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概是蘇逢春最大的優點和好處,就是她從來不會固步自封或者說暗自神傷。
如果她是個悲觀的人,大概在自己的爺爺去世後滿山流浪的時候她就要活不下去了。可是天大地大,又有什麼值得惆悵的呢?
對於蘇逢春來說,一花一草,一樹一木都充滿了生機和鮮活之氣。
她身上沒有腐舊的沉悶氣,也沒有世俗的虛榮心。
也許是她沒經曆過,也許是她不明白。
總之,她用最為澄明的心闖入了這世間。
王從鈺原本還是有些懊惱自責,聽到蘇逢春這樣一說也不覺得開心起來,‘逢春說得對。’
‘是我多想了。’
‘對呀。‘蘇逢春牽住了王從鈺的手笑眯眯地說,’你在這裡當官,我在這裡治病。‘
‘這不是很好麼。‘
王從鈺第一個反應是躲避,畢竟他還是沒怎麼跟異性有過肢體接觸,不過隻有一瞬,很快他就反應過來又緊緊牽住了蘇逢春的手。
…
劉壹亭早就已經準備好了宴席,他專門請來了泉州府最好的廚娘,據說是做醃蟹的一把好手,十裡八鄉都是有名的。
想來是為了招待王石,劉壹亭也是重視一場。
劉壹亭的妻子竇氏是個熱辣大方的女人,不比大部分女眷的溫柔賢惠,她倒是風風火火的,把家裡的上上下下都料理的極為妥當。
劉壹亭請來了廚娘,竇夫人製訂了剩下的宴席和具體的步驟。
越過屏風,就見流水淌淌,桌案上麵擺著香案瓷瓶,風雅至極。
醃蟹用冰碗呈了擺在最中間的位置,冰塊還冒著涼氣不說,裡麵的蟹兒個個也是個頭飽滿,蟹身已經被醬料醃漬變色,一看就是極為入味。
‘咦,那是冰麼?‘蘇逢春看清了上麵擺著的東西以後奇道。
竇夫人聽見了蘇逢春的疑問笑著轉過身來,‘正是,這醃蟹就是冰鎮了才好吃。‘
‘雖說現在已快入十二月,不過泉州這地還是炎熱。‘
‘這用冰鎮上,才是滋味十足。’
蘇逢春點了點頭,看著麵無表情地,其實全身的細胞都繃緊了以防自己流出來口水或者一下子撲到了醃蟹上麵。
倒是一旁的王從鈺接口道,‘泉州不比京城,要是尋到這些夫人定花費了不少心思吧。’
竇夫人揮了揮帕子,不在意地笑著說,‘都是小事兒,你們吃好就成了。’
王石和劉壹亭笑著互相推脫,總算是就坐了。
蘇逢春挨著王從鈺和王隰和一般坐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