂,“喂,你聾了啊,趕緊把你師父的關門弟子找出來,我們要算卦。”
程方南剛要再羞辱她,一個電話打進來。
對方告訴他惠安大師已經亡故,現在的道觀由關門弟子繼承。
至於這個弟子的俗家名字叫餘茵,還給他發了一張照片過來。
程方南看到上麵的人是餘茵,對照著看了好半天。
“你就是惠安大師的關門弟子?”
“現任觀主?”
程方麵的臉色很是難看,旁邊的女子更是抿著唇說不出話。
他死活不敢相信,上午還瞧不起的小農民,搖身一變就成了道門高徒。
天下四大道觀之一的繼承人。
聽說,這個小弟子青出於藍,比惠安大師更難見。
假的,肯定是假的。
“惠安大師死了,這裡就剩你一個人招搖撞騙啊。”程方南麵色鐵青,說話都開始結巴。
他身旁的女人穿了紫色的登山裝,防曬帽把臉遮得嚴嚴實實,聽聞餘茵就是那個高徒,把人拉到觀裡,諂媚的討好她。
“餘茵大師,您彆跟他計較,今天算卦的是我陳舒靜,跟他沒關係。”
餘茵看了她一眼,見她麵色偏紅,耳輪開闊,這是孕相。
隻不過她的腰身被黑氣纏繞,腹中之子可能活不長。
“陳舒靜,你肚裡懷了孩子,今天就算神仙過來也算不準你的命。”餘茵覺得陳舒靜太傻,想敲醒對方當豪門少奶奶的命。
都什麼年代了,哪還有母憑子嫁入豪門的事。
況且,像她這種平凡命格,給程家當傭人都會被嫌棄。
程方南娶誰,隻有他爸能做主。
“我去,真這麼靈,我有崽這事你也知道?”陳舒靜睜大了眼眸,得意地挺起不足三月的孕肚。
餘茵並不搭話,她雖剛開智幾日,卻是玄門佼佼者。
陳舒靜不依,抓著餘茵的胳膊威脅她,“隻要你幫我嫁進程家,開多少錢我都願意給。”
餘茵沒想到,自己想爬出來的火坑,還有人排隊想跳。
程家作惡多端,這一代就會絕後了,彆說陳舒靜,任何一個人女人都沒能耐扭轉。
“火坑你也跳?”
“那可是首富哎,就算是火坑我也能過成福窩。”
“傻子!”餘茵小聲嘟囔著。
陳舒靜拿出她師父遺留的紙條,逼迫餘茵為她算卦。
她問了陳舒靜的生辰八字,又看了麵相,最後從桌前的抽屜中,摸出三枚銅錢,投擲在桌麵上。
良久以後,餘茵瞥了眼陳舒靜的肚子,“程家,你嫁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