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勉強的站立住了,廣圓老和尚輕描淡寫的拂了一下袖,便甩過一股罡風,我的兩隻膝蓋的膝眼上猛的一麻,因為抽筋酸麻如百蟻撕咬的感覺,一下子就沒有了。
我驚異的看向他,“若愚多謝大師援手。”
“小施主的五感甚是敏銳,老衲也就這些微末的技倆了。”廣圓頷首淺笑。
一旁的老爺子,是個不懂武道的文臣,有些不明所以,“娃兒,大師助你什麼了?”
我原地蹦了蹦,又轉了一圈,“爺爺,您看,我的腿腳不麻了,廣圓大師乃是武道高手,輕輕的一拂,便解了我的酸麻之感。”
“哦?大師真乃神人也,曹某相見恨晚啊。”我總覺得老爺子跟廣圓之間,還有些什麼,是我不知道的,但保命原則的第一條,就是不該自己曉得的,絕不瞎打聽,瞎摻和,便識趣的準備告辭。
“爺爺,大師,剛才過來的時候,我的鞋襪褲腿都濕透了,還是問心小師傅借了我一雙芒鞋,雖在禪室,但腳心都涼透了,便先告辭了。”我說著,對他們二位欠了欠身。
“你這傻孩子,怎麼不早說呢?陶水孟代沒有跟著嗎?怎麼讓你自個兒踩在冰冷的雨水裡呢?”老爺子臉色不愉,還隱有殺氣。
如無非常之必要,我是不會輕易的去褻瀆生命的寶貴的,忙解釋道:“爺爺,他們都跟著呢,雖是主仆,但終究男女有彆,還是避嫌點兒好。”
“那倒是爺爺疏忽了,以後有機會,給你尋個女護衛來,不然也太不方便了。”
“那爺爺您可不能忘了,我記性好著呢。”
“哈哈哈~,淘氣,回去讓丁王氏給您煮點糖水。”老爺子嗔怪的瞪了我一眼。
“小的遵命!大師,若愚回去了。”我給他倆又分彆行了一禮,才退出了禪房。
在關門的時候,聽到老爺子說道:“瞧瞧,是不是個小皮猴?”
廣圓說道:“小施主是個心誌堅韌之人,若不是真心的接納了,她絕不會將她這一麵顯露出來的,老衲今日,沾您的光了。”
“哈哈哈哈哈~”
再聽下去就不合適了,合上禪房的門,轉身看到孟代手上拿了件包袱,抖落開來,是襪子和膠底的棉鞋。我便欲脫下芒鞋還給問心,他雙手合十道:“雨勢太大了,芒鞋就送給女施主了。”
“那就謝謝小師傅了,”我將挎包裡的果乾都遞給了他,“這是我的回禮,還請務必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