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樺媽媽大力讚同,直誇陳小麥真是個好姑娘,這麼有愛心,“小樺他以前在休假的時候就知道躲懶,這種活動真不錯。”
陳小麥今天穿了一件白色襯衣,下擺塞進深色的褲子裡,踩一雙黑色皮鞋。乾淨利落的短發配著陽光的麵容,顯得格外精神。
鬱樺媽媽越看越喜歡,恨不得現在就拉到家裡去。
陳小麥對鬱樺道:“叔叔阿姨難得來一趟,還是先陪陪他們吧。”
鬱樺爸爸清咳一聲,“孩子有事你就彆耽誤他了。”
轉頭對鬱樺說:“我們是來這裡找一個老戰友,你有事就出去吧。下次休息就記得回家看看你媽,她天天念叨你。”
鬱樺媽又掐他,“你還不是一樣。”
鬱樺告彆了父母,與陳小麥一起離開。
鬱樺媽媽看著兩人的背影,笑得嘴都合不攏,用手拐了一下丈夫的胳膊,“看他們倆多合適呀。”
“這男的俊女的美,這以後小孩啊基因不會差,沒想到這小子不聲不響的,還真是有一套。這媳婦都自己找好了,也不跟我們說一聲。”
鬱樺爸背著雙手,悄悄把胳膊移出妻子的魔爪,“行了,八字還沒一撇呢。”
鬱樺媽聽他這話不對,疑惑地看了一眼丈夫,“你不會早就知道這事兒了吧?怎麼不跟我說?”
鬱樺爸歎口氣,“這小子一上來就選擇最艱巨的任務,我看他呀,這回八成攻克不下這座堡壘。”
鬱樺媽媽急了,“怎麼回事兒啊?”
“你彆急呀。”
“我能不急嗎?兒子都三十了,連個對象都沒有。在他這個年紀你都有他了。是不是這個陳小麥有什麼不太好呀?”
鬱樺爸心裡何嘗不擔憂,當年鬱樺非要去文工團,他不同意。鬱樺一氣之下報名了去海島駐守,天南地北的,家裡也管不住他。
他沒了管製,就把找對象這事拋在後頭,這麼多年一心撲在軍隊。
他豁出老臉給老戰友寫信,鬱樺還是不為所動,好不容易見著點苗頭,沒想到又是個難關。
他耐心的給妻子解釋,“不是陳小麥不好,是她太好了,所以我憂心啊。”
“太好了是什麼意思?你說清楚!就說一半留一半的,吊誰的胃口呢?”
鬱樺爸爸輕輕握住妻子的手,“你啊,就是太著急了,我這不正說給你聽嘛。陳小麥人很好,學業好,人品好,樣樣都好,是個優秀的軍人。我聽說他們學校的鄒院長也很看重她,正打算著重培養她。”
鬱樺媽媽不說話了,她知道丈夫的意思。軍人家庭本來就已經是父親缺位。如果父母都是現役軍人,那麼這個家就更難維持了。
不過孩子難得有個喜歡的對象,她怎麼也得幫把手。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來帶孩子不就好了,反正我過兩年也要退休了,到時候他們忙他們的事業,我給他們帶孩子。”
鬱樺爸溫和的拍拍妻子的手,“這孩子天生是個軍人的料子。她的未來還大有可為。她的心恐怕不在這些事情上。”
他自從知道了陳小麥的存在,就從各方麵了解了一下,果然是個十分優秀的孩子,但是一心都撲在學習和工作上,這開竅的比他們家那個傻兒子都晚。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她就算再厲害那也要結婚呐。”鬱樺媽說的理所當然。
鬱樺爸笑著攬住她的肩膀,“好了,兒孫自有兒孫福,讓他自己去攻克這道難關吧。”
鬱樺和陳小麥來到孤兒院,他們是這裡的常客。
小朋友們見到他們,呼啦啦的圍上來。
“小麥姐姐,鬱樺哥哥,你們怎麼才來呀?”
“小麥姐姐,你上次教我打的拳,我再練一遍給你看。”
“鬱樺哥哥,你念故事給我們聽吧。”
兩人被一群小孩子們拖著走進了孤兒院。
不知道為什麼在孩子們裡麵陳小麥比鬱樺有威嚴的多,平常多教孩子們打拳格鬥。身邊圍著一群男孩子。
鬱樺反倒是時常念些故事書,女孩子們就喜歡聽他念故事,彆人念的都沒他好使。
這一男一女倒是反著過來了。
孤兒院的管理阿姨對這一對印象深刻。他們氣質很好,挺拔鋒利,走起路來都與常人不同。
後來才知道他們兩個都是軍校的學生,有空的時候就會出來做做公益。
管理阿姨已經五十來歲,笑起來和藹可親,對兩人很是親切。
孤兒院的條件不好,但有時候還她會從自己的工資裡麵拿出一點來補貼孩子。
現在這年頭誰家都不好過,孩子們雖然有國家的補貼,但是也就將將能活下去。
要教他們讀書寫字,練武打拳,管理阿姨也實在是沒這個精力,這兩個年輕的軍官能夠來幫忙,減少了她很大的壓力。
她接過陳小麥和鬱樺提過來的糧食,發現有好大一包,省著點夠整個孤兒院吃一個星期了。
“真是謝謝你們了。我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晚上我把這些糧食做一做,給孩子們加加餐。”
陳小麥並不居功,“隻是儘了一點力罷了,您這麼多年在這裡付出比我們多得多。”
管理阿姨抿嘴笑了笑,聽人這麼誇獎她心裡挺開心的,麵上還有點不好意思,“說的哪裡的話,這就是我的工作。你之前跟我說的那個孩子暫時還沒有消息,我會幫你注意的,有消息我就告訴你。”
陳小麥答應了,她都一直在儘力尋找陳芳芳的孩子,但是一直沒有消息。
隻希望那孩子一切都好。
作者有話要說:加更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