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州城外,鴉雀無聲。
強如遙輦啟這樣的上境武者,在牛平的手底下竟然也撐不了一刀。
一時間,遼人感覺到了不真實。
牛平持斬馬刀坐在無血上,他輕輕閉目,腦子裡恢複了寧靜。
方才,他破境了。
“還有誰敢與本將一戰?!”
牛平將斬馬刀抬了起來,刀鋒所指之處,遼軍個個噤若寒蟬。
六衍氣境的武者被一刀秒殺了,便是一些七衍氣境的人也做不到。
很多人被這一下唬住了。
遼營中。
遙輦複身旁有一個長相平庸的人蠢蠢欲動,他手上一把劍,想要上前。
呼——
那人被一隻突然伸出來的手給攔住了,而出手之人正是遙輦複。
遙輦複向他搖了搖腦袋。
另一邊,耶律長昭附近也有一個武將躍躍欲試,同樣被人攔了下來。
“牛魔有點不對勁……”
耶律氏隻有三個八衍氣境的高手,而耶律長昭隻有此一人,不容有失。
“傳令下去,全軍進攻!”
鬥將是打不了了,耶律長昭果斷下令,直接掀攤子了——攻城。
咚——咚——咚——
遼軍軍鼓再響,一眾士卒向前殺出,但有人遲疑,所以陣型稍亂。
不過再亂,也是烏泱泱的人呐。
牛平見狀不敢托大,拍馬趕回城內,而吊橋與他前後腳升了上去。
遼軍進攻了,眾人也來不及多祝賀牛平幾聲,就奔赴到各自防守的區域了。
白州城防部署,是早有預案的:
大將軍與左弼在北麵,羊福在西麵,郜長風在東麵,牛平在南麵。
這是一場硬仗。
……
幽川界,月都。
噠噠噠——
木不將帶人入城,他們一行人風馳電掣,縱馬到官府,開門見山。
“範知州……白州被圍,告急了!
在下奉大將軍之命,欲求得數萬將士馳援白州,共抗遼軍……”
木不將找到了還在批閱文書的知州範遊,因是求助,言語間十分客氣。
範遊還沒說話,月都監州乍述,州尉李覽二人便聞訊攜手進來了。
“不可!”
李覽一進來就出言反對,他看著木不將,大義炳然:“月都乃是北塞月城之一,是幽川界界都。
隻要月都還在,幽川界就丟不了。
可一旦將城中兵馬派了出去,敵軍如果攻來,月都可是無力防守了啊!”
“敵人都被牽製在白州,月都處於腹地,怎麼會有危險?!”
木不將據理力爭,月都的守備兵力是幽川界最多的,可解燃眉之急。
“不行,本官……”
“本官倒是覺得木將軍說得對……隻要白州不失,那月都也無虞。
如果白州丟了,月都也危險了。”
範遊向著木不將,表態了。
“不!”
李覽眼中閃過一絲莫名,他自信道:“隻要由本官駐守月都。
便是遼軍兵臨城下,也拿我們沒辦法……定可撐到援軍到來!”
木不將見他油鹽不進,心中煩悶,有種想一戟戳死他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