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028(2 / 2)

“這美人兒又是誰?你哥哥嗎?”在看清薑鳴的容貌時,江爾嵐又是眼神一亮。

“不是的,是下奴娘親房裡的侍郎。”

“原來如此···”江爾嵐眼裡的癡迷之色頓時淡了許多。她雖在床幃之事上也頗為風流,但也是個挑嘴兒的。

“小美人兒,本宮和幾位貴女正想去偏殿歇息片刻,就由你來服侍吧。”女子的語氣宛如偌大的恩賞般,手已在周眉兒腰際開始流連。

“殿··殿下,下奴容貌鄙陋,實在是不配近身伺候,恐汙了您的眼。”周眉兒慌亂道,他急得向薑鳴使眼色,然而男子卻隻顧著低眉順眼,一言不發。

江爾嵐收起笑意,猛地捏住周眉兒的下顎,手上微微用力道:“是不配還是不願?不識抬舉的東西。”

“爾嵐,廢那麼多話作什麼,你皇姐府裡的侍人還不是隨你挑的。”

“我瞧著他旁邊這小侍

郎還更好看些,一同帶去。”

另幾名女子宴後酒酣飯飽,早已心癢難耐,正急於想做些風流雅事。

“不,不,不是的,府中,府中有一人,是真正難得一見的美人兒,下奴與之相比,不過,不過是魚目與明珠,所以,所以···”周眉兒急的話裡帶了點哭腔,他感覺到女子的手越發不規矩,卻又不敢躲閃。

“哦?是嗎,那你帶本宮去瞧瞧。”江爾嵐收了手,興致高|昂道。“不過··你要是敢誆本宮,可就休怪本宮不懂得憐香惜玉了。”

說罷,眾人都哄笑了起來,眼神閃爍不定的,周眉兒隻覺得有好多道視線不懷好意地纏繞在他身上。他顫著腿兒,在前頭領路,穿過中庭,又繞過一個花園,心裡慌張害怕,一時竟有些記不清了。

而那薑鳴原是很柔順地一路跟著,也就沒人費心留意,倒是不知從何時漸漸落在了後頭,於某個拐角處不見了人影。

“救命···唔唔··救我··來人啊···唔唔唔··”湖邊的假山後頭響起少年斷斷續續的呼救聲。祁宴微紅的臉早已因驚恐而嚇得血色儘褪,他出來找恭房,卻迷了路,正打算折返時,卻被這突然冒出來的壯碩女子一把摟住,連拉帶扯地抱到了假山後頭,他的身子因這女子老練的碰觸而綿軟不已,現下內衫已經被粗暴地扯開,露出一大片白膩胸膛。“你放開我!唔唔唔···”祁宴發了瘋似的掙紮,拳頭砸在女子身上,卻如同撓癢般,倒惹的女子越發快意起來。她眯著那雙渾|濁的吊梢眼兒,嘴裡噴著酒肉的酸腐氣味,手上動作不停:“你就,就從了我吧,啊··”

“放開我!救命!唔唔··”祁宴使勁去推,身子抖得如篩糠般,女子嫌他太鬨,湊過去親他的嘴兒,又親他的臉,隻覺得嘴裡鹹津津的,原是少年淌了滿臉的淚。

“哭什麼··待會兒保證叫你快活··”張惜鵑迷迷瞪瞪道,他一把扯下少年的衣帶,手正要往下探去時,背後登時結結實實地挨了一腳,直踢得她喉頭一甜,像是被巨石砸中了心口般,踉蹌著跪倒在地,連連嘔出幾口血來。

江盛嬈也不想管閒事的,本來她提著食盒想去找顧照寧一起吃

午飯,快到園子時,才發現有人在後頭跟蹤她,毫無聲息的,但還是在隱匿時讓她瞥見了一抹衣角,她不得不在附近亂晃,倒是撞見這樣的場麵。按照設定來說,那位女配要比她正直善良多了,怎麼比她還沉得住氣,也不能再冷眼旁觀,江盛嬈就上前把那女人一腳踢開。

結果仔細一看,這女人不就是之前還想染指顧照元的那個··叫··張什麼鵑來著嗎?隻見那張惜鵑哆嗦地撐在地上喘著氣,滿身的濃重酒味,顯然是醉的不輕,嘴裡吐著血沫子還含糊地叫囂著,下一刻卻倒地暈厥了。

