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以為,可就近向各地豪紳集糧,南方用於南方,北方用於北方。
中間區域的錢糧,也用於北方。
這樣一來,可保北地百姓安然度過上半年,也不會加重南方百姓的負擔。”
“紀卿說的集糧,是怎麼個法子?”
聖人顯然被這個方案說動了,他看著紀固,也觀察著眾人的表情。
“遣鳳旗禁軍的幾支去運糧,沿途之中,順道協助各地官府,剿匪。
必要時,殺一儆百。
此舉,一石三鳥。”
豪紳大多是為富不仁的,他們一個二個很惜命,不可能負隅頑抗。
隻要立起“表率”,恐怕運糧隊還沒到,他們就先在路邊備好了錢糧。
畢竟這個“匪”,是不聽話的人。
念及此,江攸之與雄非魚率先站了出來,各自捐出來一大筆錢糧。
然後眾大臣從前向後,一個接一個地陳詞激昂,慷慨解囊。
周穆是不差錢的,但他為了合群,與左右之人報了一個差不多的數。
不多也不少,剛剛好。
捐錢捐糧隻是這一件事,在賑災的路上,周穆早已走在了前列。
施粥之善舉,周屠夫從未有變過。
北地賑災一事有了對策之後,眾大臣換了話題,不願再多談。
接下來,眾大臣暢所欲言,將堆了十多天的事情一股腦地奏了上去。
以至於到後來,聖人煩了,讓有些小事自行定奪,不用再上奏了。
其間,亓亞夫默默聽著,但他一直也沒聽到自己關心的那件事。
那件事,他早就向左右二相呈報了。
“聖人,西北之地可能有變……
月華庭莫副庭主從西北調走,孤月教在那邊的活動沒人可以挾製了……”
聖人挑眉看向這個老“代”尚書,臉上無喜無怒,問道:“有什麼變故?”
十多天了,對命樓,雲來仙閣的打擊不痛不癢,本就讓他有些不滿。
但月華庭,懸劍司屬實也儘力了,是對手難纏,他也不好怪罪。
這中間,莫梟是他調回來的,現在這個老“代”尚書還敢嚼舌根。
他有一些不滿。
“西北域勾連遠北域,遠西域,又處於‘內部’,很容易被忽視……”
“朕且問你,有什麼變故嗎?”
聖人不耐煩地打斷了亓亞夫的話,他提高了語調,再度反問道。
亓亞夫聽到聖人不爽的反問,一時語塞——他要是知道,早就出手了。
左相江攸之見狀,笑著打圓場:“是亓大人多慮了……
西北有蘭征西鎮守,區區一些零散的孤月逆賊,能有什麼變故?!
更何況,旁邊還有金王大軍。”
亓亞夫看著江攸之,失望地歎息了一聲,搖頭不再說話。
而這一幕落在彆人的眼中,是亓亞夫被江攸之說得啞口無言了。
見亓亞夫不再出聲,聖人掃視一圈,語氣低沉:“眾愛卿,還有什麼問題嗎?”
眾人不言,一個二個埋著腦袋,周穆自然也全程在其中劃水。
先不說他沒問題,有問題也是大理寺卿黎清上——和他一個少卿有什麼關係?
“既然無事,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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