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2 / 2)

見蘇鸞兒仍是不動,黎燁走近去,“要我幫忙?”作勢伸手向她衣襟探去。

蘇鸞兒就怕惹起男人的火來,忙向後閃避,說道:“我自己來。”

她背過身,解下衣衫,還未轉過來,察覺背上披來一件衣裳,還帶著體溫,轉頭望見黎燁已赤了膀子。

他把女郎衣服擰個半乾,而後搭在架子上,像道帷簾,恰將二人遮蔽了嚴實。

衣服晾好,黎燁才坐回去,抬起妻子腳腕給她塗藥。

他微微低著頭,神色專注,淺麥色的麵龐上,眉目硬朗清雋,高挺的鼻子刀削細琢般賞心悅目,薄唇抿得筆直。

蘇鸞兒望他這神色,沒忍住撲哧一笑。

他做事情向來是這副嚴肅認真的模樣,不過一件塗藥的小事,他卻像是在偵查敵情一般小心謹慎。

黎燁循著笑聲抬起頭來,審視地看著妻子,忖度著她因何發笑。

“夫君,我這是小傷,不塗藥也無妨的。”蘇鸞兒忙收斂了些笑容,正經說道。

黎燁看她一會兒,沒有說話,低下頭繼續塗藥。

待塗罷藥,蘇鸞兒想收回腳,不料腳踝突然覆來一隻大掌,將她握住抬高。

袍衫寬大,本就是鬆鬆搭在女郎腿上,經此動作,少不得滑落下來,堆在女郎腰際,一雙纖長瑩潤的腿便全部落進男人眼中。

“夫君,你彆鬨!”蘇鸞兒驚呼,想扯袍子遮蓋回去,奈何黎燁使壞,又將她腳抬高幾分,迫使她雙手不得不撐著台子以免仰躺下去。

“方才,笑什麼?”黎燁眉梢微挑,透了幾分不懷好意的笑容出來。

“沒什麼,你彆鬨,快放下來。”蘇鸞兒哄求,卻沒什麼用,男人的手掌已順著她腳踝,如同袍衫一樣,向她腰際滑落。

“彆……”蘇鸞兒不得不仰麵躺著,一麵阻擋男人不安分的捫弄,一麵緊張地看著石庵入口處,生怕有人闖進來。

油傘擋住了她的視線,什麼也看不見,隻能聽到外麵嘩啦啦的雨聲。

很快,細軟的嗚咽,有節奏的顫抖和律動都被吞裹進了夏日的磅礴大雨中。

雨停了,夜幕垂下,黎燁才背著妻子離了石庵,往山下行去。

不及回到寺中廂房,蘇鸞兒在黎燁背上便睡著了,睡了一個多時辰,再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廂房的臥榻上。

一轉頭,看見黎燁坐在窗沿上,側目望著窗外,神色是她從未見過的清寂。

便是再棘手的軍務,也未見他有過這般神色。

“夫君”,蘇鸞兒柔聲喚了句,起身為他倒了一盞溫茶。

“家中不忙麼,你怎有空來看我?”

還有五日就是黎二郎婚期,家中應當正是待客的時候,黎燁作為世子,少不得應酬,怎還能抽出空閒來看她?

黎燁轉過頭來,冷清之色霎時消散,自窗沿上躍下,至高案旁坐下,將一個方方正正的紅布包裹朝蘇鸞兒推了推,“母親差我給你送東西。”

蘇鸞兒奇怪,“什麼東西?”

從長安到白馬寺,快馬加鞭也得一天路程,是什麼緊要東西,竟勞煩婆母在這繁忙關頭叫黎燁親自來送?

“賬本,母親說讓你好好學掌家之道。”黎燁抱臂,一本正經地說。

蘇鸞兒手下一頓,想到之前因理事無方被公爹訓斥,心中失落,麵色卻無變化,微微點頭回應黎燁,手下繼續解紅布包裹。

解開外麵一層紅布,裡頭是個方方正正的朱漆木匣,木匣十分精美,匣身和蓋麵上都鑲貼著金質團花。

蘇鸞兒卻沒心思賞這匣子,掀開蓋子,怔住了。

入眼並不是黎燁所說的賬本,而是一套光華燦燦的金步搖冠,步搖冠滿飾七叢花樹,額麵處壘飾七個水滴狀花鈿,金絲堆疊,玉石生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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