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剩黎清,周穆,吳衿,陸前四人,他們到了一個僻靜之處。
“不對——!”
周穆看了看周圍,表情嚴肅,他將剛才埋在心中的想法了出來。
“如果,呂宏是李家的代理人……那他多多少少也會分點錢吧。
但根據查到的信息,呂家人生活拮據,還時不時去典當值錢的物件。”
他此前未參與兩人對李家的謀劃,所以事成之後也輕易認了這個結果。
但現在看來,有些出入。
吳衿聞言眯起眼睛,他此前謀劃的是所有人,倒是忽略了這一點。
黎清也是個明白人,他敲了敲柱子:“其實,我一直覺得這幕後有一個推手……”
“大人,你是昨日的那本賬?”陸前也是聽令行事,知道的不多。
黎清看向了吳衿,緩緩道:“不僅僅是賬本,還有一封信。”
李玉寶刺殺吳衿那晚,吳青在場,陸前也在場——這不是一個巧合。
因為早在日前,吳衿就收到了一封匿名書信,信中揚言要揭發他。
信中表明了揭發時間,所以他才會深入虎穴,趁著一大早去搜了一遍李府。
不過,什麼也沒找到。
他忍辱負重,不隻是為了扳倒李家,更是為了打入九皇子等饒內部。
可惜,他暴露得太早了,為免前功儘棄,他能拉下馬一個是一個。
比如,李籍。
“有人在暗中操控著一牽”吳衿下了結論,他咬了咬嘴唇,“與其是我們將李籍拉下馬,不如是他。”
要是沒有這個人,要是沒有殺頭賬,李籍高枕無憂,安全無虞……
“所以,這一切是精心設計的?!”
“可呂宏要錢是真,李家給錢也是真的……難道有假?”陸前道。
“不,事是真的。”周穆搖搖頭,他想了想,“但某個環節有問題,他利用了我們,借刀殺人!”
周穆可不會認為,“退休”後的呂宏乾這種買賣,一點好處也不索要……
“我覺得……呂宏吧,他可能沒有參與金礦案。”吳衿想了想,道。
他此前“誣蔑”過呂宏,將所有的臟水都潑到了他的身上。
不過,這並不能證明他的清白,也可能是李家棄車保帥,犧牲了他。
但是,呂宏前前後後似乎什麼好處也沒撈到——這就不對了。
人,是有私心的。
黎清眼中閃過了一絲精光,道:“問題,可能出在呂家少爺身上!”
呂宏若是沒有參與金礦案,那麼他參與滅門案的原因就隻有一個了。
文家二公子殺了呂出,他要報複。
“這麼看來,呂宏果然沒有參與……”吳衿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他入李家之後,謹記了一點——不該打聽的事情,少打聽。
所以,金礦案很多細節他也不確定,也沒空去探索,更彆深究了。
“呂家少爺……文家二公子……衝突……買凶……”
周穆喃喃自語,他似乎想到了一種可能,建立在幾個疑問之上。
“為什麼,李家人要‘買凶’滅了文家滿門,他們有什麼矛盾?
為什麼,早已出走李家的呂宏,他會知道雙方暗中的勾當?
還有,呂家少爺呂出,他與文家二公子的偶遇真是巧合嗎?”
周穆問出了幾個問題,黎清三人也在思考,想法幾乎一致……
但如果有個推手,就能清了。
呂宏,他不是李家的代理人,而是幕後推手的一枚棋子。
此子一下,盤活了全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