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姿態過於臉熱心悸。
側後邊的一切動靜對於江瀾都,懸著又吊著,不知心底是抗拒還是期待。
好在言溫竹也沒違背江瀾的意願做出過分的行為,他隻是將溫熱的唇瓣貼上江瀾耳垂,定在那兒,似摸索,沒進行下一步。
他問:“那你是喜歡了?”
聲線微啞帶欲,勝似情動時。
……撩人於無形間。
江瀾又有那種半醉半醒的昏頭感,不過他始終抿唇沒出聲。
這問題要是肯定了,男人說不準會得寸進尺地繼續追問,問他喜歡什麼或喜歡哪裡,萬一再不小心地擦槍走火。
不如開始時就保持沉默。
可身體的肢體信號不會說謊,比吐出的話語誠實。
言溫竹便感知著懷中的身軀繃緊。
他輕笑一聲,循循善誘道:
“你看,這是你情我也願的事,不如我們先交換下稱呼?”
江瀾暈著,順著男人的思路,話都在嘴邊要吐出來,又及時刹車找回理智。
“我——上班馬上要遲到了。”
氣氛頓時凝滯。
隨著之後良久的沉默冷卻。
江瀾等待得有點心急了,他稍微試著掙脫一下,竟成功離開男人寬闊的懷抱,就掀開被子起身。
或許是腦子一時進水,他脫口而出:
“就,有緣再會吧。”
說完,江瀾立馬就後悔了。
這狩獵的事他不會再乾,還和這男人有緣再會啥?
真要再來一晚上,對方醒來後又問他工作姓名住址,他還怎麼當啞巴,一準被美色迷惑,定然把持不住,都給說了。
江瀾壓根沒想過深入交往,更不想影響工作生活。
哪想男人以下往上凝視打量他的臉,像想起什麼有趣的事,勾唇。
“行,有緣再會。”
一字一頓,彆有深意。
江瀾沒理會他話裡有話,反正緩和氣氛的目的達到了。
他彎下腰撿起衣服,無奈男人注視他的目光不加掩飾,就下意識轉過身,發覺這樣更添羞恥,加之賴以生存的眼鏡不在,便胡亂穿上衣服匆匆離開。
江瀾又從酒吧那兒拿回他的polo衫、牛仔褲和眼鏡,坐上回家的地鐵,才發現不對勁。
——他穿錯人褲子了!
難怪走路時褲腿長了一截。
/
江瀾的住所在滬市幾環以外,而公司坐落在市中心的繁華地段,每天通勤的時間很長,起得比鳥兒早回得比貓兒晚。
在住處樓下小攤買好早餐,回到家後,江瀾第一時間打電話請假。
由於他聲音過於沙啞,hr以為他病重,貼心說要多注意身體。
江瀾回以感謝。
而後,hr帶來一個糟糕的消息。
“昨天那位不是空降到公司來了嘛,害,大家都臨時跑去加班,江組你恰好重感冒來不了,實在是,”對方頓了頓,以更不幸的語氣,“他問我要你的簡曆,我隻能給了。”
“……”
工資,危;甚至工作,也危。
江瀾不由感歎搞男人太消耗時間和精力,最終沒選擇改變主意帶‘病’上崗。
沒辦法,他需要休息。
江瀾的生活向來規律,還是頭一回做這種離經叛道的事。
他吃掉豆漿和肉包,先完成原定在周末整理房間等任務,後站在洗衣機前考慮再三,還是沒將那不屬於他的褲子丟掉,又因為其布料的質感,隻得紅著臉手洗。
等搞定一切後,他換上睡衣,蝸在被子裡處理手機消息。
江瀾與家中的聯係既頻繁又不深入,大多情況放在周末,兩邊各發幾句問候,表達對彼此的關心,甚至從不視頻通話。
但昨天,江父江母分彆找他,發了好多消息。
江瀾一一查看。
原來是聯係不上他那個叛逆的弟弟江滄,急急忙忙找他幫忙,後來說是那邊電話又打通了。
“……”
沒啥事就好。
江瀾抿了抿唇,開始計算他的存款,在老家買套房後,能再添置什麼家具,在離開人世前,要儘可能為家人做好準備。
思索間,憶起昨夜,其實,排除最開始有點痛,大抵是身體不適應,後來整體男人的表現不錯。
回神後,江瀾摸了摸臉。
好燙。
同一時間,公司。
小許瞧著帥氣逼人但臉色鐵青的言溫竹又坐在自家組長的工位,內心的土撥鼠在咆哮、狂叫,表麵露出專業的笑容。
昨天,他見到的是幾乎一樣的光景。
比不出哪天的情況更噩夢……
當時,這位不可一世的太子爺誤把江組的座位當成是他自己的,公然對人事沒給他準備辦公室表示質疑,而後在小許的提醒下發現他坐錯了,當下黑著臉站起來。
那副模樣,要小許說,太子爺這張臉長得有多獨領風騷,他表現得就有多嫌棄,小許還以為他有潔癖呢。
沒想到今天,太子爺怎麼又坐在江組座上啊?!
江組又為什麼不來上班?!
小許如啞巴吃黃連。
當下,言溫竹挑起眉。
“又沒來?”
小許肉眼可見的慌張,一拍大腿,解釋:“啊…我們江組這兩天身體不舒服,住院了。”
一瞬間,言溫竹身上的冷氣能凍死人。
“住院了?昨天你怎麼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