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無緣(2 / 2)

他不需要像趙秉文這樣步步驚心,也不需要蘇逢春有一個強大的娘家帶給他助力。

甚至他想,他可以辭官陪著蘇逢春遊曆天下山水,做個閒散富人。

因為身上沒有背負過這樣沉重的使命,也沒有過過擔驚受怕的日子,所以王從鈺可以更加堅定的,更加了然的拉住蘇逢春的雙手。

這是趙秉文所給予不了的。

...

看著自家哥哥雖然眼神有意的不去觀察蘇逢春和王從鈺,但是緊繃的雙唇卻已經將趙秉文的心情暴露無遺。他從小生活在深宮的爾虞我詐,早就練就了無論何時都雲淡風輕的本領,在這個時候麵無表情甚至有些怒氣,這原本就不符合趙秉文的一貫行事。

他的心早就亂了。

趙令璋是真真切切地看在眼裡,但是卻無可奈何。

有些遺憾,大概是生來便注定無緣的。

...

蘇逢春在王從鈺小心翼翼地安慰下平複了心情,想起來趙秉文和趙令璋還在,便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還不等蘇逢春張口說話,趙令璋便些笑著開口,“逢春姑娘是性情中人,若是換做旁人也應如此感慨。”

“便是哭完了,後麵就隻剩下喜字了。”

蘇逢春聽到趙令璋這樣說,便開心起來,嘿嘿一笑,“多謝令璋,這話是說到了我的心坎上。”

趙令璋還沒來得及接話,便聽到門口一陣丁零當啷的聲響,然後就有厚重而急切地腳步聲。

一身紅衣地拓跋泓英姿颯爽地站在眾人麵前,他還是梳著漠北皇族傳統的發髻,烏黑的頭發用皮革製作成的發繩高高的綁了起來,上麵還掛滿了各類石頭做成的裝飾品。

拓跋泓身上的料子應是中原產的,是石榴紅色的片葉灑金的圖案,製作成了漠北皇族窄袖寬袍的模樣,腰間用上好的皮革勒住,身旁還掛著牛骨做的短刀。下身踩著深褐色的皮靴,皮靴的鞋底是堅硬的木製鞋底,隨著拓跋泓行走的聲音在地板上發出來沉穩的當當當聲。

“我沒來晚吧!”還沒站定,拓跋泓就大咧咧的抱了個拳,他爽快的笑了一下,露出來潔白而尖的小虎牙來。雖然這話是向眾人請罪,但是拓跋泓的雙目從進來開始一直黏在趙令璋身上,好像一隻忠犬自豪的追尋著主人的目光。

趙令璋隻是稍稍目移,便看到拓跋泓爽朗的笑容和真摯的雙眼。

這會兒眾人都在,拓跋泓卻還是這樣直白而熱烈的看著自己,搞得趙令璋倒是臉頰一熱,有些無所適從起來。

拓跋泓對於趙令璋的喜愛從不藏著掖著,仿佛激情勃發的泉水一般,洶湧湍急不可抑製。趙令璋已經說了拓跋泓好幾次,但是拓跋泓這性子就是改不了,時間長了趙令璋也就放棄勸告拓跋泓了。

左右對自己沒什麼影響,便隨著拓跋泓去好了。

...

可是今日趙令璋的親哥哥趙秉文還在場,拓跋泓這般在趙秉文眼中就是沒規矩,冒犯了趙令璋。原本趙秉文因為蘇逢春和王從鈺的原因心中就有些不是滋味,這會兒拓跋泓又橫衝直撞的,簡直就是在趙秉文的人原則上麵來回踩踏。

恩...並且嬉皮笑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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