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放心,今晚我問院長的話,隻是竹溪心中的疑問。若小姐無意相問,我自不會說多餘的話。”
竹溪停頓片刻,又道:“若是小姐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我一定會如實告知。”
“應該的。”程雋安點點頭,轉身離去。
若真有那麼一天,他自會和薑溯霜保持距離。
——
宿醉的後果不太好受,薑溯霜張開四肢癱在床上,頭暈眼花,等著竹溪給她端白粥來。
那集市賣酒的老板分明在騙人,說好的這酒不烈,竟這般醉人。不過這酒真是奇了,醉意來的快,去的也快。
她今晨早早就醒了,腰酸背痛,嗓子乾的冒煙。
竹溪聽到她起來,趕忙給她端來溫水,喂她喝下才去後廚端飯菜。
她等了半晌,還不見竹溪回來,正想自己爬起來去看看,卻聽見開門的聲音。
薑溯霜抬手敲了敲額頭,又坐回了床上。這次她沒再躺下,而是抱著被子坐好,等著竹溪的投喂。
隻是竹溪端回來的不是飯菜,而是裝著兔子的籃子。
“剛才在門口遇上程院長,他特地來送兔子,我想著先把兔子送回來再去端飯。”竹溪解釋道。
薑溯霜接過籃子,順著狗安的毛,“……那他走了嗎?”
“許是有事,送完兔子就走了。”竹溪問,“小姐找院長有事?”
“啊?”薑溯霜立馬搖頭,“沒有,就是問問。”
竹溪又將那把紫檀梳子拿出來放到薑溯霜枕邊,“程院長真是熱心,我原本打算今日自己去接狗安的,沒想到他親自給送來了。”
薑溯霜下意識看向那梳子,又像被燙到了似的收回了目光,“快去端飯菜吧。白粥多舀些湯,少舀些米,我還沒什麼胃口。”
“知道了。”
“吱嘎”一聲,門關了。
薑溯霜連忙把兔籃子往旁邊一放,抓起那把梳子,想要塞進首飾盒裡,放到一半卻覺得不對,又連忙選了一個最裡側的抽屜放進去。
乖乖趴在籃子裡的狗安眼睜睜看著自家主人又鬼鬼祟祟把梳子從抽屜裡拿出來,鎖進了雕花大木櫃的深處。
薑溯霜收拾好梳子,長舒一口氣,轉頭卻看到狗安的大眼睛,不知為何有些心虛。
她坐回床上,把狗安抱進懷裡,也不管這小東西是不是聽得懂,對著一張毛茸茸的兔臉解釋道:“乖啊,那把梳子不合適你這樣的未婚小兔子,改天媽媽給你做個更好看的!”
話音剛落,她驀然想起昨日自己讓程雋安給狗安做梳子來著,甚至還想讓程雋安給自己也做一個!
薑溯霜現在隻想回到昨天捂住自己的嘴,她哀嚎一聲倒在床上,從床頭滾到床尾,實在是悔不當初!
竹溪端著托盤進來,就看到薑溯霜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趴在床上,狗安都快啃到她頭發了還沒反應。
“小姐,用飯吧。”
竹溪將托盤先放到桌上,從床側取了一張小桌子過來放到薑溯霜麵前。
這桌子的桌腿是可以折疊的,正是薑溯霜來到大晏後找工匠專門定製的,專門被她擺在床上用。
懶人怎麼可以沒有可折疊的小床桌!
竹溪將托盤裡的飯菜一樣樣擺到小桌上,薑溯霜瞧見了一盅清淡的米粥,一小碟醃黃瓜,還有一張土豆絲餅,早飯必不可少的雞蛋也被竹溪剝好了放在小碟裡。
薑溯霜喝了幾口清甜的米粥,才覺得胃裡暖洋洋的。
桌上幾樣清粥小菜很快被薑溯霜吃完,隻剩了個剝了殼的鹵雞蛋,剛喝了酒有些膩,他還不太想吃雞蛋。
趁著竹溪給她盛第二碗白粥,薑溯霜嘴閒著也是閒著,便問了句:“如今是什麼時辰了?明明到了吃早飯的時間,飯堂那邊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