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1 / 2)

兩人的姿態過於臉熱心悸。

側後邊的一切動靜對於江瀾都,懸著又吊著,不知心底是抗拒還是期待。

好在言溫竹也沒違背江瀾的意願做出過分的行為,他隻是將溫熱的唇瓣貼上江瀾耳垂,定在那兒,似摸索,沒進行下一步。

他問:“那你是喜歡了?”

聲線微啞帶欲,勝似情動時。

……撩人於無形間。

江瀾又有那種半醉半醒的昏頭感,不過他始終抿唇沒出聲。

這問題要是肯定了,男人說不準會得寸進尺地繼續追問,問他喜歡什麼或喜歡哪裡,萬一再不小心地擦槍走火。

不如開始時就保持沉默。

可身體的肢體信號不會說謊,比吐出的話語誠實。

言溫竹便感知著懷中的身軀繃緊。

他輕笑一聲,循循善誘道:

“你看,這是你情我也願的事,不如我們先交換下稱呼?”

江瀾暈著,順著男人的思路,話都在嘴邊要吐出來,又及時刹車找回理智。

“我——上班馬上要遲到了。”

氣氛頓時凝滯。

隨著之後良久的沉默冷卻。

江瀾等待得有點心急了,他稍微試著掙脫一下,竟成功離開男人寬闊的懷抱,就掀開被子起身。

或許是腦子一時進水,他脫口而出:

“就,有緣再會吧。”

說完,江瀾立馬就後悔了。

這狩獵的事他不會再乾,還和這男人有緣再會啥?

真要再來一晚上,對方醒來後又問他工作姓名住址,他還怎麼當啞巴,一準被美色迷惑,定然把持不住,都給說了。

江瀾壓根沒想過深入交往,更不想影響工作生活。

哪想男人以下往上凝視打量他的臉,像想起什麼有趣的事,勾唇。

“行,有緣再會。”

一字一頓,彆有深意。

江瀾沒理會他話裡有話,反正緩和氣氛的目的達到了。

他彎下腰撿起衣服,無奈男人注視他的目光不加掩飾,就下意識轉過身,發覺這樣更添羞恥,加之賴以生存的眼鏡不在,便胡亂穿上衣服匆匆離開。

江瀾又從酒吧那兒拿回他的polo衫、牛仔褲和眼鏡,坐上回家的地鐵,才發現不對勁。

——他穿錯人褲子了!

難怪走路時褲腿長了一截。

/

江瀾的住所在滬市幾環以外,而公司坐落在市中心的繁華地段,每天通勤的時間很長,起得比鳥兒早回得比貓兒晚。

在住處樓下小攤買好早餐,回到家後,江瀾第一時間打電話請假。

由於他聲音過於沙啞,hr以為他病重,貼心說要多注意身體。

江瀾回以感謝。

而後,hr帶來一個糟糕的消息。

“昨天那位不是空降到公司來了嘛,害,大家都臨時跑去加班,江組你恰好重感冒來不了,實在是,”對方頓了頓,以更不幸的語氣,“他問我要你的簡曆,我隻能給了。”

“……”

工資,危;甚至工作,也危。

江瀾不由感歎搞男人太消耗時間和精力,最終沒選擇改變主意帶‘病’上崗。

沒辦法,他需要休息。

江瀾的生活向來規律,還是頭一回做這種離經叛道的事。

他吃掉豆漿和肉包,先完成原定在周末整理房間等任務,後站在洗衣機前考慮再三,還是沒將那不屬於他的褲子丟掉,又因為其布料的質感,隻得紅著臉手洗。

等搞定一切後,他換上睡衣,蝸在被子裡處理手機消息。

江瀾與家中的聯係既頻繁又不深入,大多情況放在周末,兩邊各發幾句問候,表達對彼此的關心,甚至從不視頻通話。

但昨天,江父江母分彆找他,發了好多消息。

江瀾一一查看。

原來是聯係不上他那個叛逆的弟弟江滄,急急忙忙找他幫忙,後來說是那邊電話又打通了。

“……”

沒啥事就好。

江瀾抿了抿唇,開始計算他的存款,在老家買套房後,能再添置什麼家具,在離開人世前,要儘可能為家人做好準備。

思索間,憶起昨夜,其實,排除最開始有點痛,大抵是身體不適應,後來整體男人的表現不錯。

回神後,江瀾摸了摸臉。

好燙。

同一時間,公司。

小許瞧著帥氣逼人但臉色鐵青的言溫竹又坐在自家組長的工位,內心的土撥鼠在咆哮、狂叫,表麵露出專業的笑容。

昨天,他見到的是幾乎一樣的光景。

比不出哪天的情況更噩夢……

當時,這位不可一世的太子爺誤把江組的座位當成是他自己的,公然對人事沒給他準備辦公室表示質疑,而後在小許的提醒下發現他坐錯了,當下黑著臉站起來。

那副模樣,要小許說,太子爺這張臉長得有多獨領風騷,他表現得就有多嫌棄,小許還以為他有潔癖呢。

沒想到今天,太子爺怎麼又坐在江組座上啊?!

江組又為什麼不來上班?!

小許如啞巴吃黃連。

當下,言溫竹挑起眉。

“又沒來?”

小許肉眼可見的慌張,一拍大腿,解釋:“啊…我們江組這兩天身體不舒服,住院了。”

一瞬間,言溫竹身上的冷氣能凍死人。

“住院了?昨天你怎麼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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