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睡到半夜感覺有點冷,然後就被凍醒了,一睜開眼,就看到自己的被子被掀開了,暴君正站在旁邊注視著她。
的表情寫滿了深沉莫測四個大字。
天蘿:“……”
你不有毒?!就問你不有毒?大半夜的掀人被子乾什麼?人彆的反派型角一般這種時候半夜忽然來女房間會直接鑽進女被窩抱住她,尋求溫暖和嬌軟。
你可倒好,讓人挨凍什麼意思?!
不知外麵很冷嗎?!外麵下雪了啊!!!我一個南方人真的受不住這凍!!!
天蘿起床氣很的,這會兒又凍到了,最多不過一個死字,所以她發脾氣了,“為什麼掀我被子?!很冷,我要睡覺,你現在替我蓋的話我能忍忍不發脾氣。”
陸棲之:“……”
盯著天蘿看了幾秒,眉頭皺了一下,彎腰被子新給她蓋。
天蘿:“謝謝,晚安,祝你今晚也有個好夢,那我就睡了,去記得把門關。”
懷著大不了就死的念頭,天蘿勇敢說。
說完,她翻了個身背對著。
陸棲之:“……”
陸棲之看著她的背影,頭又開始疼了,腦子裡有很模糊的影像掠過,抓不住。
天蘿雖然背過了身,這會兒緩過勁來沒敢睡。
要死,她真被今天那頓飯給壯大肥膽了!!!!
正緊張的時候,她聽到暴君喊她:“天蘿。”
暴君的語氣很沉。
天蘿:“……”
天蘿立刻從床坐起來,揉了揉眼睛,抬頭時眼神裡帶著驚訝:“天哪,皇你怎麼來了?我這個人有說夢話的習慣,我剛剛沒說什麼吧?希望我沒有嚇到皇。”
她臉不紅心不跳繼續說:“不過我想,像天地下一英明的皇肯定不會對一個說夢話的人罰的。”
暴君:“天蘿……”
臉的神色有點無語,眉間也擰著戾氣。
天蘿抓緊了被子。
完蛋,對方不吃馬屁!
結果下一秒這暴君忽然開始脫衣服,脫到隻剩下最裡麵一件,然後掀開被子躺了進來,伸天蘿拽進了懷裡。
天蘿:“………………”
我懷疑你把我當做暖爐而且我有證據,你整個人好像一塊冰!
而且終於來了嗎?反派暴君被嬌軟人迷住並且隻能抱著她才能睡覺的戲碼!
天蘿:“皇……”
陸棲之閉著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氣,嗅到了她身一股甜香的味。
好像那朦朧的夢裡聞到過的令貪戀的氣息。
說:“睡覺。”
天蘿:“噢!”
這戲碼我看老多了,我熟,隻要讓我好好活著,沒什麼不可以!而且暴君長得好看,這一波不虧!
這一晚,天蘿沒怎麼睡好,暴君估計有體寒的毛病,反正就很冷,一直到二天早,她覺得自己才把對方捂暖一點,這被子裡也才暖和起來。
晨光乍現的時候,天蘿才迷迷糊糊睡著。
最後看到的就暴君睜開漂亮的眼睛,用那雙黑漆漆的眼睛盯著自己看的模樣。
她在困得不行了,隨去吧。
陸棲之在床又躺了會兒,抱著天蘿不知在想些什麼。
等起來時動作很輕,離開這座不算華麗的宮殿時隻給宮女留下一句‘彆吵醒她。’
天蘿睡得天昏地暗,等到她睡醒時,發現床前跪了一大群人。
“???”
怎麼回事啊,她睡著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嗎?
天蘿坐了起來。
她一坐,宮女太監們立刻高喊:“奴婢見過皇後娘娘!”
天蘿:“”
啥玩意兒,她睡了一覺就從前朝亡國公變成皇後娘娘了?等級跨越有點厲害啊!
昨晚那一覺看來不虧。
沉思三秒,天蘿坦然接受,行吧,在她穿回去前就做一下皇後吧,至少這樣命保住了,沒人敢殺掉她了。
接下來的三天,天蘿沒見到暴君,據可靠消息,因為要迎前朝公為後這事,被朝臣了一又一折子,有禦史直接在朝堂撞梁以死為諫了。
結果就暴君貶了一波又一波的人,趁機砍了幾個人頭,靠著絕對統治力把下麵的反對意見直接給按了下去。
天蘿裡抱著一個暖爐靠在人榻,聽著這幾天已經晉升為自己心腹的小蘇子和小姬子個小太監你一言我一句的把外麵的情況說給她聽。
她真的搞不懂,暴君對她有這麼大感情麼?
