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撫著胸口,拿著禮單的手顫抖不已,“這可如何是好?”他連忙招呼仆人要將大木箱抬進庫房中,造冊封成,然後鄭重落鎖。
葉雲曦與月明、月芽回了後院藥圃,又帶著葉昭去藥房內,與啞叔一道製作丸、散劑,以備不時之需。
小男孩眼睛瞪得溜圓,不辨藥材,乾瞪眼,然後暗自掐手心。
葉雲曦抬頭看看須發皆白的啞叔,想到父親,強忍住眼淚,說:“啞叔辛苦了。明日送小昭去藥行吧,先學徒三月,再回來做藥童。”
小昭聞言雙膝跪下,“多謝少主,多謝啞伯伯。”
葉雲曦將藥丸分裝好,一份交給叔叔,其餘的放在九宮格的木匣中,油紙包好,自己收著。她氤濕雙眸,待出藥廬走到院中,看見兩三盞昏黃燈籠搖,晃在夜風中,眼淚終是滑落下來。
“少主,那位陸公子來了。”月芽急步過來稟告。
“打出去!”葉曦怒了。
“月明和月墨正打著,他們來的人不少。”月芽道。
葉雲曦心中的委屈和怒火攻心,找到缺口發泄,出行帶風,瞬間過月洞門。
月明的武藝還自略輸於陸思禮,幾番纏鬥沒占上風,而陸思禮則認出這是那日鞭打他的人,仗到酒勁將劍法發揮得更淋漓,但沒下殺招。
當葉雲曦奔到主院時,三人正打得不可開交。老管家與其它人退到牆根,皆不敢阻攔。
“住手、陸思禮,快住手。”她大聲斥喝。
陸思禮辨聲分了神,月明趁機揮短刃猛刺,刀滑過他的在肩胛,錦衣開裂,血流如注。陸思禮收了手中劍,步行過來,“曦兒”
葉雲曦紅著眼,手持弩箭矢指向陸思禮命門,一字一頓的說:“穀主有令:陸思禮背信棄義,逐出師門。”
陸思禮眼中的光暗沉下來,說:“曦兒,我與崔家表妹的婚禮是演與旁人看的,不作數。你聽我能釋,好嗎?”
葉曦怒目圓睜,想到自己勢單力薄,又想起那日他一身大紅喜服的模樣,心一橫,一箭射到向陸思禮腳邊。
“曦兒,穀中究竟中了可事?你怎的回鄉來了?”陸思禮說道:“我與候府聯姻確有內情,有名無實。你聽我解釋,好嗎?””
“咻咻”兩箭射下去,入陸思禮腳前三分,“陸思禮,休要再胡言亂語,本少主當清理戶。”
月明張弓直逼陸思禮:“退速離去否則殺無赦。”
陸思禮咬牙跺腳,俊顏龜裂,喊:“曦兒,你聽我解釋、”
啞叔走過來,月墨拉弓,箭尖直指陸思禮。
“啞叔…”陸思禮後退著,不敢糾纏,退至門邊單膝跪下,“思禮從未做過有辱師門的事,與崔府聯姻,不過權宜了計,請啞叔代師父明察。”
“咻”一箭射落陸思禮頭部斜上方的院門內側燈籠,落在地上燒成火球,燎著了陳思禮的袍子。門外的小廝衝進來,將他接著出了葉宅。
葉雲曦飛身上一顆大樹,向院中的幾個角落連射數箭,幾個黑衣人驚起,躍過院牆逃了。
葉雲曦與啞叔將人分兩組明火持杖,將院子裡裡外外巡察兩遍,才稍放寬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