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咱陳老師就是不一樣,但這幫女生也太聒噪了,實在是……”
“羨慕你就直說。”
小心思也不是第一次被直接戳破了,齊小飛處之泰然,“少爺您自然不在意了,您都有萬小姐了不是麼?當然了,如果萬小姐也喜歡湊近去,你會不會在意還真說不定……”
聲音漸低,齊小飛自有分寸,怎樣才能挖苦兩句又不至於讓少爺真的不高興,他還是很有心得的。
學校裡的日子是平靜的,但是這方寧靜的背後,其實藏著一個暗流湧動的深淵。
“又被女學生包圍了?”
“三叔您就彆打趣侄兒了,我也很無奈啊,現在的小丫頭果然不似從前了,都喜歡湊熱鬨。”
在校長室“避難”的陳敬文原來是校長的侄子,平日裡萬一被一幫女學生圍堵到喘不過氣的時候,他都會跑來蹭一杯茶,因為他叔叔是“親日模範”,平日裡喝的至少都是普洱或者大紅袍。
“你也老大不小了,該考慮考慮傳宗接代的大事了,你父親若還在,肯定也會操心的。”
“您是越說越離譜了,就算我考慮婚姻吧,也不能在學校裡招惹女學生啊,這可是禽獸不如!我還得要點臉麵,不然也丟了父親和您的臉不是麼?”
知道自己叔叔說的肯定不是學生,畢竟一個校長主動讓手下老師去找女學生這事說出去何止是醜聞……
但是陳敬文有自己的考量,偏就不按常理出牌。
“你小子……算了,你不願意聽我也不多提,但是我自然也不會不提,總歸還是得帶個媳婦給我看看的,不然哪天我下去了也沒臉見你父親……”
“打住,您這才哪到哪?龍馬精神說的就是您這樣,不長命百歲吧也至少九十九,到那時父親早投胎咯,您根本不用擔心,本來也看不到了。”
誰都難以想象,人前一表斯文的陳老師,在他叔叔麵前是如此憊賴的樣子,或許,這也是親情的一種表現吧。
“嗯,這茶每次喝都不重樣,但是一樣的好,真香!不打擾您了,我一會還有課。”
“去吧去吧。”
苦笑搖頭,校長目送陳敬文離開了自己的辦公室,不過,漸漸地,眼神中那種源自長輩的溫暖開始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惆悵和深邃。
緩緩起身,走到窗邊向天空眺望,良久才撫平了心神,似乎一些回憶又勾起了他的憂傷。
在校長的辦公桌上,赫然放著一個裝裱精致的名牌,“校長陳焱章”。
放學後,古月和齊小飛沒有多做逗留,不過他們也沒有直接回家。
這兩人來到了一處古色古香的茶樓,那裝潢無比考究,尤其是牌匾上的字恢宏大氣,“且聽風吟”。
作為一個茶樓,這名字有點特彆,卻不失韻味,但更主要的,還是這裡有戲班常駐,日常看客絡繹不絕。
古月二人倒不是來聽戲的,此時已經徑直走進了茶樓高層深處,一個專屬於古月的包房裡。
“少爺。”
包房裡已經有五人在列,而且顯得十分謹慎,就在門內都一直站著左右各一人,時刻關注著屋外的情況以及來人為誰。
而古月和齊小飛自有特定的應答方式,應該是屬於他們的暗號了。
“兄弟們都到了,等老王忙完一會咱們開會。”
“是。”
掃了一眼屋內情況,古月如此安排,而他口裡的“老王”,其實就是昨晚能夠喊出“女聲”的那位,此時,他正在台上獻藝,在上海戲曲界裡,“王老板”的旦角也算家喻戶曉,殊不知他暗地裡還跟著古月在做著刀尖舔血的事情。
各自無話,古月怡然自得地閉目養神,甚至齊小飛此時也無比安靜地等待著,一點也不像他平日的跳脫作風。
不久,“老王”卸妝完畢來到了包間裡,應付暗號之後進入房內給古月和一眾弟兄見禮。
“好,人齊了,現在按慣例複盤昨晚的行動,齊小飛。”
“是,少爺。”
於是,屬於古月等人的會議正式開始,首先是齊小飛仔仔細細地複述了昨晚行動的前前後後,他的功課做的很完善,沒有什麼遺漏的地方。
“很好,昨天就是這麼個情況,那咱們再來說說,有什麼問題,問題又出在哪,大哥你先來。”
古月是“少爺”,自然是因為他本身的身份,而這幫人裡,其實隻有古月和齊小飛還是二十左右的年紀,這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