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也連連歎息出聲,似是眼前的飯菜頓時不香了,但也不知是因裴家敗落而歎,還是在為著裴家美色消殘,自裴大公子後無人為繼而痛惜。
就在一片長籲短歎中,不知是誰靈光乍現,道了一句:“何不去把顧家子嗣尋回來,我聽京都的一個遠親提過,叫作顧照··顧照元!那可是名動京都的美人兒,定是承襲了裴家大公子的美貌!”
聽到尋回顧家子嗣,少年不由地一愣,薄唇緊抿,有些微微地局促了起來。
“定是早已發落到軍營裡充作女支子了啊,要麼就是勾欄,一寸細腰萬人騎的賤奴,尋回來還有何用?”
“是啊,那豈不是還汙了門庭。”
“雖說是這樣···哎,早知我先前就從軍去了,說不定還能嘗嘗那絕色美人的滋味··”
“也說不定還沒瞧見人,就橫死在路上了。”江盛嬈冷笑道。
“嘿,你這人
怎麼說話呢?”那穿著藕色繡花襖的女子臉色暗惱,手一撐,便有些坐不住了。
吳三娘看了過來,拿那撫尺一拍,輕喝道:“望各位客官給我吳三娘幾分薄麵,可彆砸場子啊。”說罷,她的眸光在江盛嬈身上略過,與那戴著麵紗的少年郎視線相觸,待她想再看仔細時,那少年郎便垂下了眼睫。
鳳眸狹長,清透如琉璃,冶豔似多情。
吳三娘不知怎的,當即就想到了這句曾用作裴家大公子的形容。
她難得卡了話茬,清了清嗓子,裝作無事道:“有位客官說對了,這也正是我接下來要說的。
在裴府受了牽連,四處碰壁,而那裴老太君也日漸病重之際,客官們來猜一猜,誰回來了?”賣了會兒關子,吳三娘一字一句道:“顧氏。也就是裴家大公子回來了!”
“什麼?”
“怎麼可能··”
“三娘,你這回可編的有些離譜了。”
席間有新人嘩然,也有熟客一笑置之,在吳三娘這兒聽書聽久了的人都深諳她的話本子門道,半真半假,前半部多半真事兒,後半部全靠杜撰。
吳三娘不理他們,繼續道:“這裴家大公子原也是個心氣極高,忠孝節烈之人,他此行除了看望病重垂危的父親,更是想儘餘生在裴家祠堂贖罪···然而,裴家主母對這昔日的哥哥早已是切齒痛恨,哪還顧念半點兄妹之情,見到人時便心生一計,將其關在了一處偏房裡,整日加以磋磨,逼問顧家子嗣顧照元的下落。”
聽到後半段,少年緊抿的薄唇已然繃成了一條直線,骨節分明的手握著竹筷,有些微微泛白。江盛嬈把手伸過去,牽住了他的手,直至溫暖的熱度傳了過來,少年才如夢初醒般,那雙琥珀色的眼眸難掩無措地望向她,卻又像是在強作鎮定般地,嗓音晦澀,不確定地問她:“她說的···是真的嗎?”
這一切是真的嗎?江盛嬈一時也答不上來,自她穿書之後,所有的情節都有了變動,人物的行為也相應的產生了改變。
而那台子上的吳三娘就像是聽到了一般,悠然地喝了一口茶,笑道:“我吳三娘說的事兒向來可真亦可假,若當我是個說書娘子,這事兒便隻是個話本。
若當我是個仗義俠客,這事兒便是真的。信與不信,真真假假···這世上總會有有心人能知道。”說著,她將那撫尺往桌上輕巧一放,道:“預知後事如何,請聽下一回。”
不知道是不是江盛嬈的錯覺,那吳三娘最後似乎往這邊看了一眼。
作者有話要說:之前申過榜沒完成任務關進了小黑屋,慫了一段時間,這回又申了一下,能不能整出這一萬五
男主父親顧氏也就是裴大公子,可搭配第二十三章了解
裴家主母和顧氏是兄妹以及裴家這一輩沒有姿色極其出眾的少年郎
裴家是靠男|色攀附的所以也是男主淪為權貴玩物的一部分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