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生辰禮(2 / 2)

甘為外室 秋不白 3666 字 2024-04-26

想著想著他不自禁麵露苦笑,回神歎氣伸手去關窗,重新坐於書案前接著撰寫周朝國史,異地他鄉比不了往日,就是不知自己的生辰可還有人記得,有人惦念就不是無依無靠。

上次回京,他多次勸說父母來京城同住,蘇父蘇母猶豫再三還是決定留在故土,說舍不得種了一輩子的田地,蘇逸沒有強求,遂了兩老的心願,承諾多送銀子回家,至少過的舒坦。

當時他不覺有他,將父母的話信以為真,現在再想起,難道就舍得讓獨子一人在外?究竟是不舍田地,還是覺得他根基不穩就拖家帶口進京,有恐自個兒會成為他的累贅。

不覺間,天秤已移向後者。

抬筆等墨乾,合上書冊放在一旁,事務完成已過半,他沒有停歇的意思,拿來一本舊冊接著對比撰寫。

蘇逸看得並不認真,來回顛倒的回想,多掛念,有回響,房門在期望中被人敲響,家仆在門外稱呼道:“大人,驛夫在剛才捎來一個包袱,說是從徽州來的,下人們不敢耽擱,第一時間來向大人稟告。”

包袱裡麵是什麼沒讓蘇逸提起興趣,聽見是從徽州來的打起了精神,開口時手上的動作還是不停歇:“進來吧。”

家仆推門而入,包袱掛在手臂,是個輕物拿著輕鬆,連放在書案角上的動靜都微之若無,放下後沒有離開,等待主子的安排。

“這沒什麼要事了,先下去吧。”

吩咐完蘇逸抬眉看了一眼包袱,沒有急著去打開,待屋內隻剩他一人,按耐住蠢蠢欲動的雙手,是有意拖延時辰,裡麵未知的物件能給他無限遐想。

他本打算完成現在手裡的文書,一摸剩餘厚度怕是沒一個時辰寫不完,索性放開了手將手頭活擱置,起身拿起包袱走向茶幾的位置,動作仔細連放下的動作顯得格外隆重。

徽州離京城數千裡,否則蘇逸也不能在趕考途中耗時幾月之久,包袱一路舟車勞頓免不了摩擦,剛拿到手沒注意,現在仔細一看才發現外層包布勾出了線。

他一心想著裡麵是何物,珍惜之餘又怕有所損壞,好歹是從日思夜想的老家運來,不管出自誰手,對他來說都是萬分珍愛。

遙寄之人也想到了這一層,足足用了三層布去包裹,直至打開到最後,裡麵的物件嶄露頭角,花花綠綠蘇逸看得不真切,依稀可見是縫製之物。

他先是扯出其中一件,是長長的布條貌似腰帶,浮光錦緞上麵刺繡精美,看久了有一股熟知的感覺直衝他的大腦,引得他心臟砰砰亂跳。

他將手裡的腰帶展開放在腰際,身子所著的與手裡所拿異曲同工,猛然抬頭盯著桌上交錯盤亂的腰帶,沉埋的記憶逐漸起清晰,似有了畫麵般浮現眼前,而他已然得知是誰的手筆。

民間有句老話,秀才是丞相根苗,而秀才隻是讀書人的起點,是踏進官途的墊腳石,一個小小的秀才沒有多大麵子,但蘇逸勝在年齡小,這一下子就讓學堂裡的先生另眼相看,還親自登門勸說蘇父蘇母,不讓他們馬虎蘇逸的學業。

蘇父蘇母聽進心裡去了,當即為蘇逸布置了一套讀書人的裝置,其中就包括礙手礙腳不便勞作的長袍。

長袍的標配的腰帶,這才能顯得儀表堂堂,蘇逸起初穿不管,不是忘係衣帶就是忘係腰帶,整來整去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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