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絮看著趙柏清越發蒼白的俊臉,狀似親密地摸蹭了一下,低聲道:“柏清,你確實要比其他風塵男子要稍稍聰慧識禮些,而本王寵愛於你,隻不過是因為你不負所望將攬春閣打理的很好···可千萬彆在心裡顛倒了次序。”
江盛嬈抱著少年在廊內才走了一小段路,便已覺不妙,她原是帶了暗衛在閣外接應的,但是眼下溜不溜的出去都難說。在眼
尖地瞥見拐角處初顯的一角黑紗時,江盛嬈連忙閃身避入就近的一間廂房。
在發現少年不見後,她在府裡連夜拷打審問,又一路快馬加鞭趕來梁州,其實已經幾夜沒合眼了。江盛嬈有些疲倦地微微喘息著,手上卻不自覺地將少年抱得更緊。
隨著女子的動作,少年俊美的側臉更無一絲縫隙地靠在了她的肩頭,柔軟的烏發儘數地在她的頸項鋪散開來,勾起絲絲癢意。少年靠近女子胸口的那隻手更是一時不知該如何擺放,他不想伸手環住她,但又不想碰到那異常柔軟的部位,愣了片刻,那雙修長白皙的手還是猶豫地環在了女子的肩上。
廂房內點著幽暗的燭光,略有些刺鼻的脂粉香氣不斷地飄散而來,床幃後的一對男女正糾纏得難舍難分,浪聲大作,層層帷幔如潮水般翻湧聳動,根本無人注意到江盛嬈進來時的動靜。
也無暇多想,江盛嬈快速穿過遮擋的屏風,直接抱著少年蹲到內側的床角,裡頭垂落的帷幔將兩人遮蓋地嚴嚴實實。
然而床上那對正在做著嗶~嗶~運動的男女也因此而看得一清二楚,隻要略一抬眼,就能看到嗶~嗶~
更何況那女子膚色黝黑,虎背熊腰,動作又極其粗魯,實在是辣眼睛。江盛嬈想著少年本就對這種事很排斥,要是再看到這種場景怕是要留下永久的心理陰影,那她···
因為蹲下的姿勢,少年有些彆扭地坐在女子腿上,腰被攬著,眼睛也突然被女子用手捂住了,
“彆動。”女子湊到他耳邊輕輕道,溫熱的氣息吹灑在少年的耳際,將少年的耳朵尖熏得有點紅起來,又長又密的睫毛也不由地在女子掌心輕輕地顫了顫,像把小刷子似的,無聲地撓著人的心。
“啊··嗯嗯··再快些嘛··冤家···人家還要··”
“呼呼··啊啊啊··你這··這小蕩|夫··還喂不飽你了··是吧··”
江盛嬈臉色一黑,捂了眼睛好像也並沒有什麼用···
如果少年還是從前養在深宅的顧家小公子,那麼即使讓他站在跟前看,他都不會明白這一男一女究竟在做些什麼。但是少年已經被迫經曆過了人事,他依稀知道床榻上的人在做很放|蕩的事,做
完之後守宮砂就找不到了,就像她之前對他做的那樣。
門房被嘩然一腳踢開,幾名黑衣女子徑直就闖了進來,一柄利劍直接上前挑開帷帳,虛虛劃了幾下,竟直接將那帳布碎成了好多片。
“來人啊!!!救命啊!!!”那床榻上的黝黑女子嚇得從男子身上滾了下來,哆嗦著連連往裡挪動。而那男子也嚇得夠嗆,腿間也瞬間軟了,掩麵哭嚎了起來。
另幾名黑衣女子已迅速將廂房掃蕩了一遍,朝那領頭的搖了搖頭,領頭女子看清榻上男女的麵目,稍稍斂去殺氣,例行公事般的刻板道:“閣中有流寇竄入,為保諸位安全,多有得罪。”
那黝黑女子見人軟下態度,反倒火氣一竄,想起自個兒的身份來,怒罵道:“本大人乃堂堂東門提督!這段時日哪有流寇竄入?一派胡言!本大人看你分明就··”
劍身微閃,伴隨著男子淒厲的尖叫,一股淋漓的鮮血噴薄於床榻,甚至有幾滴灑到了內裡的帷帳上。
黑衣女子視線微凝,似是瞧出什麼端倪,提著劍慢慢地繞過了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