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又熱熱鬨鬨地吃了飯菜,之後便是伊兆認親,蘇逢春他們到底是外人,就沒跟著參與。
便由著朱家大爺的女兒帶去安置。
蘇逢春還有些認不清楚人,隻瞧出來那姑娘頭上戴的冠子,這才有了些許印象。實在是朱家的人口太多,女眷們個個又如花似玉的,穿的也差不多,打扮的莊重富貴,除了年齡上的差距,蘇逢春很難瞧出來其他的。
所以有的時候穿的特彆些也是有好處的。
那姑娘是朱家大爺的二閨女,與蘇逢春的歲數相當,比王從鈺和王隰和都略小些。
“我喚朱茯苓,懿和二年生人。兩位姑娘喚我與荷便好。”
“這是我的小字,與我相熟的人都這樣稱呼我。”
“與荷姑娘。”王隰和點點頭,又跟朱茯苓介紹了王從鈺和蘇逢春,幾人數了數發現竟然是蘇逢春年歲最小。
朱茯苓瞧著是個溫柔如水的江南姑娘,但是開口卻颯爽。
想著其父是經商之人,便也能對朱茯苓的開朗有所理解。
“那我喚你隰和姊姊,喚你逢春妹妹。”
朱茯苓頓了一下,最後才說到王從鈺身上,因為朱茯苓是個姑娘家,所以王從鈺沒怎麼開口說話,隻叫著隰和上前談論一二,大概也有避嫌之意。
王從鈺心裡既然已經有了蘇逢春,自然就是與旁的姑娘關係遠些為好。
朱茯苓剛才也在堂下,聽到了王老夫人說蘇逢春是孫兒媳婦,細挑的美目在王從鈺和蘇逢春身上流轉一陣,然後撲哧一笑,“便喚你王公子吧。”
倒是親疏分明。
雖說朱家不是做官的,不過朱老大現在把朱家原來的生意擴大了一倍不止,已經不僅在兩浙和東蘇,便是與旁的東瀛也有貿易往來,雖說朱家不是讀書人,不過發展到這個地步對於孩子的教育自然也是注重的。
朱家的小輩都是請了明州最好的師父,就是連朱茯苓她們也有專門的女師父,不光講些女紅理家之道,還讓他們讀書作詞,學習理學章法。
所以朱茯苓雖然是商戶家的姑娘,但是許多事情自是進退有度。
王從鈺也了然朱茯苓的意思,鬆了一口氣抱拳向朱茯苓問好,“朱姑娘好。”
朱茯苓點點頭算是示意,便不再關注在王從鈺身上。
倒是對於蘇逢春充滿了興趣,若是蘇逢春是王老夫人的孫媳婦,那就...“王公子瞧著年紀輕,沒想到都娶妻了。”
王從鈺被噎了一下,一旁的王隰和捂著帕子掩飾自己的笑意。
蘇逢春卻還愣頭愣腦的,轉頭問王從鈺,“啊?你娶妻了?”
原本隻是一句尋常讓王從鈺害羞的疑問,被蘇逢春這麼一句話搞得更是詼諧。朱茯苓原本信心滿滿,卻被蘇逢春這一句話搞得有些莫名其妙,也不知怎麼說,“啊...你們不是夫妻?”
蘇逢春這才反應過來這朱茯苓說得是自己和王從鈺,想到剛才自己傻乎乎的發問,蘇逢春難得的漲紅了臉,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王從鈺原本被朱茯苓這一句話問的有些羞澀,卻被蘇逢春一摻和搞得有些啼笑皆非的無奈,便上前牽住了蘇逢春的手,給予蘇逢春安慰。
“我們...隻是未婚夫妻。”
王從鈺瞧著蘇逢春笑笑,麵上目光融融,溫暖如炬。
蘇逢春原本的緊張和害羞被王從鈺這樣一安撫就瞬間煙消雲散,也笑著跟著點了點頭。
“原是這樣。”朱茯苓了然的點了點頭,雖說對於王老夫人直接喚作蘇逢春孫兒媳婦還是有些疑問,不過王從鈺既然都這樣說了,朱茯苓也不會在過多追問,總之蘇逢春和王從鈺是一對便是,朱茯苓笑了一下,“倒是我與荷誤會了,惹了笑話。”
“朱小姐與我和逢春都是初見,其間關係自然是不知道。”
“有何錯有之?”
“王公子說得是。”朱茯苓福了一下身,便繼續帶著幾人往後堂去。
蘇逢春瞧著朱茯苓,倒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思來想去還是開口,“那個,與何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