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璟話沒說完被人打斷,他稍稍一愣未表現不滿,彎著眉眼看向聲音的出處,遷就之意溢於言表:
“將軍有何見解?”
陳靖斜眼去看付澈的方向,不滿被人反駁,在看不到處手指捏得發白,就連他身後的臣子也一並看去,表情未變其中的腹誹心謗愈加明顯。
付澈察覺出投來的不善,直接視若無睹,依舊高昂麵首聲音遼亮:“南黎這幾年不勝大周,曾經的熊熊野心也化為了安分守己,但依臣來說,此次行動絕不是誠心之舉。”
付澈稍稍停頓,瞳孔轉動細不可見,感受到了四周的劍拔弩張依舊麵不改色,放慢了了語速娓娓道來:
“皇上您也承認了南黎曾經的輝煌,今時不同往日,現在的南黎已不是受人仰望的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大周,既然如此落風者定會使儘一切手段力爭上遊,身為後來者居上的我們自然是他們的目標;並且南黎的陰險狡詐在戰場上是出了名的,三番五次的貿然襲擊打個我方措手不及,至今都有南黎人使些陰險手段鬨得邊疆動蕩不安。”
“這……”周璟從起初的快刀斬亂麻變得猶豫不定,眼眸左撇右撇拿不定主意。
毫無破綻連他自己都佩服,甚至舉棋不定時的猶豫都是他發自內心,屏氣懾息隻為看兩人的摩擦。
陳靖對付澈的說法嗤之以鼻,冷著腔調反駁道:
“邊疆不太平為常事,畢竟總有三教九流妄想攻破邊疆,要論國事還得是南黎君主說得算,況且南黎君主此次態度顯然,將軍不能就此一概而論。”
付澈語氣低沉,吐字的鏗鏘有力證明他現在信心滿滿:“丞相的認知未免片麵了些,南黎子民的態度也代表著南黎君主的想法,否則也不會多次放任這些三教九流不管不顧,要不是我國士兵堅守陣地,恐怕那些三教九流倒成了南黎的功臣。”
對與兩國的廝殺,文官不比軍官的親眼所見,付澈打定這一點,戰場上的關係他話語權要高於陳靖。
陳靖不甘示弱,既然要說國土之爭激昂少不了:
“領兵作戰我無能為力,固守國門這一偉業我也無福消受,但我身為丞相必然心係天下,為國爭榮義不容辭;南黎給出的二十城恰恰是早年我國戰討未果地,要是現在的周朝去攻這二十城,所要的軍力糧草也不在小數。”
付澈放鬆了情緒轉頭麵向陳靖,語氣的放輕仿佛是了多年的摯友在攀談:
“不知丞相可還記得早些年被滅的夷昌國,被滅的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
“夷昌雖為小國但與南黎相鄰,南黎君主坦言與之結親可使兩國立於之巔。可結果呢?夷昌王對此深信不疑並立遠來人為中宮,可不出三年,夷昌王才發覺自己親立的王後竟然一直給南黎傳遞軍情,雖後悔也為時已晚,國門很快被南黎國的士兵一舉攻下。”
付澈此話一出議論不止,平靜的陳述極富扇動性,就連周璟麵上也是恍然大悟,事實擺在眼前誰也不可否認,更彆說是依樹榜風的其他人。
在眉來眼去的朝堂,付澈接下來的話異常刺耳:
“有了前車之鑒,丞相難道想讓周朝重蹈覆轍嗎?”
陳靖見風不依身確實生出焦躁,但多年重臣不是白當的,語氣加重四周即刻安靜:“將軍豈能拿泱泱大國與那夷昌彈丸之地相比。”
又是一片嘩然。
周璟看著底下人的眾人又成兩個了幫派頭疼的不得了,強顏歡笑擠出棱角可磨的話:
“眾愛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