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剛才聽到的話,冷冷看著天蘿,“天蘿。”
天蘿表情嚴肅,一點‘不敢’糊弄他的樣子,“我們現在需要解決的問題就是……”
反派奶肥臉拉著直接打斷的話:“他是誰?”
天蘿:“????”
現在需要解決的問題難道不是你這個幼崽身嗎?你難道不是第一時間想著恢複男人本色嗎?
反派很生氣,或許是為小孩子的身軀承受不住他這麼大的氣,情緒一上來,眼睛都氣紅了,“剛才那個人是誰?他要娶你?”
他的語氣完全是那種‘老子雖然記憶不全而且現在是個幼崽但也絕對不允許老子的女人被彆人染指’的氣勢。
天蘿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忽然就歎了氣,道:“我貌美如花,年追我的人從北魔城排到了南魔山,你也就是其中之一吧,你的好愛好愛我,那我有證據的,要不是你愛我,你不可能生的出魂珠是吧?這就是如山鐵證!”
到這頓了頓,看著反派小臉上擰著的眉頭,心情愉悅——十年‘大仇’以一報啊簡直是!
天蘿哎了一聲,摸了摸自己的臉,仿佛在感慨‘看我這人人搶奪的美貌’,又道:“後來你都死了十年了,這狂蜂浪蝶的,攻勢的很猛的呀,他也就是來提親的第一百零八個吧。”
的餘光一直偷偷瞄著反派,看到他氣那兩隻毛茸茸的狐狸耳朵都在發抖了,實在是不忍心氣他了。
可惡,可愛一定是他現在的必殺技!
天蘿:“然了,我愛的是你了,你看到了沒,那龍燼的眼睛和你一樣是金色的,而且喜好也和你一樣,愛穿黑袍,就連氣質也有點像,不過替身終究是替身,是比不過白月光的……”
話沒完,天蘿就看到反派轉過了身,背對著,耳朵垂了來。
天蘿:“……”
乾嘛呀,就是嗨氣一你離開的十年,這就不開心了啊?
天蘿湊了過去,看到反派氣眼睛裡都飆出了淚花,金瞳紅紅的。
沉默了,然後就抱他:“哎你彆哭啊,你以前從來不哭的,我剛剛都騙你的,我和他沒關係的,我昨天才認識他。”
陸棲之心情暴躁想殺人,可偏偏這副不爭氣的小身體沒有用,情緒一激動根本控製不住竟然想哭。
身體越是有這種反應,他就越暴躁,越暴躁,身體就越想哭。
陸棲之的語氣乎是用儘了力氣擺出暴君臉:“天蘿,不許騙我。”
天蘿捏了捏他軟趴趴的耳朵,心也跟著很軟,“好好好,我不騙你。”
陸棲之閉著眼睛忍受著那兩隻爪子對自己耳朵的荼毒。
天蘿抱著反派玩了會兒,直到他睜開眼睛要發脾氣了才鬆開手。
此時,外麵魔修來敲門了,天蘿忙床出去開門,等回來時,手裡拿了一個陶罐。
陸棲之看見那個陶罐,隱約覺有些眼熟,好像他從前常喝的一樣。
天蘿將魔修弄來的滿滿一罐牛奶遞過去,“多喝奶,長高高的。”
陸棲之眉頭皺很緊,他看了一眼罐子裡的奶,眼底的嫌棄和暴躁很濃:“我不喝這個。”
他完後頓了,表情很燥,“你以前是不是常給我喝……就是拿這個罐子盛的。”
看見這陶罐的一瞬間,他腦子裡閃過一些片段——
一截皓白的手腕,一隻陶罐,一句話——‘相逢就是緣,給你打個折,一千靈石一罐。’
隻有這些,但他肯定這就是天蘿。
天蘿:“……”
盯著反派看了會兒。
的芥子囊裡的確有許多報複的泡腳水,但是更多的是這些年用血釀製的靈釀。
為推演過很多可能,其中就有他重生後虛弱這一項,所以就多做了一些準備。
天蘿手腕一翻,從芥子囊裡取出了一罐靈釀,遞給他。
但反派沒有接,隻是用一雙眼睛盯著天蘿看,好像在等著麼。
天蘿眨了眨眼,忽然福至心靈:“一千靈石一罐,我給你打折了的,規矩不能變!”