剛剛建立的新權,朝堂不穩就為了她一個前朝公把人大臣得罪了遍圖啥?
圖把暴君的名頭給坐了?
天蘿摸了摸自己的臉,一本正經問小蘇子:“我嗎?”
小蘇子整個太寧宮裡最倒黴的,屬於在外麵走會被冰塊滑倒的那一種,十諂媚地說:“皇後娘娘最了!皇後娘娘整個大檀最的人!”
“說了彆叫我皇後,沒定呢!”
小姬子就在旁邊爭寵:“皇頒了聖旨了,皇後娘娘就皇後娘娘!”
天蘿:“……”
發愁,可能暴君真的貪圖色的暴君吧。
估計過個幾個月,後宮就可以打桌麻,過個幾年可能可以組個足球隊了。
天蘿喝了一口甜酒釀,心裡很平靜,起碼自己不個倒夜香的宮女,或者那種每天要洗衣服乾粗活的宮女,衣食無憂,沒啥可愁!
到時候和姐妹們關係搞好了,日子也一定很有趣。
她也很想奮鬥,目前的狀況真的奮鬥不起來,一下就成皇後了,人生有啥可奮鬥的?
等到四天晚,天蘿正招呼著小蘇子和小姬子吃暖鍋時,暴君身裹著風雪進來了。
啊對了,經過這幾天的打聽,她總算知了暴君叫什麼。
叫陸棲之。
一個聽起來挺好聽的名字,莫名有些‘耳善’。
她確確不認識。
陸棲之穿著黑色繡龍袍一個人進來,自然地在桌旁坐下,殷勤的小蘇子立刻準備碗筷。
天蘿見坐下就盯著自己看,自己嘴裡嚼著打牛肉丸就很熱情地招呼:“吃了嗎?”
陸棲之:“沒有。”
天蘿:“那快吃,吃完渾身暖和,這牛肉丸特彆好吃。”
因為有次的經驗,所以這一次天蘿牛肉丸夾到了碗裡。
陸棲之似乎對自己碗裡的牛肉丸沒什麼興趣,撥弄了幾下,勉強咬了一口。
等了會兒,隻等到了暖鍋裡的湯水煮得咕咕冒泡的音,沒聽到天蘿問話,終於擰了眉頭,問她:“你沒什麼想問我的嗎?”
天蘿:“沒有。”
也不知自己這話哪裡得罪這暴君了,忽然音拔高了:“天蘿!”
天蘿:“……你怎麼忽然要立我為後?”
陸棲之哼了一,:“我樂意。”
天蘿看著那張俊漂亮又陰惻惻的臉露高傲冷酷到有點傲嬌的表情,便點了點頭。
行吧,你皇帝你說了算。
結果又問:“怎麼,天蘿,你不快活嗎?”
天蘿又抬頭,對黑漆漆的眼睛和沉下來的臉,忽然反思自己的反應可能太平淡了一點。
一般這時代的女子知自己要當皇後應該會很高興,感激涕零,更何況她前幾天亡國公。
也沒辦法,電視劇和裡這種劇情看多了,也就不足為奇了。
她確信自己拿的肯定暴君的天命之女這類的劇本。
天蘿閉了閉眼,再睜開眼時,滿眼仿佛含滿了淚光,她用激動的音大說:“感謝大檀朝,感謝tv,感謝我的人們,當然,我最感謝的天地下一英武非凡的明君也就皇您了!如果不您,我怎麼能夠從階下囚成為尊貴的皇後呢!我真太快活了!做神仙沒有我這麼快活的,我一瞬間就達到了人生巔峰!”
陸棲之:“……嘻嘻踢微誰?”
天蘿:“……一個偉大的指引我方向的故人。”
陸棲之盯著她又看,好像在辨她到底不真的快活。
天蘿感覺自己現在的樣子應該動漫裡那種眼含水光星星眼的模樣了。
半響,暴君才勉為其難地滿意了,笑了一下,說:“既然你這麼快活,那婚期提前半個月,我讓你更快活,今晚開始我就住這裡了。”
天蘿:“……這會不會太趕了?”
