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最後一道工序,由牡丹美人把關,負責加入她們特調的味道。
銀河三千,大體上是相同的——但千人有千味,也存在不少差彆。
比如,趙嫣然經手的銀河三千,酒香中還有一股淡淡的菊花味。
當然,也並非所有人都有明顯的特點——大多是難以分辨的。
被下了毒的這壇酒,大部分已經下肚了,而殘餘也用來檢驗。
隻是一個空壇,味道又不是很明顯,景雅雅怎麼可能知道是誰釀的?
“銀河三千開封之前難以分辨,我們放酒也是隨意存取的。
至於酒,是隨緣發放。
……”
寒衣作為夢月樓的“護樓”,背地裡是這裡的管事。
她自然知道銀河三千的“運營”。
與青山不見類似的是,它也講究“緣分”二字。
但銀河三千不記名,不問來人,不定時不定點地放於樓中。
大多是在包廂中,是一個門檻。
至於包廂中有沒有酒,客人在推門之前也是不知道的。
總之,“隨緣”。
“那……這酒誰放的,知道嗎?”孟行水聽完寒衣的說明,又問道。
寒衣搖了搖頭,說道:“也不確定……我,牡丹美人,樓中名伶都有可能。”
牡丹美人調酒,自然不是缺這幾個錢的,隻是與雲叢人之間的默契罷了。
牡丹要名,雲叢人要勢。
“等等……如果是高句麗人下的毒呢?”景雅雅麵無表情地說道,“為什麼,你們認定是我們下的毒?”
高句麗人?
他們全死完了!
陶言內心一陣腹誹,他很想反駁,但是猶豫再三還是選擇了閉口不談。
“不是,我們隻是例行問一遍。”孟行水說道,“要記錄在案卷。”
景雅雅看了孟行水一眼,讓寒衣將夢月樓中能放酒的人也喊來了。
如果是樓中人,一問便知。
……
“是我。”
盧巧兒聽完後站了出來。
她麵對眾人的矚目,表情淡然:“天字五號房的酒,是我放的。”
“天字五號房裡……是誰?”孟行水眯起眼睛,問了個值得關注的問題。
他記得,樸三行等人初次來夢月樓的時候,她與其有過衝突。
盧巧兒也是隨緣放酒的,她搖了搖頭:“不知道……是誰?”
“是樸三行……”
“什麼……他?”盧巧兒嗤笑出聲,她有些後悔,“我就不該放的。”
孟行水看著她的眼睛,緩緩說道:“這個酒,毒死了他的人。”
‘老死’案案發時有霧,因為月華庭的行動很快,遮掩了下來。
所以霧散時,大多數人隻覺得有些怪異,但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
“死得好!”
盧巧兒聞言拍手稱快,她並不知道死的人是誰,意味著什麼。
但,死的是樸三行的人。
孟行水悄然觀察著盧巧兒的反應——看起來,她的驚喜不似作偽。
放酒的人找到了,但與她無關。
“打擾了。”孟行水是個雷厲風行的人,起身離去。
這邊的線索,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