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七,青竹書院。
眾人看完了書信的內容,陷入了詭異的安靜之中。
他們說此事與他們無關……
信,還是不信?
“周老弟,你怎麼看?”葛生看向了周穆——論關係,周穆與晏生最熟悉。
周穆看著書信,說道:“晏生善於偽裝,但很少說謊……
他既然在書信中言明此事與他們無關,那多半不是他們做的。”
“嗯。”楊遊在一旁思考,也有了一個邏輯,“他們下毒是沒有道理的……
要知道,這件事涉及到了‘老死’案。”
“老死”案,不可能與晏生三人有關——他們最近才來聖都的。
“那還會是誰?”亓鴻喃喃道。
荀去憂想了一下,說道:“首先,此事一定是農夫所為……
而現在,有三方農夫露出了尾巴:
晏生幾人,不過他們是蜀川界的農夫,與‘老死’案沒有聯係。
山海閣,他們向來隻知打打殺殺,多半也與此事無關。
那麼,也就隻剩下了……聖都這裡原本的一夥農夫,獻霜農夫。
妖獸案與他們脫不了乾係……那麼,‘老死’案或許也與他們有關。”
“嗯。”
眾人沒有反駁,也讚同他的看法。
“如此,還是要找到妖獸。”荀去憂接著道,這本來也是他們的重點方向。
現在兩個目標合一,一舉兩得。
……
另一邊,夢月樓。
孟行水,陶言等“高官”的到來,自然也“驚動”了景雅雅。
銀河三千,問題便在夢月樓。
孟行水此番來此,也將證物之一,擺在了景雅雅的麵前。
“這酒,是出自我們這裡。”景雅雅看了一下酒壇的印刻,說道。
她想了想,讓人取來幾壇銀河三千,並說道:“酒,沒有問題。”
孟行水看著難以分辨的酒壇,說道:“景將軍,你們的酒是沒問題……
但有問題的酒,也是來自你們這裡。”
景雅雅與祖麓交情不淺,孟行水並未咄咄逼人,而是輕聲細語。
越是交情不淺,越是要“摘清”她們的嫌疑。
所謂的嫌疑,是‘老死’案的嫌疑,而不是殺死高句麗人的嫌疑。
死了,也就死了。
“酒易手,人人皆可下毒……總不能還要我們盯著彆人?”景雅雅很淡定,這毒又不是她們下的。
陶言在一旁看著,突然插話:“景將軍說遠了,你們是有動機的……
樸三行和親已成,你們敢殺了金大善,難不成還會放過他?”
景雅雅蔑了一眼陶言,冷笑道:“死的是耶律修一,不是樸三行。”
陶言與景雅雅本就不是一個陣營,自然也不客氣,懟了回去:“可這毒是下在酒裡,樸三行當時也在場……
耶律修一,他或許是被誤殺了。”
景雅雅笑看陶言:“毒又不是我們下的,毒誰與我們有何乾係?”
陶言冷笑連連,不再多嘴——狐家的狐彥,也是“老死”在夢月樓。
這很難不讓他起疑心。
孟行水在二人間保持中立,他緩緩出聲:“這酒,是誰釀的?”
“並不清楚。”景雅雅搖了搖頭,銀河三千並無特殊標記。
銀河三千之所以限量供應,是因為其“來之不易”,工序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