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道:“傷口應該在肩臂上,被箭傷到的。”
老者又瞅了他一眼,臉上泛起幾分不明的意味,剛著手褪下女子的外衫,床榻上便掉落了一把精巧的匕首以及幾個小瓷瓶。
“正好。”老者把匕首往少年手上一塞,自己則拾起那幾個白玉質地的小瓷瓶,逐一打開木塞聞了聞,沒想到那丹丸竟是幾味極其珍稀罕見的草藥所製,老者掩下心中的驚撼,不動聲色地藏到了袖口裡,動手將女子的褻衣沿著肩臂撕開一道口子,果然看到那白皙的肌膚上布著外翻的劃痕,微微顯露的血肉已然泛起暗紅。
看來是箭上淬了毒。不過所幸隻傷到些皮肉,加之又及時服了身上帶著的解毒丸。
老者沉吟片刻,從少年手上拿過匕首,徑直在女子肩臂的傷口處又劃了一個十字刀口,那暗紅色的血緩緩地流了些出來,然而很快似乎便凝住了。
“你將這毒血吸出來。我去外頭采些藥來,待清了毒血敷上去,再佐以解毒的藥丸總也能保住性命。”
“怎麼··怎麼吸?”少年微微睜大鳳眸,有些呆呆地問道,精致而妖冶的眉眼間滿是不相襯的純良。
“你妻主在床榻上沒教過你?平常是怎麼伺候的,就照著那樣吸,仔細彆把毒血咽下去便行了。”老者輕瞥了他一眼,冷聲道。方才背人背了好幾裡路,足見這少年腰力極好,怕是平日在床笫間纏得人欲仙|欲死,怎的可能不懂。
再者,他自詡看人極準,雖說這少年眼眸明澈,看著仍是懵懂純真,但眉眼間總也透出一絲淺淡的勾人情韻,早已絕非處|子。
少年緊抿著薄唇,腦袋一片空白,胡亂地想了會兒也隻想到前幾日親吻的場景,但也有些被他刻意地忘記了。他聽著老者離去的腳步聲,慢慢地俯下身,半跪在塌邊,長睫顫得厲害,耳朵尖兒也悄悄地紅了。
離得極近時,那雙漂亮的鳳眸似乎蒙了些水汽,瀲灩而慌張地快速往女子臉上看了一眼,像是確定女子已經完全陷入昏迷了。下一瞬薄唇才輕輕地貼上了女子的肩臂,舌尖觸及傷口,有些笨拙而輕柔地吮|吸著,然後將烏血一口一口地慢慢吸出,再側身吐到地上。少年唇角殷紅,沾染著些許的血
漬,額邊的碎發也垂落了下來,瞧著倒是越發有幾分妖異之美。
直至那血色逐漸鮮豔,少年才停了下來。
而外麵的天色也徹底地暗了,鄉間風聲極大,嗚嗚咽咽的像是駭人的鬼魅在夜裡哭訴。
“烏血都清了?”老者拿了一捧搗好的草藥進來,瞧了眼地上的血漬,看少年的眼色倒是溫和不少。
雖說生得一副不祥的妖孽相貌,對著他的妻主確是挺儘心儘意的,這般年紀,言行間便能做到處處細心體貼,真是可惜了。
少年點了點頭,一眼不錯地看著老者給女子敷好草藥,接著遞過一塊還算乾淨的棉布幫著裹纏了起來。
“喏,這幾粒丹丸你想法子喂下去。”老者說罷便覺得腹中饑餓,去灶房準備吃食了。他煮了一鍋菜葉子湯,又毫不客氣地將那包袱裡的白麵饅頭拿出來熱了熱,自己先吃了頓,才想起往屋裡送去。
剛一進屋便見那少年匆忙地起身,像是被撞破了什麼似的,薄唇泛著嫣紅之色,看人都有些媚眼如絲的,他垂下眼,有些不自覺地伸手擦了擦唇角。
“用了飯就早些歇息吧,看她明兒能不能醒來。”老者淡淡地瞥了一眼,心裡門兒清。
少年一直是個很挑食的人,他不喜歡饅頭和菜湯,但是不知想到了什麼,還是就著菜湯勉強吃下了一個饅頭。
夜色越發深了,臨近立冬,郊野霜寒露重,而這土坯房像是哪裡漏了風般,沁著絲絲的寒意。而床榻之上隻有一張單薄的被褥,還破了好幾個洞,一不小心便漏出裡麵的棉絮來。
少年小心地把被褥攤平,替女子蓋上後,猶豫了一下也伸手替她掖了掖被角。他將床邊的油燈吹熄,側身爬上了床,這張被褥蓋兩個人有些勉強,少年的後背完全露在了外麵,卻渾然不在意似的,他在黑暗中眨巴了幾下鳳眸,微微地湊近了一點,又湊近了一點,直至能聽到女子輕柔的呼吸聲,才有些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一夜無夢。
作者有話要說:吸毒血什麼的古早女尊文的背景設定(/ω\)為什麼選這個背景就是覺得很有槽點現在看來又有點好笑_(:з」∠)_所以蠻多人設都是古早氣息的不是我寫的古早啊啊啊
男主有著各項頂級配置,但他除了臉紅,什麼也不會(/ω\)
如果正常成長的話男主真是溫柔賢惠一人夫==床上又猛又害羞【前麵幾個字我不認識】但是幼時經曆已經不正常了所以說話就是各種刀子看著還很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