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逢春往前瞧了瞧,王從鈺是朝堂之中派去的使節,這會兒在最前排持著符節呢,蘇逢春畢竟是女眷,便坐在了靠後排的位置,所以想要跟著王從鈺一塊兒也不現實。
蘇逢春狠狠歎了一口氣,自己什麼時候也學會依賴旁人了呢。
“那個。”蘇逢春雙手扒著窗子,隻探出一個圓乎乎的小腦袋,眨巴著大眼睛說,“我有些悶,把頭伸出來透透氣。”
蘇逢春這話說得實在是有些粗俗,不過冬藏卻貼心的問道,“可是蘇姑娘用不習慣香爐?覺得不舒服。”
這冬藏不愧是宮中出來的女婢,察言觀色那是一等一的,蘇逢春雖然麵上不好意思說,但是做出來的動作,加上憋紅的臉蛋都能體現出來蘇逢春的不適。
蘇逢春遲疑了一下,才點點頭,“嗯,有點不舒服。”
“奴上車把這爐子端出去吧。”冬藏看出來蘇逢春的小心翼翼,便越發溫柔。
蘇逢春有些不好意思,想著這畢竟是宮中給的東西,自己把香爐撤下去了是不是不太好,要是惹了宮中的貴人不開心了可怎麼好。
不過這會兒王從鈺也不在自己身邊,蘇逢春也沒人可以問上一問。
於是蘇逢春沒回話,沒說好也沒說不好,隻是可憐巴巴的眨著大眼睛瞧著冬藏。
這冬藏是太後身邊得力的人,雖說年紀輕但是人卻穩妥周到。雖然瞧著隻比蘇逢春大上一兩歲,但是早就在宮中久經風沙,做起事情來是滴水不漏。
王從鈺對於太後的舉動猜對了一半,這薄秋是太後身邊最貌美的宮女,不僅容貌出眾身材苗條,而且身上自帶這一股子馨香,便是女人見了都要憐惜兩分。當年皇帝在太後宮中對著薄秋還起了納入宮中的主意,隻不過被太後擋了回去。
這樣貌美的宮人,太後自然是要捏在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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