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親王被劈了一巴掌,暈頭轉向之際,大怒,想伸手去抓宇文嘯,但宇文嘯已經疾步奔上石階,禁軍副統領蘇負闐帶著幾名禁軍進來,內侍臣全部亂作一團,朝中大臣也一時慌亂,好幾位大臣急忙去看獻帝,宇文嘯卻已經背起獻帝,快步出殿,嘴裡喊著,“傳禦醫,快傳禦醫!”
這陣仗,打得褚桓等人措手不及,沒反應過來,獻帝已經被帶走,便是準備再充分,獻帝不在場,又能如何?
但褚桓咬了咬牙,“先等等,等禦醫診治過後,看情況如何,再做決定!”
他今日既然有備而來,就不能輕易放棄。
獻帝不管嚴重還是不嚴重,今日注定是要有一個變數的,所以,不能走,走了更加壞大事。
他衝孝王打了一個眼色,孝王頓時領會,快步出殿,追宇文嘯而去。
獻帝被送回乾坤殿,禦醫很快來到,孝王一個箭步上去握住了禦醫的肩膀,狠狠地盯著他,厲聲道:“快去診治,聖上若有什麼事,本王饒不了你。”
禦醫仿佛都嚇懵了,被孝王連扯帶推地送到了床邊,宇文嘯伸手攔開,“五叔,鬆手!”
孝王怔了一下,忙鬆開了手,“本王擔心父皇,一時情急。”
禦醫開始搭脈診斷,孝王一直盯著他,又看著獻帝的臉色。
獻帝閉著眼睛,一張臉白透了,呼吸急促,喉嚨裡發出風箱似的喘氣聲,可見情況實在是有些嚴重。
“如何?”
診脈了一會兒之後,孝王問禦醫。
禦醫站起來,躬身道:“回王爺的話,聖上是急怒攻心,導致血氣上湧,氣促難言,需好好調養。”
“是否還能繼續早朝?”孝王問道。
宇文嘯冷冷地道:“五叔,皇祖父都被氣成這樣了,還要早朝?”
孝王瞧了宇文嘯一眼,道:“隻是外頭,群臣洶湧,且裕王說要著民間名士聲討太子,本王也是怕損了太子的名聲。”
獻帝陡然睜開眼睛,粗聲道:“他敢?他敢這樣做,朕要他的腦袋!”
孝王一頓,單膝跪下,“是,兒臣出去維持一下!”
獻帝盯著他好一會兒,才對祝公公道:“去,請太皇太後!”
“是!”祝公公領命而去。
太皇太後似乎早有了準備,今日起了大早,梳妝打扮,日前暈染過的頭發挽起,不見一絲白霜,用的是郡王妃蘇洛蠻送進宮裡的胭脂,填補了眉角的皺紋,今日精神大好,拐杖也不用了。
而且,十分恰巧的是,昨晚袁家的老夫人也在宮中陪伴過夜。
祝公公來請的時候,太皇太後挑了眸色,對袁老夫人道:“哀家和你許久沒上朝了,今日也該出去走走,看記得你我的,還有幾個人!”
袁老夫人微笑,“那敢情好,對了,昨日平樂公府的人說,今日一早平樂公和咱們那些老部下也要來給您請安,不知道來了沒有呢?若來了,咱就一起出去吧!”
“那真是巧了,一起去吧!”太皇太後微笑,眼底銳芒儘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