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力搓了搓自己的臉,穿好衣服,感覺腦袋還有點兒懵,又用臉盆裡的冷水洗了一把。
正要推開一點門縫看看外麵的情況,陶水孟代跑了過來,“小姐,您和容爺、夫人就待在禪房裡吧,我倆守在外麵。”
可他們自以為的舉動,卻被刺客們看在了眼裡,把我們這間房當成了他們的目標。
陶水和孟代很快便頂不住了,兩個人身上更是被劃了好多刀,生死一線之時,十幾個和尚持著長棍衝了進來,護衛們才得以喘了一口氣。
我和老爸老媽將渾身是血的陶水孟代拖進了房裡,過去關門時,手持長棍護於門前的小和尚,扭頭看向了我,清澈的眼睛裡,噙著溫和的笑意:“姐姐莫怕,我會保護你的。”
“問心,謝謝你啦。”
竟然是問心小和尚,從客套的女施主到這一聲姐姐,這孩子的五大皆空的佛心,還是動了呀。
可不得不說,他的武力值遠遠超過了他的年紀。
這時,天邊一道閃電閃過,接著便響起了悶悶的春雷,風更大了,雨絲也變成了雨柱。
護衛和武僧們,跟刺客從院子中間,打到了廊下,長棍的優勢受限了,刺客們的鬥誌又起。
再次衝向我們房間的兩名刺客,被問心的長棍一頓問候,還被挑掉了臉上的黑布巾。
打鬥中的曹九,猛然間瞥見了其中一名刺客的臉,驚呼了出來,“袁子安,竟然是你這個師門敗類。”
“袁子琛?你不是死了嗎?”被曹九喊作袁子安的刺客,驚詫的看向他,就這稍一愣神的功夫,便挨了問心好幾棍,內腑受傷的吐出了一口瘀血。
袁子安一隻手臂纏上了廊柱,借力一個旋身,躲開了問心的再次攻擊,擦去嘴角的血,雙眼凶狠陰惻惻的盯著曹九,猶如一條盤踞在那兒的毒蛇。
“袁子琛,不管那次你是如何逃脫的,既然今兒碰上了,那就把命留在這兒吧。”
曹九躍進這邊的廊下,勾唇嗤笑,“不用陰謀詭計,你個人渣子連爺的屁都不如。”
“管他陰謀陽謀,有用就是好計謀,我可不像你這個莽夫,被袁老怪教的不知變通,注定會變成彆人的墊腳石的。”袁子安成功的激起了曹九的怒火。
“狼心狗肺的東西,原以為你躲到哪個洞裡當縮頭烏龜了呢,可老天爺看不下去了,將你這個白眼狼送到了爺的麵前,那今天,就為師父和師哥師姐們償命吧。”
曹九說著,身子微動,手中長劍綻著眩目的劍花刺了過去,袁子安冷笑著揮劍格擋,本就武力稍差一些的他,強行催動了內力,雖然暫時避開了曹九猛烈的攻勢,卻連嘔出了好幾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