暴君忽然挺直了脊背,眉頭一皺。
天蘿趕緊在發脾氣之前感動地說:“我真的太感動了,感謝皇讓我有此殊榮!”
在又被冰塊抱了一晚後,天蘿二天偷偷摸摸讓小姬子找來了太醫。
她問:“體寒怎麼治?”
太醫額頭冒汗,:“娘娘隻需要好好調理,這寒症必定會好的,待微臣給娘娘開個藥方。”
天蘿湊過去很:“不我,陛下。”
她很詳細地描述了暴君的症狀。
結果那太醫聽後,顯然個知情人,紅著臉,欲言又止,好像不敢說。
天蘿:“你說吧,不管說什麼,我不會怪你的,皇也不會怪你。”
那太醫湊過來一些,在她身邊低說了幾句。
天蘿就明白了,概括來說就陸的男子這個體質,天生有點體寒,等成了婚,開始知人事了,就會好,和老婆覺睡得多了那就更好了。
這整得好像黑山老妖吸人氣似的。
黑山老妖,她被吸人氣的唐僧。
天蘿為自己以後發憂,當場就讓太醫給自己多弄點補品,提前吃起來。
半個月後,天蘿長胖了三斤,腰圍粗了,嫁衣穿不進去了,當時那幾個尚衣局的女官當時臉色微變,趕緊拿下去改衣服了。
下午的時候,小蘇子和小姬子對她的態度忽然就很小心翼翼,特地搞來了很酸的不知名果子給她吃,差點把她酸死。
那天晚,陸棲之回來時臉色莫測地就過來抱她,點摟著她的腰。
她後知後覺她們以為自己懷孕了。
可惜她沒機會澄清!明明她和暴君清白的!!
二天就帝後成婚大典,麻煩得要命,一天下來,天蘿覺得自己長得那三斤肉瘦下去了。
回到新的皇後住的寢宮太坤宮時,她覺得自己很符合太坤宮的名字——太困了。
她差點直接睡著。
晚陸棲之回來時喝了點酒,臉頰紅紅的。
那雙眼睛亮晶晶的,含著些笑意,她望過去時,心情竟然也跟著好起來,忍不住也跟著笑。
深宮老嬤雖然嚴格,這位暴君,她們不敢得罪,所以儘量快速簡潔地辦完了接下來的禮就退了去。
等們一走,陸棲之便抱著她躺了下來,她摟緊在懷裡。
閉著眼睛,一直叫她的名字。
“天蘿,天蘿,天蘿,天蘿……”
天蘿:“……”
她的名字很好聽麼?
當她正要說話時,陸棲之睜開了眼睛,低頭親了親她的鼻尖,眼睛笑彎彎的,說:“你終於我的了……”
說完,就把床幔拉了下來。
天蘿老懂了,有些事情,晉江不允許被人看到。
暴君這次不止要做暴君,要做昏君,因為大婚,直接罷朝三天。
天蘿覺得自己在後史裡肯定要被冠妖後的名頭。
很久以後,整個後宮隻有她一個人,隻有她勤勞地治著陸棲之的體寒之症,當然當然,這麼些年過去,早就不寒了。
她覺得太寂寞了,就想要個孩子。
關於這件事,天蘿纏了陸棲之好久,才拉著個臉同意。
其她早就知的,一直在吃避孕藥!
一年後,等到生的時候,天蘿就有點後悔了,而且她和陸棲之天賦異稟,一下就懷了個龍鳳胎。
按照這個古代的年紀來說,她生的時候雖然才二十五,已經高齡產婦,弄得整個皇宮氣氛凝固緊張,陸棲之拉著的臉就沒恢複過。
好在,一切順利。
她倔強地在昏睡前看了孩子一眼。
嗯,很漂亮,可以安心地閉眼睛歇息了,她總擔心基因突變,正正得負,生個小醜八怪。
她睡了天,醒來時看到陸棲之眼眶凹陷通紅,滿臉暴躁,青色的胡茬長滿了,房間裡充斥著孩子哭。
她一醒來,就看到暴君流下了男兒眼淚,據說她沒醒來的時候,差點殺掉那個小兔崽子。
天蘿很無奈地被抱緊在懷裡,說:“看來你真的很愛我啊!”
她沒聽到回答,也不指望會回答。
結果秒後,她聽到陸棲之音沙啞地嗯了一,說:“,我真的很愛你,天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