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逢春聽完以後倒是沒有如同王從鈺一般羞澀,隻是很自然的接受了王從鈺的這個說法。
不過說蘇逢春到底是性子天真大方,不似王從鈺這樣靦腆。又或許說是因為不明白不知道所以也不會覺得害羞。
不過不管怎樣,蘇逢春這樣怡然自得的態度卻讓王從鈺好多了些。
‘那我以後就跟彆人這樣說。‘蘇逢春最後總結道,’算是你的未婚妻嘍。‘
‘恩。‘王從鈺麵色又是一紅,低聲答應著,’不過現在情況不同,父親…‘
王從鈺想說的是王石因為新法如今調任泉州已經遠離了中心權力區域,明眼人都明白王家頹勢漸顯,若是以蘇學士為首的保守派在朝中地位穩固,隻怕王家難回曾經。
王從鈺自己是沒有什麼問題的,畢竟這些事情他從小便被教育,花無百日紅也是正常。若說是王石之後難回京城,在泉州任職王從鈺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好。
左右都是為了百姓而為官。
不過對於蘇逢春,王從鈺就有些愧疚。畢竟今時不同往事,自己剛剛與蘇逢春表明心思家裡就遭逢這樣的變故。
雖然他知道蘇逢春並不是攀權附勢之人,對於蘇逢春來說不管是從前大名赫赫的三槐挺秀,還是現如今的變動,都不影響王從鈺這個人在她心中的地位。
但是喜歡一個人,就是想把最好的都捧給她。
當然對於王從鈺,大概覺得怎樣的好蘇逢春都配得上。
蘇逢春沒聽出來王從鈺話中有話,還十分天真的歪頭詢問,‘這跟王大人有什麼關係呀。‘
‘不是咱倆的事兒麼?‘
王從鈺愣了一下,大概他自小受過的教育就是婚事抉擇是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以自然而然的將兩者聯係到了一起。
所以蘇逢春這樣一問倒是讓他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
半晌,王從鈺也隻是說,‘隻是如今不比尋常,怕委屈了你。‘
其實王從鈺還有好多話想與蘇逢春的說,他的真心,他的不忍和他的貪欲。可是王從鈺一看向蘇逢春那樣一雙水汪汪又清澈透明的大眼睛,他就什麼都說不出來。
也罷,這樣也好。
蘇逢春恩了一下,然後笑了起來,‘怎麼會,我一點都不覺得委屈。‘
這話不是作假,畢竟讓蘇逢春轉腦筋說些空話安慰王從鈺也不符合蘇逢春一貫的作風,她隻是心裡便是這樣想的,‘我覺得這兒很好玩。’
‘隻在京城多沒意思。’
蘇逢春剛說完這句話就頓了一下,心道不好好像說錯了話,又補上說,‘我不是說京城不好。’蘇逢春撓撓頭,有些訕訕道,‘京城好玩的也有許多,但是到新的地方總是好的。’
‘我之前在藥靈山的時候都沒怎麼下過山。’蘇逢春一本正經的跟王從鈺說著,話語中還透露出無奈來,‘你不知道,偶爾下山一趟我都開心的很。’
‘如今到了京城又跟著大家來了泉州府。’
‘我特彆開心,一點都不覺得委屈。’
蘇逢春邊笑著邊說,小小的梨渦在嘴角邊綻放開來,‘要我說,還是沾了你們的光呢。’
‘要不是王大人有事務調動,我哪裡能過的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