陸棲之嘴角翹了翹,色裡很快閃過一抹開心,又極快地壓了去,他這才伸出小手接了過來,問都沒多問,仰頭就喝。
他隻覺入的靈釀甘甜可,靈氣極為濃鬱。
喝完後,渾身都在發熱。
有點暈。
抬頭時,陸棲之忍不住去看天蘿,道:“萬年人參精。”
天蘿記第一次見反派時,他的第一句話就是這一句。
如今再聽,竟然覺恍如隔世一般。
然後看見小反派頂著一張奶肥臉著霸道老總已過時的話:“從今天開始,你不能離開我。”
天蘿:“?????”
這話很熟你過,但是現在你這個體型不覺不太合適嗎?
陸棲之閉上了眼睛,用一種理所然的語氣哼了一聲,雖然不耐煩,但想想他肯定很愛天蘿,也就勉強耐著子跟多一些。
天蘿等了一會兒,就聽到反派閉著眼睛道:“魂族喜歡隨身攜帶喜歡的寶貝。”
天蘿:“……”
天蘿:“????”
天蘿:“!!!!!!!”
陸棲之見天蘿沒反應,重新睜開眼瞪,一張小臉像是個小暴君,馬上就要發脾氣。
天蘿忽然低頭,將小反派重新抱住,的頭發垂來,蓋住了自己的臉,過了好一會兒才道:“知道了知道了,不離開你。”
陸棲之哼了一聲。
隻是本來該十分冷酷的音調變成了十分可愛的語氣。
天蘿:看在你可愛的份上,現在做麼都原諒你。
很自然地鬆開反派,嚴肅問道:“我怎麼把魂珠取出來給你?”
是這樣的,他都重生回來了,有魂珠在體內應該會更快恢複力量。
哪知道反派非常傲嬌,他小臉板著:“給了你的就是你的。”
天蘿:“那你怎麼恢複力量和身體?”
反派皺眉:“我剛剛不是過了麼?”
天蘿想了想,魂珠在體內,自然不能離開他,要繼續‘飼養’他。
於是天蘿帶著反派去了院子裡曬太陽——閒的沒事的人冬天就愛曬太陽。
試著提議:“要不要穿肚兜?我看這個年紀的小孩子好像都會穿肚兜哎!”
反派給了天蘿一個冷冷的眼,天蘿可惜地取出了自己這些年讓魔將去采來的黑桑葉,看著反派給自己做了一件縮小版黑袍裹在了身上,然後盤腿揣手坐在榻上,就在天蘿的旁邊。
或許是小孩子都會比較愛睡覺。
到了午的太陽就更加暖和,反派腦袋開始一點一點的,那兩隻銀白色的狐狸耳朵都往外耷拉來了,小臉也被曬通紅通紅,沒精打采的。
等到終於熬不住時,他腦袋一歪,倒進了天蘿懷裡,自顧自在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
他就這麼睡著了。
小肚皮翻著,全然沒有防備。
天蘿側著身,一隻手捏著反派軟塌塌的耳朵,另一隻手揉著他漂亮的毛茸茸尾巴,他的睫毛濃密像是一排小扇子,風一吹能看到輕輕的顫動。
但是很快,天蘿就發現有些不對勁。
反派的身體很燙,燙像是火球一樣。
一子想起來之前反派變出毛茸茸是在血煞之,那現在……?
天蘿發誓,絕對是一本正的完全沒有帶著獵奇的心理——悄悄撩開了反派的袍子,去看他的晉江。
之前反派血煞之時,晉江好像一塊烙鐵,能鐵棍把狗一棍打死那種烙鐵。
天蘿看完,表情嚴肅地把衣服重新放了來。
確認了,現在三歲半反派晉江不行,非常符合幼崽屬。
所以他現在到底是不是血煞啊?
正天蘿皺眉思考時,反派開始流鼻血了,不止是流鼻血,嘴裡,眼睛裡,耳朵裡都開始流血。
“??!!!!!”
這踏馬的又是麼情況?
天蘿的心一子揪了起來。
立刻伸手拍了拍反派的小臉,喊他:“陸棲之!”
反派在昏睡中,他無意識地哼哼了兩聲,耳朵抖了兩,但沒醒來。
天蘿被他渾身的滾燙嚇到了,一把抱起他就往花春泥現在住的地方飛。
的聲音都變色了,“陸棲之!你醒醒!”
結果懷裡的反派隻是蹭了蹭的肩膀,耳朵耷拉著,聲音很輕地無意識地哼哼:“天蘿,天蘿……”
他毛茸茸的尾巴纏住的腰,使勁就往懷裡鑽,或者,是使勁牢牢勾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