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蠻目瞪口呆,虎爺真的會揣摩人心?她可是曾經腹誹過它拉粑粑特臭呢。
宇文嘯放下茶杯,眸色沉了沉,“回去!”
他先走出去的,剛出去便見黑影衛迎上來,宇文嘯交代了幾句,黑影衛拱手而去。
落蠻帶著雪狼下來,卻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猛地上前拉住他的手,“慢著!”
指尖相觸,她渾然不覺,眼底有焦慮之色,“你說那褚小五沒死,那虎爺撞了空棺,褚小五就必須死了。”
“我已經派了黑影去。”宇文嘯道。
落蠻噢了一聲,鬆開他的手,他的思慮倒是周到。
宇文嘯眸光淡淡地掃過她的手,道:“你今天想跟我說圓房的事?”
落蠻聽得他在大街上問這事,雖然身邊沒旁人,終究覺得有些臉色發熱,“你瞎說什麼?”
宇文嘯一下子變得慈眉善目,“這事你不用急,總不能為圓房而圓房。”
落蠻腦袋噔地一聲,猛地抬頭看他,俏臉漲紅,還沒辯解,他已經轉身而去了。
落蠻急得都瘋了,馬上追上去拉住他的手腕,“我沒急,不是你想的那樣。”
宇文嘯點頭,“我信你。”
“信?”落蠻錯愕,看著他溫潤的眼底,心裡有種滿身是嘴也說不清的感覺,“不是信不信的問題,我的意思是我沒想過圓房的事。”
他認真點頭,“嗯!”
落蠻看著他,心裡頓生挫敗感,塌下雙肩,“算了,不解釋了。”
宇文嘯笑笑,迎接了大捷歸來的虎爺,一人一虎威風凜凜地揚長而去,留下落蠻帶著隻懂得嗚嗚的小雪狼在原地發怔。
今日朝堂之上,有官員上奏,說褚家五公子接種了預防之術死了,有人當殿提出質疑,說預防之術是否真的安全,是否合適全國大肆推行。
褚家那邊今日無人上朝,叫人奏了話,說家中有喪,不能上朝。褚家的人沒來,但出來說話的官員大臣,都是褚家的門生或者與褚家來往密切的人,內閣也有官員出列求聖上暫時停止推行預防之術。
今天本是頒布旨意全國推行的日子,獻帝聽得啟奏,臉色陰沉,但並未同意延遲或者暫停,卻也沒宣旨。
退朝之後,一行人再度求到了禦書房,連裕親王都來了,要獻帝停止推行預防之術,當朝首輔蘇昶來到禦書房,見一眾官員跪著哭得涕泗橫流,憂國憂民之心恨不得捧在了聖上的跟前,便勃然大怒,怒斥道:“誰說褚家因預防之術死了人?”
裕親王陰惻惻地道:“蘇公,褚家因預防之術死了人,滿京城都知道了,褚家夫人喪子發瘋,竟派人抬著褚小五的屍體在京城遊行,何其淒慘?你身為首輔,竟連這麼大的事都不知道?簡直失職!”
蘇昶負手而立,冷冷一笑,“王爺,隻怕你還不知道,這褚家的棺材裡頭是沒人的,抬著空棺四處遊行,褚家此舉,若不是彆有用心,便是褚家夫人真的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