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具體的認親之事蘇逢春沒有跟著參與,主要還是王老夫人和王從鈺在辦,蘇逢春隻是從王隰和那兒得到了消息,說是伊兆卻是朱家的血脈不錯。
至於其他的,王隰和倒是沒提。
不過王隰和沒說,采荷卻把當日之事跟蘇逢春講了,因為當日要做的事情繁多,蘇逢春就讓采荷幫著過去看看,瞧瞧有沒有什麼能幫得上忙。
唔,順便看看八卦什麼的。
當然這點小心思蘇逢春沒跟采荷挑明,不過采荷心裡也明白。
兩個人相處這段時日了,早就明白了彼此的心性。
“當時,”采荷抓起一把鬆子邊吃著邊跟蘇逢春說,“場麵可熱鬨了,逢春你沒去看太可惜了。”
蘇逢春吸了一口茶水,“哎呀,我又幫不上什麼忙,免得添亂。”
“也是,逢春現在還在養身子呢,我去也是一樣的。”采荷嘴裡吃著鬆子眯著眼睛笑了笑,又跟蘇逢春說,“特彆是朱家大爺和伊公子血液相融的時候,那場麵,嘖嘖...”
采荷說到這裡卻停住了,隻是感歎了兩句。
蘇逢春心裡著急,催促著采荷趕緊往下講。
“伊公子當場就傻在那兒了,然後就開始痛哭流涕。”采荷頓了一下,“那伊公子之前在府中也不愛說話,我隻記得他那一張麵容長得實在是漂亮。”
“今兒瞧著伊公子如此發自肺腑的,還是感歎。”
蘇逢春也跟著歎息,“伊公子身世忐忑,經曆了這麼多事兒終於找到了他娘的老家,肯定是激動的。”
“隻可惜,伊夫人不在了。”
蘇逢春唉了一聲,想起除夕的時候伊兆對於伊母的描述,那樣堅韌的女子,隻差一步就可以跟自己親生父母相見。
又是一聲重重地歎息,蘇逢春感慨這人世間的陰差陽錯之事。
當然,蘇逢春這次不去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她如今還是孑然一身,也從來沒見過自己的父母,不像伊兆雖然外祖母不在身邊,但是父親母親卻是陪伴著伊兆成長,而蘇逢春從來沒見過自己的父母,就連做夢的時候父母的身影都是模糊的。
雖然這麼多年蘇逢春已經竭力的說服自己放下,但是真的等到彆人認親的時候,還是不免感慨萬千。
“可不是。”采荷也是不忍,“我瞧著伊公子生的那樣好,便知那伊夫人定然也是個絕世美人。”
“采荷說得沒錯,”蘇逢春點點頭讚許著采荷說得話,又說,“那句話叫什麼來著...什麼紅顏?”
“紅顏多薄命。”采荷接道。
“哦,對。”蘇逢春說,“就是這句話,我覺得真是貼切。如果伊夫人沒有經曆這些就好了。”
“哎呀哎呀,”蘇逢春驚呼了一下,才笑著跟采荷說,“咱們都聊的偏了,快跟我說說之後的事兒。”
“那個朱家大爺當場眼睛也紅了,但是為了保證準確還是叫人又驗了一遍。”
“這第二次還是相融的,那朱家大爺就憋不住了。”采荷邊說著邊回憶,“那朱家大爺瞧著比咱們老爺還要大些,但是哭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後來就是跟伊兆一起抱頭痛哭。”
采荷說到這裡眼睛卻微微紅了,“雖說這是喜事,不過當時我瞧著也是又高興又難過的。”
彆說是采荷了,就是蘇逢春沒有親曆現場,聽著采荷說這些都情不自禁的開始抹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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