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嘯一手提起他的耳朵,“滾後邊去躲著!”
小六子咿咿呀呀地叫了一通,便回後頭和落蠻站在了一起。
那邊廂,穿金戴銀的老公爺也親自抱起了娘娘腔上馬背,沉著臉一言不發便策馬回頭走,他從進來到離開,不曾說過一句話,但是,眸光卻冷冽地在褚宴的臉上剜過,那屬於軍候的威武氣勢,是褚宴再挺直腰杆都沒辦法壓得過的。
他走之前,也於馬背上居高臨下淡淡地看了宇文嘯一眼,宇文嘯拱手,“老公爺慢走!”
老公爺一走,他所帶來的人都跟著走了,留下臧大人與褚宴對峙,臧大人要帶走褚小五,“聖上讓本官調查這事,褚小五是最關重要的人,關係到預防之術能否全國推行,所以本官必須要帶走他。”
褚宴強硬地道:“不行,他還病著呢,必須要帶回去治病。“
“褚大人可以放心,在京兆府一樣可以治病,看令弟應該是得了天花惡疾,需要隔離治療,本官帶回去會妥善醫治,褚大人放心就是。”
說完,他就讓人帶褚小五走,褚小五本是在他的身邊,他的手也扶著,所以一下令便解開有人過來了,褚宴看到老公爺離開,顯然是沒打算過問此事,便剩下他與京兆府對峙,京兆府帶的人不多,而他隻要吧人帶走了,京兆府說什麼也得有人敢信才行。
所以當京兆府的人一接觸褚小五,他就立馬揚手了,他帶來的高手悉數圍上,拔劍相對。
殊不知,卻驚聞虎爺一聲嘶吼,震徹雲霄,腳後彎力氣爆發,直接便撲向褚家高手,那些人都是用劍的高手,也沒把宇文嘯放在眼裡,自然就對虎爺不客氣,長劍往虎爺身上刺過去,虎爺竟是沒躲閃,任由那劍刺向自己,落蠻都驚呼一聲了,怕虎爺受傷。
然而,聽得“哐當”一聲,劍斷了落地,虎爺是毫發無損。
一時,震驚了眾人。
褚宴氣得麵容鐵青,盯著宇文嘯厲聲道:“宇文嘯,這事與你沒有關係,你是否確定要多管閒事?”
宇文嘯麵容始終掛著淡淡的笑容,“舅舅,您也瞧見了,我沒出手,老虎是山中野獸,不通人性,它非得管,您幾位高手阻止不了,我更阻止不了。”
褚宴冷冷地道:“看樣子,肅王府是鐵了心跟褚家作對了?”
宇文嘯輕歎,不無遺憾地道:“看樣子,經過今晚之後,不管家父意願如何,因著虎爺的多管閒事,肅王府與褚家確實是對立了。”
落蠻聽著這句話,再一次確認是大尾巴狼本狼無疑了,這樣坑爹法,怕是前所未有,落蠻竟有些同情肅親王,他千方百計地避開和褚家起衝突,就連府中媳婦都不敢得罪,為的就是河蟹河蟹,沒想到多年的隱忍,被自己的親兒子給賣了。
褚宴顯然不甘心功虧一簣,但眼下真要拿下褚小五也不容易,他麵容陰晴不定,最後看著褚小五,一施壓於他,“你跟不跟為兄走?”
褚小五顯然是很怕他的,褚宴這麼一問,他便是站在臧大人的身邊也瑟瑟發抖,大有一種天下人皆不能保護他的恐懼。
落蠻看不下去了,淡淡開口,“我聽聞說褚大人是吏部尚書,怎地卻過問起查案的事來了?臧大人不是說了嗎?人必須要帶回去讓惠民署的大夫檢查,看是否出現接種後遺症,京兆府辦案是聖上授權的,等同也是聖上的旨意,褚大人這是要違抗聖上的旨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