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從鈺大概心裡也是疑惑,但是沒有回答。
‘這事兒...’王從鈺頓了一下,‘畢竟泉州府離京城太遠,沒有聖上昭告天下許多變動自然是不知道的。父親也許知道但是也不會與我們說的。’
王隰和略一點頭,不過又問,’但是哥哥之前不是一直與三殿下書信往來,三殿下也沒有說過什麼嗎。‘
王從鈺噎了一下,’我們也隻是平日裡問候,畢竟信件一類也並非絕對安全。不過三殿下與我書信往來頻率正常,應是沒有波及到他什麼事兒。’
‘唉,’王隰和歎了一口氣,‘咱們畢竟不在京城,這些也隻是猜測。不過若是有法子哥哥還是去打聽一二,倘若突然生變咱們也有準備不是?不必全然被蒙在鼓裡。’
‘隰和說的是。’王從鈺點點頭,‘待冬至之後我便去詢問一二。’
蘇逢春在一旁期期艾艾地,卻是想說些什麼。
王隰和看著蘇逢春少有如此扭捏,便笑著開口問,‘逢春想說什麼嗎?’
蘇逢春思索了一會兒,有些不好意思聲音也不大,‘我想著鈺哥原來一直跟三殿下有往來呢。’
王從鈺點了點頭,卻不知道蘇逢春提起這個做什麼,看著蘇逢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王從鈺又突然想起來趙秉文在他們離京之前曾經找過自己,說是求娶過蘇逢春為側妃之位。
不過當時蘇逢春是拒絕了的,儘管如此,王從鈺心中還是對趙秉文產生了一些芥蒂。
所以蘇逢春突然提起這個事兒又瞧著麵容如此,王從鈺便以為蘇逢春是想詢問趙秉文的近況,雖然知道蘇逢春沒有兒女情長的意思,不過王從鈺心中還是有些酸澀。但是王從鈺轉念一想蘇逢春原本就是個天真直白的性子,趙秉文如何說也是對蘇逢春有救命之恩,蘇逢春感恩掛念也是有的。
於是蘇逢春雖然還沒有開口,但是王從鈺已經從心裡把自己說服了。
總之,如果是蘇逢春想要的想說的,王從鈺總有辦法寬慰自己自圓其說就是。
他深呼了一口氣,問道,’逢春是想問三殿下的事兒嗎?‘
雖然王從鈺已經極力控製,但是語氣中還是免不了有些惆悵,王隰和立刻就聽出來自家哥哥這句話酸溜溜的,但是礙於這是王從鈺和蘇逢春之間的事兒,王隰和也是不好說什麼。
當然,王隰和心裡想著蘇逢春明明還沒說些什麼自家哥哥就腦補一堆生了委屈,實在是有些啼笑皆非。
大概戀愛中的男子便是如此吧。
蘇逢春愣了一下,撓了撓頭發有些不解其意,’沒有啊,‘蘇逢春被王從鈺這句話搞得莫名其妙,’我問趙秉...三殿下作甚麼,我與他也不算相熟。‘
蘇逢春這句話完全是實話實說,不過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一句不算相熟立刻就把王從鈺原本惆悵的心思打的煙消雲散,頃刻便生出甜來。
’哦哦...‘王從鈺一高興說話都有些笨拙起來,’是我的錯,我想多了。‘
雖然王從鈺還是端坐著,但是顯然嘴角的笑容已經忍不住了,想笑又怕蘇逢春看出來詢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