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逢春一笑,“鈺哥的屋子也不知道收拾好了沒有。”
“我剛才去瞧過,倒是乾淨利落,想來原先就給旁人備著了。”王從鈺道,“隻需要再把我的一些隨行用品拿過來就好。”
“鈺哥現在去拿嗎?”蘇逢春瞪圓了眼睛,瞧著十分天真可愛,又眯著眼睛笑說,“不過鈺哥想來也不急於這一會兒,要不要來我房間裡瞧上一瞧。”蘇逢春熱情的邀請著王從鈺,“可漂亮了,還有各種新奇的小玩意。”
從前這些都是王從鈺給蘇逢春準備,如今蘇逢春有了自然頭一個想到的也是分享給王從鈺,這會兒總不用事事都要王從鈺想著備著,如今蘇逢春身後也有了另一個愛他的人和溫暖的港灣。
王從鈺見蘇逢春如此高興,也會心一笑,“那我就去瞧瞧,什麼好東西讓咱們逢春這麼高興。”
“嗯!”蘇逢春便答應著便拉著王從鈺向裡麵走去,一邊又跟王從鈺說,“我剛才去見漠北的可汗來著。”
“嗯。”王從鈺安安靜靜的聽著,小心翼翼地拉緊了蘇逢春的手。
看如今上下的置辦想來蘇逢春和自己的父親已經相認了,就是不知道漠北有沒有什麼自己認親的法子,不過既然是親生父母,雖是從未相見,也定然能瞧出來些。
王從鈺遠遠的見過這位可汗幾次,雖然瞧的不算真切,不過畢竟統領草原部落,總是有王者威嚴在的。拓跋泓似乎跟自己也提過蘇逢春和可汗並不相像,是以他接觸幾次都沒能瞧出來,這樣想著蘇逢春定然是像極了她的母親。
不過自己的這位嶽母早早的便不在人世,不過能生出蘇逢春這樣伶俐善良的好姑娘來,想來也並非凡人。
蘇逢春歪著腦袋思索了一下,“我們算是相認了吧,可汗說我長得跟我的母親很像。”蘇逢春有些猶豫,不過還是跟王從鈺說,“我倒是覺得不太穩妥來著,真的能看一眼就瞧出來是不是他的姑娘嗎?倒是未必見得。”
“若是這樣,還要那些醫者乾什麼,沒有專業的測量,總是覺得不太靠譜來著...”蘇逢春跟王從鈺便直言不諱,在漠北的可汗麵前,雖然他對自己很好,也說了她是自己的父親,不過蘇逢春卻總覺得心裡不安,好像也沒有原本想的那樣高興。
這樣說似乎也不準確,蘇逢春倒是很難描述現在自己的心情,畢竟她讀書實在是不算多,那些文縐縐的詞句她也不會說,更不像王從鈺或者是王隰和,若是要說些什麼還能借古瑜今。
王從鈺先是一愣,想著若是尋常之人,若是知道自己的身世可能是王室,哪裡還會管的什麼樣的方式,隻怕巴不得什麼都不做就認了才好。畢竟這一來得到的不隻有親情,背後還有數不儘的利益在。
隻不過蘇逢春似乎從不在乎這些,就算時至今日,蘇逢春仍然不在乎。
王從鈺心中一軟,蘇逢春有時候瞧著有些傻乎乎的,實際上最是堅定明智,她一向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從不會這些表麵之物所誘惑,更難得的是蘇逢春在曆經千帆還能保持這樣的心性,本身便很不易了。
“逢春是這樣說的?”王從鈺聲音溫柔,廊下有些風恍然間吹過,像是一雙無形的手輕輕地撫摸著人的臉頰。