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做了決定,蘇逢春第二天就向冬藏和薄秋宣告了自己的錯施。
嗯...蘇逢春煞有介事的掏出來一張紙,上麵寫著‘薄秋月份處罰單’還有一份是冬藏的‘獎賞單’。
薄秋惴惴不安了一整晚,冬藏回來後就把蘇逢春已經看出來她的所作所為這件事情如實告知,把薄秋嚇得是寢食難安,她不夠了解蘇逢春,也不知道自己將會迎來怎樣的處罰。
若是把自己趕走,傳到太後的耳朵裡,薄秋定然是討不了好果子吃得。
所以薄秋顫顫巍巍地接過了蘇逢春的那張處罰單,不過蘇逢春這個法子倒是新穎,從前他們若是受罰隻需要主子口頭上說一句便好,哪裡會像蘇逢春這樣正式,不僅如此,蘇逢春也收起了往日和善的表情,瞧著相當嚴肅。
薄秋大著膽子去瞧紙頁上的內容,卻見隻有,“罰兩日俸祿。”五個大字,除此以外,彆的地方乾乾淨淨,再沒有其他內容了。
冬藏也有些不安,雖然她知道蘇逢春不會趕走薄秋,但是要懲罰薄秋這個主意到底還是冬藏提議的,若是蘇逢春真的嚴厲了些要想殺雞儆猴,那到底也是冬藏對不起薄秋,至少在心裡冬藏就過不去。
她一直仔細觀察著薄秋的表情,卻見薄秋打開紙張以後明顯的鬆了一口氣,這才探頭看過去。
薄秋這會兒還處在驚嚇之中,冬藏看清了卻是直接笑了出來。
這蘇逢春實在是太有意思,隻是發俸祿這樣得小事情還要這樣鄭重地寫在紙業上交給他們,隻不過薄秋這會兒還有些驚魂未定,冬藏便是想笑也要顧及著薄秋的麵子,於是剛剛勾起的唇角立刻就鬆了下去,回歸了之前的麵無表情。
薄秋一下子跪到了地上,聲音還帶著哭腔,“奴多謝蘇姑娘!”
蘇逢春原本偽裝的正經被薄秋這一下子的跪拜變得有些無措,她原本就有些沒底氣,畢竟自己是第一次懲罰彆人,不知道如何才算是得體,昨日跟王從鈺商量了許久,最後還是決定隻罰兩日的俸祿。
蘇逢春原本就要破功,卻見冬藏看著自己,便又鼓起勇氣繼續說,“嗯,若是還有下次,我...我可就沒那麼好說話了。”蘇逢春說著輕咳了一下,掩飾自己的心虛,“我可是醫生,若是你裝病我還瞧不出來,那便是對不起我的師父了。”
薄秋隻顧著道謝,嘴裡又說再也不敢了。
蘇逢春看薄秋是真心實意的知道悔改,還語重心長的囑咐薄秋,“其實你想偷懶,我也理解你。我從前做學徒的時候也有犯懶的時候,可是你和冬藏是一起來的呀,你不去乾活,便隻有冬藏去乾活,她一個人乾了兩個人的工作,若是我還不做些什麼,那咱們乾脆都躺著睡大覺好了。”
蘇逢春說話有些直白,但是道理卻是不錯的。
薄秋忙應是,又說自己知錯。
“知錯能改,那個...就好了。”蘇逢春原本想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但是出口的時候卻一下子忘記了後麵的詞句,隻能乾巴巴的補上,“以後不要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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