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相守(1 / 2)

嗯,蘇逢春向來是個樂觀活潑的性子,王從鈺隻是剛開了個話頭她就立刻拋棄了剛才的悲傷,抬頭追問著王從鈺。

王從鈺頓了一下,被蘇逢春這個行為搞得有些啼笑皆非。

但總歸蘇逢春沒有那麼傷心了,王從鈺還是鬆了一口氣。

忍著笑意,王從鈺便繼續說,“那賊人傷到了肩膀,行動不便。”

“因此我們沒有追多久就發現了他們。”

蘇逢春聽到這裡不免有些驕傲起來,“那是我刺的。”她嘿嘿一笑說,“保證是讓他疼得很了卻又不要命。”

蘇逢春說得輕巧,可是王從鈺聽來隻覺得後怕。

“喏。”蘇逢春向王從鈺攤開手掌,露出來裡麵的青玉簪子。這簪子一直被蘇逢春抓在手裡片刻都沒有鬆開過。

除了保命之外,他還給予了蘇逢春一種無聲的支持。

“就是這根簪子。”

王從鈺低頭一看,赫然看見蘇逢春手中的簪子正是自己之前送的那支定情簪,這會兒簪中劍沾滿了血跡,昭示著主人經曆過的慘劇。

蘇逢春其實是向王從鈺分享自己的打鬥過程,但是王從鈺想的卻是如果自己再慢上一步,或者說蘇逢春沒有隨身攜帶這根簪子,隻怕現在自己已經見不到蘇逢春了。

懷中的姑娘鬢發散亂,渾身因著躲避的海浪潮氣濕漉漉的。但是那一雙看著自己的眼睛是如此的真誠開朗,似乎一切的傷害在蘇逢春的嘴裡都隻是一些“小摩擦”。

王從鈺幾乎不敢想象在遇見他之前,蘇逢春都遭遇了些什麼。

之前隻知道蘇逢春在拜入藥靈山之前是個孤兒,但是王從鈺沒有過這方麵的經曆,也接觸不到這樣的人,所以對於這兩個字也隻有籠統的概念知道蘇逢春大概是吃過些苦頭。

可是王從鈺現在有些恍惚明白過來,自己顯然是低估了這些“苦”的含義和分量。

思逢至此,王從鈺心中更是不忍,京城中的閨秀們都是嬌生慣養,便是尋常的小擦碰都要療養上許久,更彆說蘇逢春這種程度的重傷了。

可是偏偏是渾身是血得蘇逢春這會兒還沒事兒人一樣興致勃勃地跟王從鈺探討著打鬥過程,絲毫沒有意識到王從鈺的眼眶已經漸漸的濕潤。

“然後我就一個掃堂腿!”蘇逢春正說到興起,卻被王從鈺打斷了。

他把蘇逢春裹得更嚴實了些,想到差一點要失去蘇逢春,王從鈺簡直是如獲珍寶的一樣對蘇逢春百般珍重。

姑娘應該是個琉璃瓷瓶,需要人溫柔的對待。

而不是經曆過這樣多的苦楚,仍然笑意嫣然的跟自己說說笑笑。

蘇逢春應該是王從鈺的琉璃瓷瓶,素日裡唯恐摔著碰著,小心翼翼地侍候嗬護。

是自己沒有保護好蘇逢春。

巨大的愧疚裹挾著王從鈺,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但同時還有慶幸,慶幸蘇逢春靠著自己的意誌力和樂觀的天性活了下來,讓他還有改過自新的機會。他擁著蘇逢春把臉輕輕的貼在了蘇逢春的額頭上,聲音微微發澀,“逢春,都是我不好。”

“欸?”

蘇逢春正說得興奮呢,突然被王從鈺這一出搞得有些無所適從。

王從鈺的話幾乎是讓蘇逢春陷入了一種深思,嗯...自己的掃堂腿跟王從鈺有什麼關係。

“為什麼?”蘇逢春眨巴著大眼睛,有些疑惑地發問。

“你為什麼不好。”蘇逢春摸了摸王從鈺的頭發,像是安撫一隻大狗狗,“你很好啊,你這麼快就找過來了。”

兩個人這會兒完全是驢頭不對馬嘴。

不過這不妨礙王從鈺把蘇逢春摟的更緊了些。

“嘶。”蘇逢春倒吸了一口氣,輕輕的推了一下王從鈺的胸膛,“你離遠些。”

“怎麼了?”王從鈺立刻警覺起來,生怕自己壓到了蘇逢春的傷口。

誰知道蘇逢春來了一句,“你挨得我太近,我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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