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的事,延遲到年後,對我們有利嗎?”落蠻問道。
宇文嘯點頭,“沒錯,我們此番是被他們殺個措手不及,對這件事情完全沒有頭緒,這十餘天旁人過年,我們則得為這事奔走了,慢慢地還原當日的真相,明天開始,你們該怎麼熱鬨就怎麼熱鬨,我會派人暗中調查,不動聲色。”
“他們找不到顏書柳,不會來這裡再找嗎?昨天裕親王來,我可擔心了。”落蠻道。
“裕親王不會找,他身份不合適,在這件事情上,他的立場必定是偏幫太子的,隻能是大理寺的人調查,吳威鎮或許會在來,但是不會大張旗鼓地來搜查,估計會趁著這個年關前來送禮,你接待著就是,沒有旨意,他不敢搜。”
落蠻點頭,“知道了。”
“還有,你給我準備點禮物,明日我去一趟雲王府,雲王曾任大理寺卿,大理寺有不少他的舊部,且如這案子他是旁聽,對案情進展了如指掌,我得看看他們還掌握了什麼證據。”
落蠻哦了一聲,她對雲王夫婦沒什麼好感,因著那馬夫奶奶來鬨事那次,雲王妃不分青紅皂白就亂斥一通,雖說最後給她送了個禮物,但是那居高臨下的口氣,實在讓人無法接受。
兩人靠在一塊,看著底下的熱鬨,除了派去濱東的十三,人都到齊了,極兒和雪狼抱在一塊,笑得滿臉沉醉,他很高興。
少年們也喝了一些,十八妹因依舊是穿女裝,所以被人逗弄,兩顆丸髻都被扯得散亂了,他也絲毫不在意,支起了一條腿抖著,動作越發爺們了。
“爺,接著!”黑影忽然在底下就衝他們喊了起來,一壺酒飛上來,宇文嘯一手接住。
宇文嘯先喝了一口,然後遞給她,落蠻搖搖頭,“不喝了。”
他們一塊睡的,總得有一個人保持清醒,以免犯下大錯。
宇文嘯仿佛知曉她的心思,“喝也不打緊,咱們是和極兒一個屋的,晚上還能做什麼事?”
他這般說著,手已經纏上了她的腰肢,溫熱的氣息噴在了她的耳垂上,撩得心頭擂鼓一般,落蠻閉上眼睛,卻是等了許久不見他親下來,遂是一伸手揪住他的領子,下巴微抬,四唇碰觸間,便覺得那柔軟與冰冷帶出的奇異感受灌注全身。
這是落蠻第一次主動親他,本是蜻蜓點水般的一吻,卻是迅速地燃起了激一情,宇文嘯雙臂緊箍著她,幾乎把她整個壓入了自己的胸膛裡,呼吸也是前所未有的急促,仿佛是年長日久的忍耐,到了幾近爆發的臨界點。
落蠻被吻得暈頭轉向,卻心裡總怕聽得一句極兒的怒吼,好在直到他依依不舍地放開她,也沒聽到極兒的聲音,她先是看了一眼底下,極兒已經抱著雪狼靠在了小六子的身邊睡過去了,心頭頓時放鬆。
“落蠻,那芳華苑,明日你去爭取回來。”宇文嘯嗓子沙啞得厲害,“我們總得要有自己的房間,不能一直和極兒睡一個屋。”
“芳華苑不是被你後母安置了嗎?”落蠻微微喘了一口氣。
“那就其他,總得奪一所院子回來,把鬼影衛分一批出去,我們把二樓奪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