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魔城東北角的一處種滿了花的小院。
花春泥不在,天蘿立刻就叫了隔壁的魔將烏漾出去找花蝴蝶一樣出去發、浪的花春泥。
烏漾初她變人參那一年的大年被花春泥撩撥,然後花春泥一巴掌拍進泥裡半截身體的那位嬌小魔將,花春泥之敵。
沒多久,院子前麵傳來一陣不小的動靜,伴隨著花春泥的求饒。
“在下經回來了,請小漾放在下一馬,在下的脖子實在受不住這麼被衣服領子揪著,馬上脖子要折斷了,在下若脖子斷了成了殘廢小花,那可要賴上小漾……”
天蘿立刻朝前看過去。
花春泥穿著一身華麗風騷的紫衫,大冬天的裡搖著一折扇,背後一身玄衣揪著他衣服領子的魔將烏漾。
麵無表冷酷魔將烏漾被花春泥的話煩的不行,直接召出自己的靈獸——大馬蜂。
花春泥:“……在下忽然覺得脖子被這樣弄著有一種彆樣的爽感,小漾你繼續就好。”
就算霸王花很怕大馬蜂叮他。
天蘿看著比花春泥矮了一個半頭的烏漾就這麼揪著老實下來的花春泥到了自己麵前,說道:“夫人,人帶到了。”
烏漾說完,嫌棄推開花春泥,雙環胸站在一邊。
大馬蜂盯著花春泥。
花春泥痛苦麵具看向坐在椅子上抱著一隻狐狸耳小妖怪的天蘿。
他聽說天蘿生了一個檀骨魔祖的孩子,這會兒忍不住就多看幾眼。
天蘿很想讓花春泥多看看反派的況的,可反派這會兒抱著她胸前的衣服,整個臉就埋在她胸口,耳朵垂著,雖然七竅流血又昏迷但堅決不給任何人看到的樣子。
所以她隻好說明了一下況:“七七忽然七竅流血了。”
花春泥想用靈力探查孩子身體,結果整個人就被反彈了出去——他好像一顆皮球,砰一聲撞到了牆上,那牆瞬塌了。
天蘿:“……”
我家反派變成幼崽不能隨便讓人碰的!超有性格!
花春泥從廢墟底下爬出來,身上全灰,一張嘴,更噴了一嘴的灰,那一頭黑長直直接變成了非洲自來卷。
烏漾朝著花春泥看了一眼,麵無表的臉差點就要維持不住。
花春泥有餘悸走過來,他現在信了那個傳聞——檀骨魔祖果然給天蘿留了一件秘寶,就這肚裡懷了年的孩子!
“在下想知道孩子今天吃什麼了,有什麼不舒服的方?”
天蘿:“喝了我的血做的靈釀,七竅流血,渾身發燙。”
花春泥一聽這話,再稍稍聯想一下剛才碰到七七的一瞬感受到的靈力暴/亂的氣息,斬釘截鐵:“孩子太小,哪能給他吃這麼補的東西!體內靈力暴/亂導致發燒和流血!”
天蘿:“………………”
就說說,有這麼離譜的事嗎?!難不成我家反派就沒那個命喝真靈釀嗎?不,我不信!
雖然反派現在挺虛的……好像的確喝了她的靈釀開始犯困又發燒流血的……
花春泥看著天蘿沉默了,似乎一臉自責的模樣,他身為道友要寬慰一番,他說道:“蘿道友不必過分自責,畢竟你第一次養孩子,難免有時候會有一疏忽,而且如今修仙界靈力經非常非常枯竭了,你的哪怕一滴血這世難求的靈力精純與濃鬱。”
天蘿:“……所以現在怎麼辦?”
她順勢做出了一臉老母親好痛的表。
花春泥作為醫修,見得多這種因為不小沒照顧好幼崽而自責的妖和人,所以他繼續寬慰,並且拿出了一丹藥,說道:“在下妙回春,蘿道友不必擔憂,這一瓶專門應對靈力暴、亂的凝丹,這一瓶能夠退燒的回春丹,每天各一顆,多一天,藥到病除。”
他想著,身為萬年人參精和檀骨魔祖的後代,這天生靈力超絕,暴、亂起來不比尋常,所以正常人吃藥就能馬上恢複,這可憐孩子必須得熬一天才行。
天蘿接過了花春泥遞過來的丹藥,場就要給反派喂藥,結果他就死死窩在她懷裡,不肯露臉。
花春泥看到這一幕,不由福至靈,他猶豫了一下,壯著膽子開了口:“蘿道友,依在下看,孩子此舉可能想喝奶……”
天蘿搶過烏漾裡的大鐵錘,一錘揍在花春泥腦門上,直接將他整個人敲進泥裡。
……
以快的速度回到魔宮大殿後麵的竹院,並且吩咐守門的魔修,不許任何人進來打擾。
天蘿回了房,她費了一點力氣才將反派從懷裡拉出來。
或許因為她動作大了一點,昏迷中的反派眉頭皺緊了,看起來極為不高興,然後他掀開眼縫朝她看來。
天蘿看到他睜眼,鬆了口氣,一邊抬輕輕擦拭他流出來的血,一邊說道:“先彆說話!張嘴吃藥。”
反派迷迷瞪瞪的,那雙金色的瞳孔看起來就有茫然,顯然,他此時雖然不高興,但神誌不清。
聽到她的話後先瞪了她一眼,然後乖巧張了嘴。
天蘿趕緊丹藥塞進他嘴裡,看著他咽下去,又聽到他嘟了嘟嘴,無意識喊:“天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