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虞家小姐隻是昏厥,又不是眼神不好,她不是要為林潮生尋死嗎?怎麼又會一下子撞到戮主懷裡呢?”
“還是昏厥還能對眼神有影響?”
“抑或是虞家小姐得了失心瘋?”
金曜抱臂看他,指尖輕撫了下臂袖上的金絲水仙,難得沒有同火曜唱反調。
火曜正摸著下巴思考,冷不丁同金曜眼神碰撞在一起,趕忙搓了搓胳膊:“你作何這麼看我,怪滲人的。”
金曜挑眉:“無事。”
火曜想著虞綰綰的事,也沒多在意金曜的目光,隻當他最近書讀多了,把腦子讀壞了,等兩人走到孟府的抄手遊廊的時候,火曜突然眼神一亮,右手握拳砸向左手掌心。
“有了,我知道虞家小姐怎麼回事了。”
金曜還是那般盯著他看:“怎麼回事?”
“你同我作賭,我就告訴你。”
金曜搖頭拒絕:“君子不博,為其兼行惡道故也。”
火曜:“不賭就不賭,拽什麼詞呀,就因為你總裝清高,你才討人嫌。”
金曜無所謂聳了一下肩:“旁人的心悅於我又有何用?”
火曜:“懶得跟你掰扯,這要是水曜、木曜和土曜都在盛京,我定要開個盤口,就賭這虞家小姐是怎麼回事,我肯定能贏得盆滿缽滿。”
“這樣吧,你若不想同我作賭,便給我一金錠,我就告訴你。”
金曜依舊拒絕,兩人快走到垂花門時,火曜還是沒忍住,折了根新長出來的蘭草,戳了一下金曜的手背。
“今個小爺心情好,你不花錢我也大度告訴你。”
“愛說不說。”
“唉,你瞧瞧你這人,行吧。”
火曜將那蘭草拋在空中轉了個圈又抓住後,才轉頭神神秘秘地同金曜道。
“這虞家小姐——”
“定然是被鬼上身了!”
……
金曜宛若看傻子一樣看他,過了會,金曜緩緩道。
“我當你為何能全須全尾地從戮主屋內出來。”
方才孟戮將火曜單獨留下了一會。
火曜將蘭草叼在嘴裡,依舊是那副沒心沒肺的模樣,語調含糊:“不就是問了幾個尋常的問題嗎?扯什麼須尾,我沒有留胡須也沒有尾巴啊。”
“戮主問你什麼?”
“那能告訴你?”火曜難得機敏。
“那我猜猜看?”
“你猜便是。”
“戮主想給你定親?”
火曜倏而停下,詫異地看向金曜。
金曜半點不意外,繼續:“可是問了你心悅何種模樣、性情的女子?”
火曜撇撇嘴:“既你猜到,這事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同你說說也行。”
“戮主是這麼問了我,但你知道,我才多大,我哪裡知道,雖我覺得還不甚著急,但戮主若是覺得我到了該定親的年紀,那便定下便是。”
金曜冷笑:“你倒是真心聽戮主話。”
火曜直白:“咱們五曜誰不真心,離了戮主你們能活嗎?”
金曜唇角微垂,神情有些莫測。
火曜的聲音繼續:“後麵戮主便問我,我見過的女子中,覺得誰最好看。”
“你如何回答?”
“我說的虞家小姐。”
火曜是個誠實的人。
這次是金曜停下了腳步,看向火曜的目光頗有幾分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