後院的人跑到了這兒來···江盛嬈抬眸環顧四周,卻是意外看到一人從湖中心的亭子裡走了過來。來人身形修長健朗,生得劍眉星目,麵容如雕刻般棱角分明,透出淡淡的清冷華貴。與顧照寧的美少年畫風截然不同,這顯然是另一個極端,一個極其符合現代人審美的男人。

“京都皆傳三皇女風流成|性,沒想到在這種情形下倒是充當了救美之人···”蕭景深在離她幾步遠處停下腳步,饒有興味地偏頭看她,緩緩道:“看來殿下與傳聞中有些不同。”

江盛嬈愣了,正不知該如何挽(?)回(?)形象時,懷裡卻撲進一個少年,正是那被按在假山後頭險些遭人玷|汙了的官家公子,他衣衫不整,雙手卻緊抱著江盛嬈不放,仍舊哭泣得厲害,在她懷裡一抽一噎的,晶瑩的淚珠兒從那微翹的杏核眼裡撲簌簌地落下來。

“你···”江盛嬈知道這少年受驚過度,也想起曾經那雙眼尾泛紅,在被侵|犯時絕望無助的漂亮鳳眸,但她還是受不了這樣黏糊糊的少年,勉強平靜地將他拉開,然後細心地把自己的紗羽披風給了少年,桃花眸中分明還是嫌棄。

祁宴微微瑟縮著,意識稍稍清醒了幾分,他身上披著女子的披風,慣常嬌蠻的性子此時既難堪,又羞怯。他咬了咬唇,紅潤的唇兒還腫著,想起了緣由,又忍不住要哭起來。

“皇姐~”一女子遠遠地衝她喊道,隻見湖對麵站著幾個人,正要過橋而來。

湖麵上起風了,冷嗖嗖地穿過假山的縫隙,好像直往江盛嬈的臉上吹。

“皇姐,原來你躲在這兒玩好玩

的!難怪都不怎麼搭理我了。”江爾嵐大聲抱怨道,眼神滴溜溜地在蕭景深和祁宴身上來回打轉,尤其在看祁宴時,似乎更篤定了什麼。

她三皇姐真真是越發風雅灑脫了,竟叫兩位官家公子同她幕天席地的··

蕭景深也不急於解釋,俊臉似笑非笑的,倒像是默認下來了。

“胡說什麼呢?”江盛嬈迎著江爾嵐豔羨崇拜的目光,皺眉道。

然而,一個抽噎不已、衣衫散亂的少年,還有一個守寡多年、長相俊美的男子,再配上一個行事荒|淫,貪戀美色的皇女,以及地上一個不畏強權、舍身相救的負傷女子。

她還能說什麼呢?江盛嬈有點腦殼疼。

“江··嵐兒,你怎麼會到這兒來?”看到江爾嵐身後還躲著一個少年,江盛嬈狀似隨意地問道。

“喏,這小侍人說他要帶我去尋美人。”江爾嵐扭頭把周眉兒拉出來,推到江盛嬈麵前。

江盛嬈視線微凝,輕笑出聲:“美人?這麼荒僻的地兒哪來的美人?嵐兒,你怕是被這侍人給戲弄了吧。”

江爾嵐見皇姐嘲笑自己,臉上就有些掛不住,再想想以往皇姐若是得了什麼美人,稍有膩味,都會毫不吝惜地送予他人,哪裡會存半點憐香惜玉的心思。

“不,不是的,就在那西邊的··”周眉兒抬手就要去指,話音未落,隻聽得“啪”的一聲,周眉兒劈頭蓋臉地被江爾嵐甩了一個巴掌,用勁極大,一時間頭暈目眩,周眉兒踉蹌著摔坐在了地上。

“賤奴!叫你伺候是抬舉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還敢戲弄本宮!”江爾嵐隻覺得自己在皇姐麵前丟臉極了,連忙端起架子。

“你瞧上這侍人了?”江盛嬈眼波淡淡,“那就送你吧。隻是留神著些,彆又隨便把人給弄死了。”

江爾嵐就等著這句話,故作聽話般地應聲點頭,又瞅了祁宴幾眼,心想皇姐這話不是更應該對自個兒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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