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英一聽夫君徒一年,頓覺天都塌了,今日好端端的,夫君隻是進縣城找事做,怎會出手傷人?
“縣令,冤枉啊!”田英彆無它法,隻能喊冤。
“何人喊冤?”滎陽令盯著堂下一乾百姓喝道。
他對今日判決滿意極了,既能給鄭家一個交代,又能彰顯他寬宏仁義之心。
“民女田英,乃張林生的婆姨,民女為夫君喊冤。夫君為人憨厚老實,絕不會毆打他人。請縣令明察。”
“帶她上來。”滎陽令說道。
來了一個差役,帶著田英上得公堂。
“你說張林生冤枉。好!你若是有證據,本縣準你喊冤。”
滎陽令仍舊一副清官的姿態。
寒雲注意觀察了一圈圍觀的百姓,見到一個特殊裝扮的人。滎陽令說話的時候,總是不經意看向他。
於是對身邊的護衛低語幾句,護衛明白,悄悄走到那人身後。
阿珠實在看不下去了,低語對寒雲說道“你的官可比他大?”
“嗯,大很多。但是從表麵上看滎陽令的判決並無問題。”寒雲答道。
寒雲也是苦於此事,明知判決有問題,找不到證據推翻。那幫差役肯定幫著縣令,又沒有其他目擊證人。
“我能找到證據。”說完阿珠在寒雲耳邊嘀嘀咕咕幾句。
“當真?”
“這點把握阿珠還是有的,彆忘了我可是處月部醫術最高的人,善於解毒,自然下毒不在話下。”
阿珠說完還指了指自己的衣袖。
臥槽,寒雲才知道,這野丫頭隨身帶著毒藥。
“彆墨跡,一個男兒還不如我一個女子爽快。”阿珠見寒雲還猶猶豫豫,有點冒火了。
寒雲哪是猶豫,他在思考需不需要亮出身份。最後想了一下,這種地方還是亮出身份的好,暗訪可不像影視劇演得那麼安全。
“本官有證據。”寒雲大呼一聲,一步跨入公堂,隨行的護衛趕緊跟上。
田英回頭一看,這不是到家裡要水的貴人嗎?竟然是一位官員,聽他的口氣官還不小。
滎陽令一看,來人雖身穿普通衣物,但氣度不凡,身後跟著兩名健碩的漢子,有點當官的樣子。
再一看,嘴上毛都未長齊。就算是官員,又能有多大的官呢?
“你是何人?既然自稱本官,報上姓名和官職。”
“你可要坐穩了。本官涼州長史、雍州雲陽令、國子監政學博士、國子監司業、太子少保,加封翰林學士、參知政事;河南道並河北道賑災內閣副使,姓寒名雲。”
寒雲說了一串官名,起初滎陽令並不在意,涼州長史正六品上和他一樣大,聽到後麵不對了。
太子少保、參知政事一出,噌一下起身,正二品宰相啊!官比自己大太多了,還是皇帝和太子身邊的人。
再聽最後一個官職河南道並河北道賑災內閣副使,媽呀,這是有先斬後奏的權力。原來叫寒雲的副使竟然是麵前這個毛都未長齊的年輕人。
田英也是嚇呆了,寒雲這麼多官,她先前還罵了他一句,讓他滾。
她隻知道雲陽令也是一個縣令,其他的官一概不知。見滎陽令的表現,也知道其他的官職不小。
寒雲說完,隨行的護衛拿出一份皇帝敕令,交給滎陽令過目。
滎陽令看得眼睛發直,大氣不敢出,額頭的冷汗直冒,轉念一想,自己並無枉法亂斷,隨即又平穩了心態,幾步走下公堂。
“下官滎陽令鄭忠見過副使。請副使上坐。”滎陽令的態度畢恭畢敬不帶一點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