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蠻看著她,眼底幽深,“穿衣,下去!”說完,一手便把她給拽了下去,自己坐在了床邊上。
秋耳全身都沒有穿衣,被拽下來之後馬上穿衣。
宇文寒怒瞪著她,嘴唇略有些發抖,“你想乾什麼?”
落蠻看著她,“你很怕嗎?”
宇文寒擁抱著被子坐起來,怒道:“誰怕你?你馬上給我出去。”
忽然衝他嫵媚一笑,紅唇白齒,寒意森森,倏地眸子銳光一閃,手迅速抓住他的頭發拽了出來,剪刀抵住他的脖子,唇湊在他的耳邊吐氣如雲,“二公子是真應該要怕我的。”
宇文寒不防她有此舉,微微一驚,便感覺脖子上傳來冰冷的利器觸感,尖銳刺痛,他兀自鎮定,“你想乾什麼?”
落蠻淡淡道:“我想請二公子幫個忙。”
“你休想!”宇文寒冷笑,語氣中倒是沒有害怕,一個人人厭棄的賤婦,便是有天大的膽子,莫非還真敢傷了他不成?
“那可能就要二公子受點皮肉之苦了。”落蠻眸子沉暗。
宇文寒半邊身子露出,卻十分狼狽,氣得滿眼發紅,“我若傷了半點,你也絕對出不了這清竹園。”
秋耳穿戴整齊嗎,一抬頭見到這個場麵,嚇得她驚叫一聲,指著落蠻怒道:“你想乾什麼?放下剪刀,莫要傷了公子。”
落蠻微笑,眼底霧氣加深遮蔽了鋒芒,“去莊梅園傳句話,就說我要見王爺。”
宇文寒以為她是要說淩雲閣之事,當下沉臉怒道:“不許去,她是有天大的膽子?敢傷了本公子不成?”
落蠻冷笑,手腕勒住他的脖子,手中剪刀一揚,宇文寒頓覺臉頰一冷一痛,下意識伸手去摸,沾了滿手的鮮血。
他大怒,正欲斥罵,剪刀便抵住了他的嘴巴,伸進了嘴裡頭正好刺著舌頭,逼得他把怒聲咽下,金屬的腥味傳來,眼底才有了慌亂之色。
“蘇氏,你不要命了!”秋耳驚得心魂俱散,眼底驚怒,恨不得上前撕了落蠻。
落蠻輕歎,眼底泛起了幽幽寒芒,仿若一汪看不到底的深潭,叫人無法猜度,“有誰不要命的呢?二公子想必也憐惜自己的性命,所以,好姑娘,快些去吧,我沒有太好的耐心。”
秋耳見那鋒利的剪刀依舊擱在宇文寒的嘴裡,且她的手上用了巧勁,剪刀剛好刺到舌頭,滲出了絲絲血液,她咬牙,惱恨地道:“王爺昨晚沒回來,怎為你通報?”
“總有辦法!”落蠻唇瓣輕啟,吐出了四個字。
秋耳站立不動,“你到底想做什麼?”
落蠻歎歎氣,“秋耳,你這是在害你家公子啊!”
她的手腕一翻,剪刀抵達鎖骨位置便狠狠地刺了進去,鮮血飛濺間,宇文寒慘叫一聲,痛得差點沒昏過去。
秋耳嚇得花容失色,“你……”
“我再說一次,找王爺來見我。”落蠻麵容沉了下來,方才的淡笑不複存在,眼底冷酷成冰。
“快去找母妃!”宇文寒痛得受不了,他自小喜文不習武,哪裡受過這種皮肉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