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劍太郎邊回球,邊興奮的說道:“越前,我看了你和冰帝的比賽。像那個時候一樣燃燒鬥誌啊。越前君應該是更厲害的選手。再燃燒啊,如果不這樣我就沒有乾勁了。”
說得好像自己是專門跑過來給他練手似的。龍馬心中一陣火,在腦子裡狠狠將對麵的家夥揉圓捏扁,再踩爛。
“越前,我在準決賽單打第三等著你。”怕龍馬記不住,葵劍太郎大聲重複著說:“單打第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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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夜色已經降下來。一幫人坐在車上,睡覺的睡覺,看書的看書。龍馬閉著眼,腦子裡全是剛剛他跟葵劍太郎練球的畫麵。和自己被完全壓製住的內心不甘。想了想,龍馬站起來,對大石道:“前輩,我打單打第三。”
大石等人愣了愣,互相看幾下,而後笑道:“那家夥是認真的。”
做了決定。龍馬感覺心情放鬆下來。掏出手機看看。上麵有跡部和忍足的短信。大概見他好長時間沒回。跡部的性子等不耐了。打了好幾通。龍馬撐著下巴望著窗外降臨的夜色琢磨會,最近跟跡部見麵的次數比忍足多。這樣下去,怕忍足心裡不舒服吧。於是回了跡部後,又給忍足回了條:“今晚陪我練球吧。”
跡部、忍足同時回他。
跡部,霸道似的口吻:‘這麼晚,乾嗎去了?’
忍足回了個笑臉,然後是‘好。’
龍馬回跡部‘比賽網球了,馬上到家。’想了想,又問忍足‘吃過飯沒?’
忍足回沒有。龍馬加一句‘晚飯在我家吃吧。’
忍足回了個‘好。’
這樣忙著兩頭應付。龍馬腦袋有些大。把那部宮鬥電視裡麵的將軍大人恨不能分幾個頭應付女人的焦頭爛額深深體會了把。
信息發著發著,趴著窗子傻傻笑起來。最後總算以累了,回家還要寫作業的借口蒙過了跡部。
忍足第一次來龍馬家。所以當他剛開始收到信息,要他陪他練網球時,以為是到街頭網球場碰頭。後來又問他有沒有吃飯,晚飯在他家吃的時候。他感到受寵若驚。心裡的喜怎麼壓也壓不住。一直到換完衣服,嘴角都掛著淺淺的笑。
向日嶽人看到,擺出一副受不了,雞皮疙瘩掉一地的樣子。
忍足笑笑沒吭聲。
其實向日嶽人真的很不能理解。按理說,跡部早知道忍足跟青學的那個越前龍馬搞到了一起。怎麼還要鬨著硬摻一腳。向日嶽人還不能理解,跟同一個人戀愛,怎麼不情敵見麵分外眼紅?還能若無其事的在學校裡相處甚歡。向日嶽人更加不明白,跡部和忍足怎麼會都喜歡上了男生。忍足明明以前最喜歡八卦學校裡的哪個女生腿長,漂亮。跡部明明偶爾也會八卦一下哪個女生比較符合他大少爺的美學。他曾經一度以為,他們兩人在高中結束前至少會戀愛一次。結果戀愛是戀愛了。對象卻是一個看上去纖纖細細的小男生。
好吧,他承認越前龍馬的長相確實好,吸引人。但是一個好好的男生,性取向怎麼說變就變了呢?
向日嶽人納悶了很久。和部裡的隊友們私底下也不知商議了多少次。結果越商議越糊塗。大家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什麼事也沒發生過。
向日嶽人偷偷問過忍足。忍足的回答一語帶過,答案模棱兩可:“等嶽人你遇到真心喜歡的人的時候就懂了。”
饒是像鳳長太郎那樣乖乖的孩子還忍不住頂著寒風凜冽的壓力去問跡部。跡部大少爺涼涼的從一堆檔案中抬起頭,斜斜往學生會辦公室的沙發上一歪,單手撐著下巴,眸光傲慢的將乖孩子長太郎睨著。聲音居高臨下的問:“你是對本大爺的私生活感興趣呢?還是對本大爺的決定有意見?”
可憐的長太郎頂著頭頂寒風凜冽的重重壓力,愣是憋出一身的冷汗。倉皇的揮手否認:“沒,沒,隻是問問,問問而已。”
從那以後,再也沒人敢去好奇跡部的私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